盆栽式教育

作为一个男孩的父亲,我不得不将一些时间纠缠在我该怎么教育孩子上面。

如果说我未曾从学校教育中受益的话,那我自然也就无法继续去信任它。从实际来看,那些因一纸文凭而怀有更多理想的同龄人在初入社会的时候,也不比我少吃多少苦头,这更加坚定了我对中国式教育的失望。

我一直想找一个合适的、形象的物品来表达我这种失望,以便我的朋友能够理解我的行为。恰好无意中看到这幅丰子恺先生的作品。不必去考证这幅画作于何年何月,当该感叹它用在今时今日,竟也如此贴切?不是说社会是进步的吗?或者教育未必如此。

是的,我们的教育与盆栽何其类似!其关键词是束缚、造型、压抑、复制而非开放、自由、认同与个性。我们总是抱怨人有太多的劣根性,但一直没想过去寻个医治的方子。或者有意识到从自己改起,从孩子改起,就必定会有人或想想而已,或光想不做,或半途放弃。我们习惯了将自己托付给大众而非理智上的自己。大家经受不起这种改变会给“盆栽”带来的新的不适。

于是这次的偶然发现,使我明白了一个道理。即便我们有最合理的理论知识,但实际操作的时候,却总会选择最愚蠢的方式。比如教育,我们舍弃了“因材施教”,选择了“盆栽”作业,一代、两代、三代之后,我们的子弟,如何还有灵气?如何还有人情?如何还有生机?

当然,把责任推给教育者也是不对的。在教育者踏上这个岗位之前,他也是一个盆栽而已。

或者,我们可寄希望于某些人的自觉自愿,我们不是一直期待着英雄吗?等着吧。或者在我们这一代人健康的老去的时候,我们才懂得去后悔没做点对得起子孙的事?等着吧。瞧,我们已经习惯了等着吧!

自卫不算暴力

两小孩打架,引来无数网友围观,议论纷纷,让人装模作样的感叹尼玛的家教很操蛋。但加点耐心,去读完媒体的后续报道,或可多了一种理解:为何当事人觉得此事妥当呢?

过去,我们总习惯将一切的暴力斥为坏习惯,并予以阻止,结果这样的孩子被教育出来之后,只懂得忍!忍!忍!于是有“在电梯间被人痛打而不还手”的事情(详情)出来,也就不必同情加声援了。不懂得救自己的人还有什么指望吗?

家长们必须要反思下,是不是正当防卫也属于暴力呢?如果不是,你起码得教会孩子有正当防卫的意识和能力吧?从这个角度来看,这位家长的做法就值得借鉴了。

当然,对于善良的人来说,以暴制暴肯定是最后的选择,下兵之计虽然容易得出结果,但如何去承受输赢,也需要家长的教育与指引。

但有一点毋庸置疑,一个强大的民族应该少点懦弱的性格。所以,这不该是一个人的事。

辟谣

辟谣是一件很奇怪的事,先要否定“别人说的”,接着肯定“自己说的”,结果却是“事实”其实不一定。

国人不是喜欢不一定,但不是你我不明白,是世界变化快。什么真的都会不一定。好在我们早已习惯各类辟谣,就像自我调侃食品含毒与身体健康的伴生关系那样,自嘲百毒不侵其实只能是听之任之。

尽管辟谣是一种自我辩解,但民众更倾向于体现出自己的意愿来。

有美国媒体曝姚明将退役,而姚之队立即站出来辟谣说没有此事。另外的一些媒体却急于为姚明在NBA做个总结。可见民众更倾向于姚明退役,即便不是姚明本人意愿。再举个例子,媒体曝光“女子宝马车内吸毒被抓后称‘我爸是村长’”,一时间,网民、媒体大加鞭挞,甚至称此事做“我爸是李刚”的延续版。可见民众对吸毒女、宝马车、村长爸爸这样的题材有更多幻想。

媒体的断章取义造就了客观的新闻和需要被辩解的新闻,这之间的差别在于是否满足(或引导)民众倾向。在已麻痹的听觉、视觉和触觉里,辟谣反而有点类似于在昏睡状态下被狠掐了一把,能让人惊醒!

靠!或者民众喜欢倾向“仇视”,也是媒体故意惹的祸?这个谣谁来辟下?!

长寿多烦恼

有英国的学者乐观预测,人类在20年内将出现第一位千岁老人。他的意思是指通过各种先进的科学手段延缓衰老,使人类的平均寿命大大超出今日。如果说“千岁人”不再流行于人们口舌间的奉承之后,人类该怎么规划自己的漫长一生呢?

我的意思是说我们连70年都规划不好,又该怎么保证第二个甚至第三个70年会过的更快乐呢?与其做些延缓衰老、延年益寿的研究,倒不如实际探究下生命质量如何变得更好会更有意义。

在这类问题上,科学家与哲学家的使命迥然不同。科学家需要结果,而哲学家需要知道结果会产生的后果。前者略显功利和机械化,而后者则显感性人性。虽然大家不一定都是哲学家,但在对待生命的态度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一套哲学倒是真的。

或者,我该说,这就是两类人,一类创造虚无的数字,像所谓上帝创造人类那样的去创造某个记录。而另一类则追求空洞的冥想,寻求人存活的根本意义。即便结合这两点也不一定能称为完美,事实上,我们还总被告诫不要太过贪婪。人类一边试图挑战极限,另一边又在约束自己的思维发展,这是个奇怪的特点。

或许这个特点不存在于围观者的你的身上,那是因为你已经完美。像我这样,企图完全表达内心的人来说,思考是痛苦而又乏味的。

回家

篝火

朱注放假了,要送他回家。

以前他一直以为自己是中国人或者上海人,我也无意去纠正他的地理观念,只是告诉他,你是个东至人。现在偶尔也会复查下:朱注,你是哪里人?我总高兴听到他嘴里说:我是东至人。往往末了还会加一句,也是中国人。我八岁的时候,还没有中国的概念。他比我强点,好事。

昨天听弟媳妇说起“新华村”的时候,觉得特有意思。

“新华”是我妈妈出生和长大的地方,小时候,我总会听到很多跟“新华”有关的事,比如要买个什么东西,或者叫个什么车子,或者看场露天电影啥的,统统都要到“新华”才可以做到。在我心里,“新华”一直是个无所不能的地方。所以,后来在新闻里第一次听到“新华社”的时候,会有种热泪盈眶的感觉,那也是我妈妈那里的。

所以,我说有些概念是我们没法遗忘的,甚至掺不得半点假。

但奇怪的是,我又是一个半假半真的东至人。出生在东至,人生中最重要的时期在东至长大。但户口却在东至对江的另一个城,在那个城里,也生活过与在东至差不多的日子。

我喜欢东至,却讨厌对江,但今天又不得不做点跟对江有关的事。如果说现实残缺点才更加真实的话,我愿意理解它做真实。这也算不得掺假。只是一种奇怪的状态而已。

小时候与我关系很好的一个同学,可能处在另一种掺假的状态里。我曾问过他的理想,他笃定的说他想做一个很好的商人,很好的徽商。“徽商”是他强调的。可问题是在很多场合,他都要求我们将他当作外省人去对待。我可以说我理解他的处境,但我不能说也能接受他的做法。

对比自己,这算是一种自私。属于一个省的两座城,其实也是两个地方,我是不忠实于任何一方的一个流浪的人。何必去借机指责某人。或者我只是想证明,类似的情况很多,我不要太介意。

好了,稍微收拾下,就要出发了。祝我们旅途顺利!

【每日论语】指数

语出各地流行的各类指数,我很关心民众的“幸福指数”或者官员的“辛苦指数”,经济学术语被用以考量社会品质,算是一个好现象,起码好坏都有个参考值了。

相对来说,官员的“辛苦指数”更有价值,也更容易被关注,若指数能与官位高低挂钩,或与酬劳对等,就有了不小的一个动力。而百姓“幸福指数”就较难提升,一则众口难调,二则百姓不需要管自己是否在一个大框框里是否幸福,或者他更喜欢没事偷着乐。

可问题是各类指数是如何建立的,民众还不清楚。昨天糊里糊涂的被幸福了,今天或许也糊里糊涂的就被不幸福了。官员们倒是清楚的很,昨天你做模范,明天我做代表,一来二往的,“指数”就被废了,无人再信就没意思了。

幸运的是,今天既然有人愿意冒险勇立“贪官录”,明天他们也会愿意为好官们建个“纪念碑”!总之,愿意被指数的官员,都是好官员。

『每日论语』将在安庆生活社区私人媒体乳透社三处同步更新,感谢阅读。

我的局限

我有喜欢对某些事轻易下结论的习惯,但自问还是就事论事,不涉及到做这些事的人。若有人偏要纠正,只要有理,我也听得进去。

上回与某先生又聚了一次,谈及另一个人正在做的事,因为要证明我不能参与,我必须表达自己的观点。言语之中,有给某先生在否定那事那人的意思。其实,我只是说那事的无意义,而非针对那人。对于一个我只见过一次面的人,我怎会愚蠢到去说他的不是?

但某先生说了一句让我认同的话,他说:任何事于我都是有意义的,因为经过了我的眼,入了我的脑,引了我的思考,那我都是有收获的。我很感恩他愿意指点我得到了什么。虽然他理解的与我所想表述的并不矛盾,但想想还是不要辩解,有好处收着就罢了。

过去他也有一些话让我多多思考,比如说“定”。这几天我在想着怎么才能“定”下来,却一直没有答案。是放下杂念吗?或者是单纯的去做某件事?我不知道。有的时候,我会本末倒置,没有想好就去做了,从这点可以看出我的局限来。

想想也没什么,能做多少算多少了,不必强求结果。

好孩子都是独一份的

新闻里,郭德纲像说相声那样宣布自己15岁的儿子已经放弃学业,跟着德云社混江湖。淡定的是,郭德纲对此表示尊重与支持。与早前的“童话大王”郑渊洁支持儿子郑亚旗辍学基本一致,名人对国内“制式教育”的失望由来已久,即便如郭德纲所言,他是有能力送儿子去美国读书的。

对于这样的新闻,我觉得最值得社会探讨的不该是责问郭德纲如何如何,或者说义务教育如何如何,但多谈谈教师该如何如何是有必要的。换句话说,义务教育就像做公益,教师是最具体的执行人。公益做的好或者不好,责任全在人,人比制度容易犯错。

师者,所以传业授道解惑也。今天的教师们有几个会对照这个标准来审视自己?或者只是为了一份老有所养的工作而忍气吞声,随波逐流?

我“恶意”的对于老师的不信任是因我看到、听到的现实,或者也来自我对于“师者”的过份期待。也或者是因为我小时候遇过的好老师太多,而对比今天,落差太大便不敢接受,甚至多了一份抗拒。

但我也知道,仅仅靠老师们自觉是不够的。若真的还是为了孩子好,家长们还得向郭德纲、郑渊洁学习,勇于放弃一些东西,尊重孩子的天性让其能自由成长,远比放在一条流水线上,得出一个质量好一点或者差一点的复制品要重要的多。

既然你的孩子是独一个,你就该保护这点,不是吗?

丰满与骨感

这则标题来自政法大学法学院副院长何兵老师的一份毕业致辞,有思想的人总能把无趣沉重的事说的轻松,我做不到,只好去听,去体会。

何兵说:“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感叹人进入社会之后,总会有一个改变,在号称有了生活的压力之后的一种“理所当然”的改变:趋利、向钱、奔高位。独独忘记个体初衷,其实也曾有那么一段励志式的宣言。到了最后,给关心你的人剩下一条底线,做不成好人没关系,只要不做坏人便好。

老师愿意这样教导还算学生幸运。不至于对你描述未来如何美好,让你入世就不得平衡。不过,所谓的有理想在刚开始进入社会的时候可能坏事,忘不了对丰满的期望,也接受不了对骨感的失望。比之迫于生计而踏入社会的那帮人来说,后者更容易满足,反而会有“理想很骨感、现实很丰满”的意境。起点、方向与角度能决定个人的幸福。

如果如此,学校教育意味着什么?

可惜的是,我们处在一个不知道自己是否幸福的时代。迷茫、无知的寻找一个个新的幸福参照,试图告诉自己该过怎样的生活。少部分人会去思考,自己想要怎样的生活,但也以“守住自己”为底限。很明显,推动社会的肯定不是保守派。但若前进的人承受太多负担,最后只能累死。

或者该告诉自己,现实与理想就是一段距离,你能做一点就接近一点,你抱怨少一点就幸福多一点。如此一来二往,骨感的现实或将丰满起来。

可怜的祭品

说素质很重要,有人不信邪,偏偏把微博当作邮件来玩。老话说,没吃过猪肉,也该见过猪走路,可是某局长这边吃着猪肉,另一边不相信猪会走路。近日,江苏溧阳的一位局长微博直播与情人开房全经过,让屁民大跌眼镜。

有一点似乎不需争论,抛开这位局长的身份不提,单单就调情工具而言,QQ、手机短信、电子邮件、甚至微博都已经被情种们利用的非常到位。一则说明大家与时俱进,二则也意味着情种们不在拘泥于花前月下,所谓处处有情处处调情。

在“有钱便有一切”的观念下,整个社会对小三的态度显得暧昧。甚至在行为上,婚外情也屡见不鲜。在你我的身边,处处可见。

透过微博开房的是不是局长无所谓。透过QQ视频裸聊的是不是街道主任也没关系。于是,全社会来讨论全社会的问题,实际上应该抛开当事人的社会身份。

但我们似乎有一种倾向,更愿意拿一小部分人来替整个群体抵罪。或者叫祭旗更恰当一些。因为挑出这些替罪羔羊之后,人们还是一切照旧,照样与小三卿卿我我,照样与属下暧昧不清,照样与朋友妻秋波暗送。那部分人的替罪变的毫无价值,只是可怜的无用的一个祭品而已。

全社会都在侥幸,这次捉不到我便是,下次我要更加注意些。出乎意料的是,整个社会的自我防御机能被提升了。

屁民特想问下,这算是笑话呢?还是笑话呢?还是笑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