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速之猪

 

“十字路口,只有车,和一群散步的猪”

如果将这段话当成一部微小说去欣赏,不晓得能拍手的会有几个?不需着眼于它的文笔,只要环顾你的四周,我们任意路过的任何一条街道,无论是开车的人那种肆无忌惮的转弯,或是行人永远的乱穿红灯……那种心酸的体会就有了。

所以听到有外国将中国人列为“最不受欢迎的游客”之一,同胞们怕也只该低头反思。若真觉得冤枉,想大声反驳的,不如也安静一次,好好理解下外国人到底会欢迎一个什么样的客人。

我走过国内的一些地方,也在一两个城市有超过十年的生活经历,我真的愿意将第一段话当成一部微小说去对待。我也毫不掩饰对那些不讲规则的人的鄙视。如果我还愿意称他们做人的话,仅仅是因为他们也具备某些生理特征而已。

媒体在教育同胞这件事上没有起到作用。从满纸的公关稿上,我们看不到道德,看不到子曰过什么,看不到民不该做什么,看不到这个国家对公民日常行为的规范有什么底线。

所以,当你看到李宗瑞、干露露成为新闻热点你不觉得可耻;当你看到表哥婊妹们微笑或吃醋你不觉得诡异;当你看到国民教育被推崇或被抵制你不觉得矛盾……它不可能将一群高等动物修炼出人、知礼成客。客,是人尊。

所以,无论在哪里,当你用一种低等动物去称呼同胞的时候,你总不可能得到什么优越感,那永远只是一种耻辱,我觉得。

怀宁的乡风

每到过年都会重复絮叨那个总也说不完的故事,朱注也听了好几年,这回听个开头就不想继续,“…年是一个怪物”,他打断我。是的,“年”是一个怪物,大人过年,只是过钱,没有小孩那种单纯的乐趣,朱注想的是怎么玩。

要是在黄泥湖,我是肯定守在家里不出门的,但今年在石镜,状况有点不同。于是朱注提醒我,到哪里就得守哪里的规矩。所以,吃过年夜饭必须要做的事,不是围成一桌麻将,而是去邻居家串门。

这里的乡风如此。年夜饭之后的大事,就是赶紧收拾桌子,预备好茶水、点心,侯着邻居来串门。家里人多的,也可以分出两三拨,一拨在家里等着客人来访,其他几个人就代表这个家去别家问候问候。

小弟说他小时候,还会提着一个灯笼跟村里的孩子们结队到各家走动,大人们会左手一把糖果,右手一把小炮仗的分给孩子们。想象下那种情景,像不像QQ空间里的互访和留脚印呢?但如今这些都变了,孩子们已经见不到了,各家宝贝到不行,不舍得放出去,万一走黑路摔一跤,或者被烟花炮竹惊到伤到都不好。

那些小时候提灯笼的孩子如今长大成了年轻人,还会继续去各家串门子,围在一起喝喝茶,聊聊天。彼此见面时候一句新年好,告辞时候又一句恭喜发财。吉利话要多说多听,过年时也更容易说出口。“过年”本身成了一个好理由,无论孩子或大人,孩子可以好好的玩,大人也可以放下羞涩。

对比石镜,黄泥湖的乡风就是羞涩内向的。年夜饭一结束,就围成一桌麻将到12点,接着剩下我来守岁,然后在早上五六点的时候上床补个觉……怪不得芳总说在黄泥湖过年没石镜热闹,确实如此。

注:这是大年夜写的一段文字,忘记发出来,现在补上。

【每日论语】民俗

语出“吉林四平挖掘满族民俗资源 打造叶赫文化品牌”。各地为了发展经济,让物质“超速”提升却也费劲不少心机,淡定之后,脑袋活络的人玩起了“文化”牌。

于是只要提到“民俗”,必定是中国特色,必定是以精神文明带动物质文明的良性发展。然,多数地方将会为此付出代价。

民俗,指人民的风俗习惯。比如各地的方言、服饰、菜系算是民俗之一种。宋人范仲淹曾对民俗有过期许:“然后上下同心,致君亲如尧舜;中外有道,跻民俗於羲皇”(出自《睦州谢上表》)。范祖的话放到今天就是说,社会各阶层的人能同心协力,有一个共同目标,领头的人也有才有德,国内外关系又都能处理的妥妥当当,那这个社会就能共产主义了。

当然,范祖不是马克思,不懂得共产,但“共产”与“大同”的确算是相通的。

只可惜,如今的人玩起这“民俗”,都是半道起意的,没半点目标与理想。暂且拿来做个道具与外面换官位、换红利、换虚名、换热闹罢了。需知,没有教育和传承,只靠隔代嫁接,文化之根立于何处?

再想一想,上行下效,大家都谈务实,大的你做民俗搞经济搞政绩,小的我靠民俗赚点奶粉钱。一上一下,谁都没真正在乎过民俗是个什么东西?

结局必然悲催,乡风不存,民俗何依?我们得找个能依存的东西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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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日论语】父亲节

父亲节,源自美国,以每年6月的第三个星期天作为感恩父亲的日子。

如果说我反对中国人过西方节日,就有点不自量力了。我只是反对我去过西方人的节日,就好像我很鄙视西方人过中国人的节日一个道理。

这种情绪以个人的认知为判断标准,我想说难分错对。至于我的反对,没太多合理理由,只有一条,我想做一个正常的中国人,也希望看到一个有着各自特质的大世界。

早在1945年的8月8日,在上海文人们的号召下,中国人庆祝了自己的父亲节,这个节日直到今天还在台湾等地区被保存。而大陆的人呢?

芳文不禁感叹,国人在商业社会的熏陶之下,不幸被广告奴役,成了俘虏,搂着香车豪宅美女也就罢了,甚至连何时吃饭何时睡觉何时感恩也要受到支配。

幸运的是,从昨天起,我已做了一个自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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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午节快乐!

在端午节祝福朋友们节日快乐显得不够庄重,因为这个日子与“怀念”有关。我们所有的怀念都应建立在悲情之上,我们是一个有着悠久忧郁历史的传统民族。

南朝吴均(梁)在《续齐谐记·五花丝粽》里记载:“屈原五月五日投汨罗水,楚人哀之,至此日,以竹筒子贮米,投水以祭之……”意思是说得不到朝廷重用的屈原,眼见国家衰亡而无力回天,只得以死明志。

在后人看来,屈原或忠或愚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都还记得有这样的一个人,有那样的一件事。人与事对一群人的教育应比知道一个人的对错更加重要。

但后人只是知道其重要,并没有从中学到什么。比如为官者的责任心,你只见过畏罪潜逃或自杀的,有见过因为做不好事情而自裁的吗?再或者围观者的包容心,你只见过里三层外三层的冷血旁观别家喜丧,有见过因为价值认同而悲喜的吗?

所以在今天来反思自己是一定没有错的。

想想我们为社会做了什么,社会才会如此对待我们,或许这个节日才有纪念意义。

2009年开门鞭

 

放开门鞭据说是有讲究的,不过,这讲究也是各说各的,究竟什么才是正宗的民俗,怕也是找不到依据了。

大多数农村人会根据日历上的吉凶时辰来判定在何时放鞭(土话,就是燃放烟花爆竹),也有的会固定在初一的某个时间段去做这件事。但是时间的早和晚多多少少都会透露出一个家庭的风格和气质。所以,大家会在初一零点过后,一直到早上天明之前,陆陆续续都会听到各种开门鞭此起彼伏,热烈的真叫一塌糊涂。

我习惯的时间点是在早上5点左右。主要原因有几个,其一,是配合“守岁”这样的一个习惯,如果不到天明,好像就不算是“守岁”了一样,我记得小的时候,即便中间睡着了,但是到了放开门鞭之前,家人还是会把我叫醒,那样也算我一起“守岁”了;其二,一家子人玩玩牌,如果不能通宵,也算不得玩,只有确实花了那个时间,这“年”才算过的有价值一样,毕竟,一年的时间,只有在这个时候,怎么玩都不算过分;其三,总觉得任何事情都不要贪图先,也不会退后,这样5点左右似乎是个不错的选择,也就这样一直保持了下来。

前几年还更无所谓些,5点一到,就开始噼里啪啦的放鞭了。可是,这几年不知道咋回事,估计是穷疯了,开始算着时间放鞭了,这不,2009年的初一,就选了5:18开始放鞭,我的天,没经过排练,险些耽误了吉时。不信,你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