两件不如意的事

跟老妈聊天,听来两件不如意的事,但因为发生在其他人身上,即便抱不平,但也无奈。总想着“百善孝为先”,但万万没想过这“孝”字该有多么难写。

说一位70多岁的老妇人,每年共有1200元的用度,除了政府给到的600元养老金外,另有子女们供的600元赡养费。这老人却有三个儿子,一年每人奉上200元,算是尽了孝道。可怜这老母亲,买个盐就能像过回年一样高兴。

另一位差不多年纪的老妇人,被小儿子安置在一间白天用来烧饭的小屋里过日子,除了一个烧煮不分的电饭锅外,没二样电器。这大热天,老人洗个衣服都要等媳妇儿洗过头道衣的水,买肥皂的钱,更是从无着落。她倒也有两个儿子。

这两位老人,都住在某个我曾经常去的小村子。所以,我相信这故事不带一丝虚构。只是我想不明白,究竟是在什么样的环境下,才能教养出这样的子女来?

有时候,我总以为有因果循环。比方说这几个无半点人性的子女,到老时,该有类似的遭遇。但这种观点仅仅是围观者的安慰,于当下正在遭遇困苦的老人没半点实质帮助。给不了她们盐,也给不了她们一块肥皂。

甚至,如果让老人做个选择题,是选择自己老来受罪,还是选择子女老来受罪,怕结果是什么,都会出乎你的意料。

我父亲经常跟我们三个兄妹回忆,说当年他抱我在怀里,奶奶打他都不敢躲。从前,我听这事觉得好玩,不敢躲是不是因为他真惹我奶奶不高兴了呢?后来想想,父亲可能只是担心老了之后,子女们不拿他当回事。这可能是父亲的危机感。让我不如意的事,他见的更多。

跟妈妈聊了一个小时后,再打给老爸。电话却一直忙音。我写这篇文字的时候,已是半夜两点,却依然如此。

去北京

接下来的几天,我会出现在北京,北京的朋友们如果无意看到这则消息,就权当没有来过这里吧。没有关系,行程里确实没有安排出时间来要去见见谁,虽然我想见的人有很多。但想归想,做归做,这次只打算做好一件事,好好的陪家人待上几天。为了这个所谓的计划,我提前了一个月去做准备。但也让我看明白了一个事,那就是无论你想的如何如何周详,总有意外在等着你,一瞬间就可以让惊喜变作惊诧!但这就是生活,有趣的很。

记不得这是第几次来北京了,应该在不同的季节里,我都来过这个地方,可惜每次都很匆忙。似乎这个城市并不太欢迎我这样的路人,也不会给到你足够的时间去接近她。我恍惚记得走过天安门附近的某座城池,那城墙高高的、黑黑的,像一面镜子,但我看不清这镜子里有些什么,这便给了我某种叫做抵触的情绪,我不喜欢这样严肃而又模糊的城市,或许是因为我了解她太少。也或许是因为第一次来到这里时所遭遇的心理阴影在起着作用?我不知道,但都不是关键。

最重要的是,我的父母因为某种原因来到了北京,而我也因为某种原因去到这里,我很难想象我们会在这样的日子里、在这个地方相聚。在被隔开的数百公里之外的那个江南农村,看起来更像是我们该去的地方。或许,因为这点,我还会嫉恨北京。无论我有多么复杂的情绪,我相信都会在落地的那一瞬间消散,时空隔开的不仅仅是距离,还有我们的记忆,不是吗?

今天是2010年6月17日,农历五月初六,我亲爱的父亲,我们祝您生日快乐!

三个平方

这是一篇文不对题,题不对文的文字。“三个平方”对我来说是一种压抑,但我并不想说清楚这“三个平方”所指何事。我想扯点别的,好让我不去想这“三个平方”,又或者我本不该将它记载在这里,但于我而言它是一件重要事情,让我不能忘记!既然没有如果,那我就将这个题目留在今天当作一个节点吧。不想说其他的什么了,放一首歌听听。

久违的感觉

突然想起一种久违了的感觉,像小时候,父亲随意时跟我们说说笑笑,偶尔严肃的时候又给我们上上“政治”课,谈一些可为和不可为的事情,庆幸他总能找到我们身边熟悉的案例,那与现时流行的MAB教育在模式上是一点不差,这也是父母亲与我们沟通的一种主要方式。我对朱注的唠叨大多受教于此,朱注对我的唠叨归根也是如此,让我们家族抛了酒精与烟草的恶习倒也是三代人努力的善果之一。

我期待在与朱注的沟通中不仅仅有语言(也包括一些自言自语),我还希望有文字、有图画、有音乐、有运动,我跟其他父亲一样,期待我的孩子可以懂的更多,但与其他父亲又不一样的是,我学会了不去勉强。朱注喜欢画画,我尽量找到不同的方式维持他的兴趣,有的时候给他一种比较特殊的纸张让他兴奋的做图,有的时候教他用电脑画板让他惊叹于随时换色,有的时候直接毛笔蘸水在地上大书特书,画画更像是他的一种沟通工具,类似于语言,而不是我所期待的一种能力,或许在将来的某个时候,这种能力(包括类似的其他能力)会让他受益,但我真正期待的却是如何激发出他的自然自发的潜质。

在我的期待和朱注的欢乐之间,总会出现一种感觉,那也曾出现在我和我的父亲之间,我期待可以在父亲的眼神里看到对我的认可和赞扬。尽管父亲一再声明我是一个不可随便鼓励的人,因为我太容易骄傲了。但我仍然期待,我本就在期待哪种骄傲的感觉。朱注也那样,他渴望骄傲,他渴望我的鼓励,有的时候为了鼓励,他会犯一些错误,我默许他这样做,但我会采取跟鼓励相对的手段来警告他。略微品味下他在警告生效的那一段时间内的表现,就会让你感叹“人究竟是个什么样的怪物呢?”

那种感觉对我来说已经久违了,我可以给到朱注的和我从父亲那里得到的不尽相同,如两个半圆,我从朱注那里得到的只是一半,那些微的差别在于我的幸福感已经变作对父亲期待。这种期待在不经意中带着一丝冷意,如同寒冬里手浸在冷水中那般,但我终于明白这冷意中的清凉多半是一种补偿,一种莫名的平衡,这让我心安、坦然。

爸爸,生日快乐!

baba刚刚写完一个提案,准备睡觉,发现已经是五月初六,我父亲的生日。父亲生于闰五月,所以,下个月的今日才是父亲真正的生日。我们作为子女的,似乎没有必要扣着这些日子不放 ,敬孝道是随时可行的事,只要有心,每一天都该记住父母才对。

很多人回忆自己的父亲,都喜欢从小时候说起。我却不知不觉想起与他最近三次的通话。具体的我不想回忆,但是我可以谈谈我这三次的感受:第一次是气愤,第二次是难受,第三次是愧疚。人有的时候就是这样,自己说什么和不说什么和自己应该说什么和不应该说什么似乎总是差半拍,舌头总比大脑跑的快,结果说出来的话不仅会伤了人心,也让自己后悔莫及。有的时候一想,这人真的没什么,但是失去什么都没有比失去家人的信任和支持更为难受,我理解,并保证下次不再犯。

回到主题,我的父亲是1952年生人,我一直都以他为骄傲。好像是因为爷爷是黑五类的原因,父亲只能读到高小(也就是现在的小学五年级)。但是无论在老家,还是后来去的渔场,要说写毛笔字和下象棋,父亲都是第一名,在专业技术上,他是全县仅有的两名渔业技师之一,他也是渔场的第一任工会主席,这可是完全民选的“官”,专门负责协调场部与承包户之间的关系,幸运的是,父亲不喜欢跟在真官后面走,所以干了几年就无声无息的退了下来(关于这节,我曾在一部短篇小说中—小渔村的冬天—有所描述,故事中的老张就是我的父亲)。

在父母亲的努力下,家里在80年代成为最早的万元户之一,不过到了90年代,遇到了连年洪涝、鱼价下挫以及家里接二连三的操办了一些大事等影响,家里的经济状况就再也没有好起来。财富,似乎暂时忘记了我们这个家庭。有趣的是,我们兄妹三个从来都不觉得我们会穷一辈子,真奇怪这样的想法从何而来。这应该就是一种期望吧。这种对未来的期望正是父亲给我们的财富。这让我追求“事在人为”,让我理解“有智吃智,无智吃力”,让我遵从“换位思考”。感谢我的父亲,我想我应该能够回报他之期许,成为一个真正的男人。

被儿子虐待的爸爸的辩证思路

如果说儿子是母亲上辈子的情人

我相信

先假设我的儿子就是我老婆也就是他妈妈的上辈子的情人

那么他每天都要骑马也就是把我当作马一样在地板上奔来跑去其实就是一个男人在征服另一个男人

那么他每天晚上玩完我之后还是不要我和他睡在同一张床上而是只要他妈妈陪着他睡这究竟算什么

那么他每天吃完这个就要吃那个偏偏不去吃饭害得我钱包里渐渐看不到红闪原来只是在慢慢消耗我

……

我终于服了这个小子

虽然要叫我老子

但是四岁了还假装作说话说不清楚基本上就像叫粑粑那样叫我作爸爸

我终于服了这小子

半夜里可以装疯

一脚踢到我的肚子还大声地喊叫“爸爸,尝尝我的厉害”。晕,下次不能再让他看动画片了

如果说儿子是母亲上辈子的情人

也就是说有一个男人是我老婆的情人

而我要为这个男人的吃喝拉撒买单而且还要装的跟龟孙子一样

这就是做老子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