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的固定期待

我并不能理解,在一个资讯爆炸的时代,谁还会对内容有一个固定期待?

单纯就内容创作而言,1000铁杆粉丝理论不切实际。如果你相信,你一定会被害的很惨。

在传播业,魏武挥应该是一位被多人尊敬的写作者。他曾尝试在个人博客上挂出小额赞助的标识。摆放的位置也足够显眼,至少让入站读者不好意思说看不到。但即便如此,在两三个月的时间内,他只获得了230元的收入。其中,还包括我捐的10元钱。更令人不舒服的是,有些捐赠居然不超过1元。

这样的实验让我瞬间对读者失去想象。我曾建议左志坚就拇指阅读内一些优质内容进行付费或赞助阅读,理由只是我愿意为此付上10元钱。但这个理由是幼稚的,乐捐方式在这里行不通。我们的消费者还没有养成对内容的分辨能力。更不要说一些因为内容而产生的感恩。

我回想之前参与过的一些公益活动,无论是带着朱注或是独自一人,象征性的乐捐几十元钱,内心既踏实,又能得到一点物质回报,哪里找这种便宜的两种文明同时享受的体验呢?

我原以为读者阅读好文时该有这个心态。不过,我以为的事再一次与现实没有关系。

回过头来,如果没有1000粉丝,如果没有人愿意为这个固定期待买单,内容创作者又靠什么去创作这份固定到来的期待呢?

看起来,谁更需要谁,决定了这又是一个难得公平的市场。

很明显,读者更加重要。况且,读者只是一个过程。我想我要明白这个道理。

洁癖

洁癖其实也是一种病,起码是一种心理疾病,多少与自卑或不自信有点关系。爱干净爱的过分不行,做其他任何事过了头总会让周边人不舒服,大多数以“癖”相称的都带有隔离色彩。

还是一个因人而异的话题,我越来越感受到,在我们这个参差不齐的社会里,千万不要将某一件事情的发生归结到某个群体的悲哀,不要将个人的不幸转化为群体的愤怒,个案就是个案。媒体有没有洁癖?多少都自认为有点,但事实上却要因人而异。简单点来说,我们在好的媒体里面,也可以找到一些不好的记者,在不好的媒体里面,也可以找到一些好的记者,本身并不矛盾,矛盾的是我们习惯于将“你”唤作“你们”来称谓。

就像我在这里总喜欢将我换做我们一样,这种急于归类的心情,其实是在寻找一种安全感和一种依靠,总认为有很多人可以和自己一样,站在自己的立场上,其实并没去了解究竟我的这种立场有多少可以站的住脚。但看的人不一定会管太多,他思考的一个问题就是“赞成”或者“不赞成”,做出与自身无关的判断是最简单也是最无价值的一件事,但我或者你不都正在这样做吗?

害怕自己被孤立,其实也是一件好事,若这个社会都在追求个性,而忘记了共性的部分,那我们生活在一起的前提势必会被削弱,没有共同的交流空间会是我们这个世代最大的障碍。这或许是洁癖带给我们的唯一好处。

回到前面,我这里说的洁癖还是与媒体和记者有关。媒体的洁癖来自于对自身立场与新闻理想的追逐,记者的洁癖则来自于对自身理想的实践。这都是一个貌似可以简单描述,但实则意味复杂的过程。在这个过程里,有人牺牲了,我们说他们被沦丧。有人坚持下来了,我们又要给他立个牌坊。但我相信这样的两极并不是他们真正需要的。

我在想,可不可以有那么一天,我们的记者可以做一回轻松的报道,就能赢得读者的尊敬而不至于怀疑自己站错地方,犹犹豫豫,洁身自好呢?

《独唱团》后遗症

现在说后遗症似乎在断定什么事会发生一样,但我没往不好的方面去想,怎么用词完全看我脑袋这个时候会蹦出什么来,将就将就罢了,只要没什么误导。我所说的后遗症,就是我居然会“粉”上这本杂志里的几个写作者,比如咪蒙,比如拖把(一般人会猜测了,我究竟喜欢谁更多点呢?我已经加上了她们的豆瓣,这个回答好吗?)

除了文字让我感觉惊喜之外,连名字都这么的有……算了,不会形容就不形容了。说文字能让人感觉惊喜简直是一个意外,我原来以为文字这玩意就是一种真实状态的表现,没有好坏之分,没有文笔可言,没有喜悦或者惊奇,一切都会想着去顺其自然,甚至是刻意的去追求自然。

但在那些文字面前,我第一次有了自卑感。我会开始觉得我的文字不好,虽然我习惯的否定自己,但这回看来不是自嘲那么简单,这症候多年未见,从身体里面生出一种悲哀和疲惫。我不太愿意承认这里有没有错,只是期待这种压抑能换回点什么来改变我。但我还不知道,且等等看,且拖延着,只要遗忘了,这后遗症也就会自己好了。

不仅是我,我有一位朋友L君也“粉”上了其中一位(矫情的声明下:尽量别往男男女女这方面去想,我们很单纯),最后通过极其“复杂”的手段,找到了她的QQ,并分享给了我,我们俩个一起合谋做了一件奇怪但有趣的事。我一个人在想,我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呢?但这条问题不是一会儿就可以想得通的,于是就换了另一个问题:该怎样才可以做到让别人这么迷我呢?瞧,只要你会转换,你就是快乐的,前一秒我是自我怀疑,后一秒我就完成了自我增值,我这心虚荣的够呛。

其实这就是一本很简单的杂志,没有什么特别之处,要说它聚集了全中国最优秀的写手那一定是在骗咱老百姓。与其他杂志一样,《独唱团》能影响到的,终究还是一小部分人群,不一定会包括像我这样打小看《读者》、《故事会》长大的农村孩子。但这个人群会比较“追求独立性”。这五个字其实是非常模糊的说法,我尽量说的具体一点,或许,对常规状态产生疲劳的人会更容易喜欢上这本杂志。但它会是一个不错的驿站吗?当那些写作者被追捧成偶像之后,我还会问这个问题。

书非借不能读也

蒋介石传豆瓣上有一种好玩的试读活动,一般由出版社的编辑发起,他会向申请者发来一本书的几个章节,让读者阅读并写下感想。最初经不起几个网友的怂恿,也跟着报名申请,结果拿到书稿之后才知道并不是自己喜欢的那种类型,这个时候有点不好意思,感觉白白浪费了其他人的资源,好在不是纸质版本,否则更加觉得亏欠。觉得好玩,是觉得这种形式活泼有余,但深度不够,如我这样的人估计也占多数,作者或者出版社对于读者没有区分,那对于读者的期待就不该乐观。

说到乐观,心里又慌慌的,已经有多少日子没安静的读完一整本书了?不敢去数。能多读几本书,这是一个读者对于自己的一点乐观期待。能多读几本好书,那就变成奢侈的享受了。豆瓣上这种活动的有趣在于,于甲来说并不好玩的一本书,于乙来说意义也许重大,试读的意义是传播大于沟通。传播的面越广就意味着将来可以沟通的对象越多。而大多数作家在传播和沟通两个方面都欠缺的很。出版社能这么做,算是专业补强吧。

有人常借古人的话来说“书非借不能读也”,这也是读书的一个“障碍”,算是作者给读者设下的圈套。我只关注两种书,要么是极其畅销的类型,要么是有一批死忠但非常低调甚至“伪装”成经典模样的小小众书籍,因为这些书无论是买还是借,对于我来说,要么是一口气看完,要么翻一页就扔掉。而对于全部的读者群来说,即便图书已经足够丰富,但值得一读的书却越来越少,或许是因为读书的目的被拔高了(不仅仅是为了获取知识,还需要有因内容而与写作者及其他读者产生共鸣的感受),也有可能是不专业的作者太多了,造成了一种虚假繁荣的出版现象。从这点上看,能否读到一本好书也得随缘。

不如今天来读一本书吧,向大家推荐一本《蒋介石传》(【美】布莱恩克洛泽著),某些网站宣传这是描写蒋最为全面的一本传记。看过《毛泽东传》(【美】罗斯特里尔著)的朋友会了解到比其他材料显示更为真实清晰的毛泽东,而对于他的著名对手蒋,我的印象一直是模糊的。上回有个台湾朋友问到我对蒋的印象,我说蒋是类似于曹操的一代枭雄,我这样的认识带点“成者为王败者寇”的粗俗,也是过去我被教育的关于蒋的所有印象的累积。很明显,《蒋介石传》会扭转我的这种“累积”,无论如何,开篇没多久,我就看到了一个真实而又有点可爱的蒋介石,往后应该会更加精彩吧。期待!

美国《广告时代》中文版出版

美国的《广告时代》杂志应该是美国麦迪逊大街上的喉舌,可惜国内的广告界好像还没有产生同等级别的媒体。4月初,《现代广告》杂志和《广告时代》合作了中文版,但实际上,不过是在原来的《现代广告》杂志里面加上了一个20页的专栏而已,甚至连纸张尺寸都一样。我有注意到广告时代杂志上的中国版块,但是全英文呈现,将中国数以百万计的广告人生生的筛掉了7、8成。这还不包括像我这样的,最多只能称作广告马仔的广告边缘人。虽然我们还有麦迪逊帮,还有广告门,还有梅花网,但似乎都没有AdvertisingAge来的正宗,这是为什么?是我崇洋媚外?还是我们的广告教育一直没有找到自家的门?所以,我从3月就开始期盼着这本中文版,于是,我的失望从4月开始滑落,估计会延续到下一期,或者下下一期。

猜猜中国人读杂志的几个情况吧,第一是别人看我也看,跟着看吧,反正别人买了我不花钱,不看白不看。于是,广告业造出了传阅率,标榜杂志的可读性。第二是有赠品,赠品的价值往往超出了杂志本身的零售价,正好缺个茶壶或者拖鞋啥的,买吧,还搭一本花花的杂志,看完了还可以当废纸卖掉,说不定还可以回收个几毛钱。于是,广告行业造出了个付费订阅人数,别管我是用什么手段卖出去的,总是有人花钱买了就表示我的杂志有市场,读者都是真实的。第三是免费赠阅的,不拿白不拿,反正不花钱,我的时间嘛也不值钱。于是广告业造出了DM这个名词,你看看我能免费派送到任何一个你想要的人的手上,将你的信息完整传递,嗯,一副信息快递员的作派,似乎刚给联邦快递代言完毕一样,露出满足的笑容。还有第四,我相信还有第五,都不要总结了,你的情况甚至符合第六种。但无论如何,我们在返过头来看一看,我们真正喜欢的杂志又有多少呢?随便举个例子吧,上海的东方书报亭从80种杂志到600种杂志的都有,可是,我们的大多数读者,能记得又会定期购买的杂志不会超过10种。如果所有的杂志都平均分配的话,按10种杂志做一个读者类别,那么也可以划分60个种类出来,如果都集中在某些杂志上,那就更难说了。

这不仅仅是广告教育了,还有我们的媒体自身的宣传也出了问题,所以那种我做内容,你买观点的时代似乎一直没有过,这么正常的现象不会出现,那就代表着现在不正常。不过,这是大众层面,慢慢教育还来得及。问题是需要施加这种教育的业界人士,如果思路跟大众一致,连自己的教育都没有做好,想等着他们去教育读者,估计也是我一厢情愿了,不多想了,洗洗睡觉。

美国《读者文摘》中文版『普知』中国?

美国老牌杂志《Reader’s Digest 》(中文名《读者文摘》)终于耐不住寂寞登陆中国,下周二(2008年1月8日),这本杂志的中文版《普知》即将在上海全市的东方书报亭上架。借助德高的户外书报亭侧身广告渠道,《普知》有了与读者的第一次接触。在这之前,利用这个位置进行刊物宣传的媒体还有时尚系列平媒产品、现代系列平媒产品等国内一线媒体品牌。

毫无疑问,国人对《Reader’s Digest 》的认识一定比不上源自甘肃的《读者》杂志。在号称国内单期发行量最大的本土杂志《读者》面前,《Reader’s Digest 》的中文版《普知》将靠什么打动你我花12元去长期阅读呢?在这本《普知》上,我们真的能见识到所谓的『一针见血而精简的文章主义』吗?这是我疑问,也是我的期待!

听上去,『普知』一定是一个熟悉中国的人(不一定是中国人)给出的美好期许吧。普遍的知识?可以普及的知识?普天下都需要知道的东西?不过,说实话,这个名字对于一本在中国成长的杂志来说,意义不会比《Reader’s Digest 》(及《Reader’s Digest 》中文版)更大。在我们身边的这个烦躁的时代,谁会对一个新事物花太多的时间去感知?只是大家对于『遥远』的渴望,才让《Reader’s Digest 》有了这个机会。

我再想想《读者》,在我最重要的成长阶段有幸接触并喜爱上这本杂志,心里不禁向她致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