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寒出书证伪,用意不当变昏招

不管怎么说,韩寒还只是一个孩子。记得《心灵捕手》里面的台词吗?可惜的是,这地方的大人们骂起孩子来,是一个比一个凶,一个比一个有道理。CAO!早点都干嘛去了?

近日,韩寒通过某报宣称要将自己的手稿出版成书,并以10元钱的价格亏本卖出30万册。这是证明作品有无代笔的一个办法,建议方舟子也来指点下,还有更好的招数吗?你都把人家孩子逼到什么地步了!

但问题是,他决定选在4月1号发售这本书,用意居然是为了纪念张国荣。好吧,我说我不喜欢这条理由的第一个理由就是,张国荣也是我的偶像。我相信很多荣迷并不喜欢有人—-无论他是谁—-拿自己的偶像去说事;其二,既然是证伪,那就得专心一点。如果你想一枪干掉一只鸟,那还是得把枪口好好瞄准那只鸟才对。一石二鸟的事,多少都要看点缘分的。既想这样,又想那样,搞不好最后又是一个昏招。

我愿意相信韩寒是无心的,所以,我会说他还是个孩子,在与方舟子这样的成人面前,一开始就出错了牌。韩寒完全可以学学马特戴蒙被吉米调侃之后的举动,跟对手的前女友拍支MV恶搞下对手,顺便还拿个最佳原创音乐奖玩玩,名利双收又不失风度。韩寒也可以考虑写本《打假,假打》之类的书,既然是个写手,还怕搞不定另一个写手?

从这事上看,主动跟被动的关系是很奇妙的,当你成被告的时候,看似被动,实则主动。反过来,当你成了原告,看上去掌握了主动权,但其实呢,你自己知道的,该有多幸苦才能干的事。无所谓了,连唐骏都还在江湖上漂着,韩寒还用担心未来吗?

做个有益的知道分子

“质疑”本身是一件值得质疑的事,就像方舟子质疑韩寒。围观者一向喜欢表面上那些娱乐的部分,却少有对内在追根溯源的,而那些能更进一步做讨论的家伙,也有担心事情闹的不够大,玩的还不尽兴的嫌疑(抱歉,我这种猜测也是可耻的)。

大家都说方舟子是打假斗士,但如果要让我喜欢他,我只希望他的名气能不能不要那么响亮,我会怀疑,一个出了名的斗士,靠什么保有当初的淡定呢?

有些人支持方舟子,无非是因为他有“知道”真相的能力,而不是因为他扳倒一个又一个偶像,偶像们也都清楚“城头变化大王旗,你方唱罢我登场”的现实,扳不扳,偶像迟早都是死。而那些不支持韩寒的人也该知道,即便韩寒不是万能的,但没有韩寒也是万万不能的。无非是方寒或者郭寒而已。

只是,当有需要攻击某人的时候,总会将他先钉在一个十字架上,再去寻证据来审判他,定他的罪名。记住,在中国,仅仅是罪名就可以让一个人万劫不复。至于是不是真有那些罪,谁又真的在意?就像一帮子暴徒拖住一个人在街上暴揍一顿,就算事后承认打错人了,但围观的人当中还是有人相信“无风不起浪”。可惜,这种暴徒式的做法连“良民”们也跟着参与进去,不得自拔。

是的,我也跟很多人一样,喜欢真实的东西,痛恨造假,甚至将它视为道德底线。可是道德这玩意儿究竟是什么?底线又是什么标准?是“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吗?还是去掌握那些只掌握在少数人手里的“真理”?大家叫嚣着世风日下、道德沦丧……试问:当下社会里的道德又是个什么模样?正人君子们真的能感动中国吗?

或者,在我们要求别人讲道德的时候,先要自省一下,我的道德是不是放在别处?

作为一个掌握着一定话语权的知道分子,方舟子把精力放在了捍卫道德这条路上,我以为很可笑,有点堂吉诃德式的荒唐。大概他也不会相信,靠质疑能造就完人?!

当然,我依然支持方舟子们打假,跟公众们说说地沟油是怎么炼成的,要比抓一个人的短更有意义。聊聊震区的房子怎么建才能防震,要比扳倒一群市侩更有价值。我以为,真正有益的知道分子,会把自己的所知无私的分享出来。至于那些不痛不痒的口水官司,是不是也有违道德呢?如果真有道德的话。

何时能有一个共识

如果一定要求大家对任何事情都只有一种做法,那就叫独裁。但如果要求诸位对各种行为有一种彼此认可的判断标准或道德底线,那应该就能叫做共识了。

韩寒写了《谈革命》之后,可能他只是想告诉大家,先建立共识,再谈一些有的没的东西会更好点。尽管听起来一些词汇可以让人热血膨胀,但说到底,冲动就是魔鬼,往往会害死一大批好人。

至于什么是好人?韩寒说两车交会要学会主动关掉远光灯。以这个标准来判断,我可以算作好人之一。在此,也向从没那样做过的家伙们致以深深的鄙意!你们这帮缺德玩意儿,拖了大家的后腿啊,你可知道?

问题是,对于什么可以算做共识,大家的判断也是不一样的。能怎么说呢?归咎到柏杨说的中国式的丑陋?还是更多人说的中国人的劣根性?但很容易引发争论的是,谁来提出这样的一些共识?那些有原罪的成功人士吗?靠!

总之,被韩寒一分析,我顿时觉得两脚冰凉,人没了指望,生活就要变样。

我想起伪人李敖说的一个关于蓝色毛毯的故事,说某好人被某坏人抢走一床蓝色毛毯后,为了避免更大的灾难逃进深山,后来有人帮他打走了坏人抢回毛毯并送还与他,此人接过毛毯不禁落泪。李大师解释说原因有二,其一是失而复得的喜悦;其二是没有参与到夺回自己东西的战斗过程中的负罪感。

负罪感是不是好事我觉得有必要可以在研究下。但有一点是肯定的,很多人的失而复得往往与自己是否付出过努力关系不大,在这里,依赖会更多点,或主动,或被动。依赖之后,其实掩藏着一种不计代价的交换。而这种不计代价就是一种缺乏共识的体现。

或者干脆点可以直接下个定论,很多人认为那些可以被共识的东西往往是没有价值的,可有可无的。比方说人人知道自己的性命比等一个红灯更重要,但为什么偏偏会去闯红灯呢?因为他很难将自己的不幸与自己的行为联络在一起,出了事故,责任都是别人的。这就是共识难以建立的基础。

除非我们能对自身有个尊重,否则共识始终是件虚幻的事,找不到注脚的天书,爱怎么猜就怎么猜呗。

搭车

拖了很久才读完这本小书。大概可以总结成“人生就是搭车、终点就是死亡”这样的一句话。终点且不去管,这点对各位都是平等的,但“搭车”就是一门学问了,人活得好与不好,都要看你是否会搭车了。

且慢,也有很多人跟我一样,其实还没理解“搭车”的意思,起码我是在作出这个总结之后,才开始考虑自己是否已经搭上了车,搭了什么样的车,往哪个方向去等等这样的问题。结果很不幸,我是一个不幸围观在人行道旁,徒步行走的人,同我一样遭遇的人也有很多,大多数都是一张迷茫而有无辜的脸,似乎老天对我们也很公平,因为不只是你一个。

不只是你一个,是一个莫大的安慰,即便是死囚犯也会因为这点而平静。当然,我们这些行尸与死囚并不是同一类人。唯一相同的是不得不找一个理由来安慰自己,“不只是你一个”此刻被借用过来,我心底平静多了。

平静下来的人极容易被别的欲望打动。如果一个人不知道自己在某些方面还有欠缺,他可能就这样算了,不做太多追求。一旦有人树立起榜样及追赶的目标,他又蠢动起来,朝这方面去想去努力。我静下来就会想想,我能搭上什么样的车呢?什么样的车会载我一程?它会载我去哪里?那里比这里好吗?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等到醒来的时候,我想我该去找这样的一台车,在路边站着、望着、等着,或许在午后,或许在日落时,有一辆磨磨叽叽的老爷车朝我这边驶来,车上坐着一香艳美女,跳下来要找我问路,恰好那里也是我想去的地方,于是我们结伴而行,在月升之前。

九一八很平静

过了两天,我才想起前天是九一八,并不是说当天我不知道是什么日子,而是忘记了历史上的这一天发生过什么。据说今年的这一天,我们可以举行游行,示威,为了钓鱼岛,为了渲泄民众对日本的不满。流传最广的传言是这么说的,也许还有其他很多原因,但媒体就是被捏住喉管的鱼鹰,让你吃什么,你就吃什么,让你吐什么,你也得吐什么。

我并没指望九一八要发生些什么事,我干脆都忘了这一天。我在那一天,去走了一次亲戚,中秋马上到了,拜节是最实惠也是最该做的事情,没时间也没有精力去关心我的不满在何处发泄,我跟很多人不同,我的所有不快都可以在睡梦里渲泄一通,我甚至怀疑我有主导梦的能力,也就是说我好像能够决定自己该做什么样的梦。譬如,想说什么,可以到梦里说,想见谁,就可以在梦里见谁,想做什么,梦里都可以做,不仅可以做自己喜欢的梦,有的时候,梦还会给到我更多惊喜,包括我做梦之前没想到和没敢想的那些事情。

我为我有这样的能力而高兴,但略显低调,除了在这个地方稍作炫耀之外,在别处我是不会承认的。这算是我的一项福利,不是别人给的,是老天赐的,我得珍惜。当然,你如果也想拥有的话,不妨在白天里尝试着练习练习,或许也能因白日梦做多了,便真能影响到夜里发生的种种,如此良性循环一两个周期,你也就有了自己的快乐,这是秘密,不可多言。

说回到九一八,如果不是有某个网站,我甚至都不知道韩寒先生也对这个游行有些梦想做,可惜的是,他做在博客里,明摆着就是让人家来删的,何必呢,韩君似乎还没找着做梦的好处和窍门,真该反思一下。总之,九一八本该平静,就让它继续平静吧。

《独唱团》后遗症

现在说后遗症似乎在断定什么事会发生一样,但我没往不好的方面去想,怎么用词完全看我脑袋这个时候会蹦出什么来,将就将就罢了,只要没什么误导。我所说的后遗症,就是我居然会“粉”上这本杂志里的几个写作者,比如咪蒙,比如拖把(一般人会猜测了,我究竟喜欢谁更多点呢?我已经加上了她们的豆瓣,这个回答好吗?)

除了文字让我感觉惊喜之外,连名字都这么的有……算了,不会形容就不形容了。说文字能让人感觉惊喜简直是一个意外,我原来以为文字这玩意就是一种真实状态的表现,没有好坏之分,没有文笔可言,没有喜悦或者惊奇,一切都会想着去顺其自然,甚至是刻意的去追求自然。

但在那些文字面前,我第一次有了自卑感。我会开始觉得我的文字不好,虽然我习惯的否定自己,但这回看来不是自嘲那么简单,这症候多年未见,从身体里面生出一种悲哀和疲惫。我不太愿意承认这里有没有错,只是期待这种压抑能换回点什么来改变我。但我还不知道,且等等看,且拖延着,只要遗忘了,这后遗症也就会自己好了。

不仅是我,我有一位朋友L君也“粉”上了其中一位(矫情的声明下:尽量别往男男女女这方面去想,我们很单纯),最后通过极其“复杂”的手段,找到了她的QQ,并分享给了我,我们俩个一起合谋做了一件奇怪但有趣的事。我一个人在想,我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呢?但这条问题不是一会儿就可以想得通的,于是就换了另一个问题:该怎样才可以做到让别人这么迷我呢?瞧,只要你会转换,你就是快乐的,前一秒我是自我怀疑,后一秒我就完成了自我增值,我这心虚荣的够呛。

其实这就是一本很简单的杂志,没有什么特别之处,要说它聚集了全中国最优秀的写手那一定是在骗咱老百姓。与其他杂志一样,《独唱团》能影响到的,终究还是一小部分人群,不一定会包括像我这样打小看《读者》、《故事会》长大的农村孩子。但这个人群会比较“追求独立性”。这五个字其实是非常模糊的说法,我尽量说的具体一点,或许,对常规状态产生疲劳的人会更容易喜欢上这本杂志。但它会是一个不错的驿站吗?当那些写作者被追捧成偶像之后,我还会问这个问题。

像一把榔头

独唱团扉页
这是《独唱团》杂志的扉页,韩寒叙述了一个“男人如何被女人改变”的小故事,算是交代下这样的一本杂志在创刊号上需要表明的某个立场。我隐约看到,在委屈的文字包裹里面,隐藏着这把榔头。

我只是觉得它像榔头而已(换另一个心情去看,又觉得像是一个陷阱)。正是因为这个印象,让我原本只是想看热闹的心境转变得神圣起来,似乎在捧读一本圣经,做过杂志的人应该能体会我这种复杂的心情。所有因文字而不在沉默的人,你是否已经绕开了这个形式上的羁绊?我承认,我有点对这本杂志着迷了。

迫不及待的读完几篇文字,先随手记下几句,有新的想法我会及时在这里更新。

最喜欢的文章:《绿皮火车》(周云蓬)
不是因为它是第一篇,而是因为我几乎能完全体会到作者的经历,知道这绿皮火车也许是某一类人的归宿,用个已经老掉牙但却依然很有味道的词来说,叫做“漂泊”。TMD,用漂泊来形容归宿,这本身足够苍凉。我说我可以体会,其实也是远远的站在一边而已,我鄙视自己有这样的作为。

最不该出现的杂志上又值得出现在杂志上的网络文章:《好疼的金圣叹》(咪蒙)
我的冗长而又无特色的描述,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想说什么。我想说它是篇好文字,但我没想到会在纸质媒体上可以遇到。或者,我一直都没认为这样的文字可以卖钱?天啊,我觉得所有让人感觉美妙的文字都不应该用来出售,如果你是一个买家的话,你只会用挑剔的眼睛去读,用心!?算了吧。

没读懂的文章:《为了破碎的鸡蛋》(林少华)
文章的题目来自日本作家村上春树的一句名言(姑且这么看待):“假如这里有坚固的高墙和撞墙破碎的鸡蛋,我总是站在鸡蛋一边”。因为要牵涉到具体的各种场景和语境,我没法去体会这句话的实际意义,也就无法去体会这篇文章的用心,难免有点伤感,这算是《独唱团》风格的文字吗?不要。看上去很像《天涯》。

与摩托有关的软文《摩托日记》(梁朝辉)、《给你一些不给一些》(兔)、《贴地快感》(欧阳应霁)
这三篇文字都跟摩托车有关。前两篇会是很好的摩托产品软文,在不同的时间和地点,他们相约提起两部港产电影【《天若有情》(刘德华)、《阿郎的故事》(周润发)】,目的只是为了回忆他们记忆里的摩托车。摩托车与单车不同的地方在于,摩托车不如单车浪漫,“夕阳、初恋、单车”要比“夕阳、初恋、摩托车”更加悠闲,摩托车太过急躁,回忆也要这么匆匆的赶,压力太大了点。后一篇看不进去,我很少可以看懂港人的作品,总觉得他们的文字离我遥远,我身在上海,脑子里还留在那个中部的小渔村,两个极端的世界,在我这里难以交融。

其他的文字当然也会值得阅读,只是要看时间和运气了,运气好点的话,我就可以多读一点,那样多好。

百搭韩寒

一个人就是一个人的观众,一个人也可以为自己鼓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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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中午的时候,《TIME》杂志“年度全球最具影响力百大人物评选”即将出炉,来自中国的韩寒可能会占据前三。与暂列榜首的伊朗反对党领袖Mir-Hossein Mousavi(穆萨维)不同的是,韩寒的正式身份只是一名在国际赛场默默无闻的赛车手,虽然27岁的他早在10年前就已成为中国文坛炙手可热的作家(我在犹豫到底要不要加上之一这样的后缀?)。《TIME》杂志对政治的关心一直要超出文体层面,但这次连韩国花式溜冰选手金妍儿的得票也超过了80万,单纯从得票数来看,体育似乎正在全球范围内发挥着它更大的影响力。

我相信更多的网友都愿意将韩寒当作一名作家来看待。说到作家,也是有区分的。有的作家是用来娱乐的,有的作家是用来痛苦的,有的作家则是用来思考的(至于那些大多数让人用来学会遗忘的作家就无需分类了)。而韩寒则属于那种表面看上去用来娱乐,稍深点看是用来痛苦,但实际上则是用来思考的另类杂交品种。出于嫉妒,我没有认真读过韩寒的任何一部作品(虽然我曾经特想买他的那本《三重门》,但最终嫉妒心战胜了好奇心),有些70后的人是不是很想将这个80初的家伙拉进70后呢?看上去这家伙更像是个70世代:有思考,有行动,也有反抗。真的。

韩寒的身份曾一度让我觉得费解,我甚至以为韩寒这个名字有点类似“王勇”、“张峰”那样大众化,要不为什么从作家、到赛车手、再到歌手,这些是非圈里都有一个叫做韩寒的名字呢?当我终于知道这是同一个家伙的时候,我就失语了。这或许是我嫉妒的一次举证。

看上去—-从各类媒体片面的报道上看到—-百搭韩寒更愿意将自己定位成一个简单的人。就像普通的一个老百姓那样,我可以随意的写写字(只是他的字可以卖大钱),可以随意的开开车去溜达(只是他可以参加竞赛),可以随意的找个麦克风吼上几句(只是他出版了几张唱片)……他可以随意的做着自己喜欢做的事。

虽然我们也可以做得到,只要我们不在意别人怎么看自己,而且不在意自己最终能得到什么的话,我们为什么不去随意的做点什么呢?一个人就是一个人的观众,一个人也可以为自己鼓掌,这没什么不好。也许这才是我要介绍韩寒并打算给诸位建议的一个地方:随意做自己,开心过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