亢奋点

一切又恢复到正常,我可以像前段时间那样,在闹铃响起后起床,坐下,看看新闻,写写文字。窗外传来过往车辆的咆哮声,这些野蛮的司机在这个时间点上是不是特别容易亢奋呢?我祈祷我可以很快的进入这样的状态,那会让我的一天过得更加快乐。

在饭桌上和家人闲聊,聊起我的不爽,对于人与人之间、对于财富与贫穷之间、对于装与不装之间、对于北京和上海之间、对于年轻人与老年人之间……对于一切的一切,我似乎都容易不爽,最后,归结到一个点,就是对自己的不爽,虽然我并不是很厌恶自己,但会因为这种意识,我会很难受,我会很压抑,于是会想着如何去亢奋起来。

或许我已经习惯了遮遮掩掩,不太爱举些实际的例子出来,我并不在乎别人是否更方便的了解我,我也不在乎会有多少人愿意这么做,我更在乎自己是怎么看待这些。在写这类文字的时候,我总会随着心情想到哪里就写到哪里,或许上一秒是这个意思,到了下一秒,已经换了另一种心情。这种反复太过频繁,我犹豫不决的性情来源于此,我的纠结人生也植根于此。

但我喜欢在文字的背后去寻找一些蛛丝马迹,好让我可以了解一点点我真实的想法,那想法即便可笑也是单纯的,即便无聊也是善意的,即便无趣也是真实的,就像拜访某处古迹,见到一方墓碑,上面隐约刻上几行文字,记载了此地的由来,你便会耐心的读上几段,就算只是了解到一个信息,你也会觉得踏实。踏实,就是我喜欢的缘由。

而踏实与亢奋似乎是相对的,二者一旦交融,就会是一种前后关系,因踏实而亢奋或者亢奋后感受到的踏实都是一种好的状态,像一面镜子一样,外面是踏实,里面是亢奋,因为我们看到的不仅仅是踏实,还多了一层审视,这审视之后的感受,就化作了一种亢奋,让你心情大悦,不在沉闷,管它窗外野蛮滋长!

废话一番

克洛泽被罚下场的时候,我在京城的某个KTV里跟一伙腐败分子们举着啤酒瓶子忆争荣岁月愁,结果让德国人输掉了第二场比赛。我心里有点内疚。这像我以前为了看姚明而关注火箭的比赛一样,可惜的是火箭则每每因为我的围观而落败,我对姚明的喜爱造成了比分的困扰,我的内疚则成了一种纠结(是看它输还是听它赢)的情绪,好在姚明受伤之后,我就借机戒了这件麻烦事。这种内疚的情绪本来可以好转,结果又到了世界杯年,刚开始的时候,我下过决心要关注德国人的每一场比赛,但4:0的比分让我大意了(同时,身处某地又让我兴奋了),让我认为德国战车会所向披靡……那罪人不是克洛泽,也不是波多尔斯基,是我,我觉得。在这里,自作多情的向各位德国球迷致歉,第三场比赛,我一定会看的,我希望戈麦斯可以争口气,当然,勒夫大哥你也得信任下他才行。

以上这段该是我最近一段时间内说过的较为完整的有点主题思想的语句了,我很欣慰,终于可以废话一番了。很久之前,我挺羡慕人家动不动就能长篇大论,很久之前的之后,我觉得话不在多,说的有理就好。又在这之后,我绕了一圈,反复回还是有理有据的比较踏实,只说结论的语句让人总觉得智商不够。到了如今,我为了自己可以废话而欣慰,我的天!难道只是为了不遭人白眼?

但我并不喜欢很会贫的人,那样的人看上去不太靠谱。要知道,“不靠谱”是我对人最差的评价了,我也会因为别人对我有这样的评价而耿耿于怀一整年,比如说去年的这个时候,某人就这么说过我,让我到现在都在自责,这压力给的有点大了,我还在学着接受……会贫嘴的人,在行的这一端会显得比较没实力,要不为什么只说不做,或者说到做不到呢?我太害怕成为这样的人了。而这种害怕居然会让我自闭到连话都不会说的地步(瞧,我总是喜欢在极端之间游走,这不该是我的宿命吧!),这件可笑事也会发生,你说我该不该佩服下自己?

积极的腐败分子

朱注在北京感谢东升,感谢承松,感谢你们的接待和帮助,我是带着问题来的,幸好我也找到了解决这些问题的思路。我一度认为“局限性”对于“精准性”的好处无限,但今天我会反过来去看“不局限性”对于未来的好处又会是多少,我在局限与不局限之间徘徊过,后来则很狭隘的将限制当作精准去对待,我期待可以帮助我们的读者去交流,却忘记了发展更为重要,在那一瞬间,我会承认我有多愚蠢,这是好事吗?好事吧,如果我还没老的话就该这么看待。

一进门,我就狠狠的拥抱了下陆子。端林一进门,我也狠狠的拥抱了他。明慧进来的时候,我只剩惊讶,想不到章良会把她请到,这是我此次旅行的一个意外收获。大聚会还没结束,就着急跟端林开了一个小会,在某个酒吧,大家一边为刚刚进球的斯洛文尼亚喝彩,一边说着各自这些年来的经历……他们都过的很好,我从心底感到开心。祝福他们今后更加顺利,我也会继续努力的,加油!立志于“腐败”的积极分子们!

朱注终于登上天安门城楼了,他再也不会说“你们都去过北京了”这样的话了,在他正式读书之前,希望这几天可以成为他成长过程里最值得回忆的一段日子,不仅仅是因为在北京,还有别的。朱注,你长大了你就会懂。或者你已经明白老爸的意思,不是吗?

这个时候

这个时候,我已经不在上海。接下来的几天,我不知道我是不是有条件来更新这个博客,我不想表现的像一个患有强迫症的可怜娃儿,或许停下来也没什么要紧,没人会说我什么,除了自己觉得有点不完美之外。当然,保持每天更新本身也不是什么值得称道的事情,无非就是一些将语言转换成文字的垃圾而已,它本身太微不足道了。或许它对我有另外的意义,我似乎知道,但其实还没明白过来,这个时候,当我知道自己或许要停顿一会的时候,就显得有点失落。

这个时候,我会在南方的某个城市出现,运气好的话,接下来的几天,我还会多出现在其他几个城市,那里有值得我见的朋友们。我不去设想见面后的种种,一切都顺其自然。或许会有惊喜,但不期待。这两天跟勋华通了好几个电话,心里很激动。昨晚芳还陪着我一起回忆十二大的种种往事,虽然我并不是很喜欢那段日子,但我也无法忘记。不管我愿意不愿意,我有一些东西属于那个时候,在今天,触及到某个人,回忆到某件事,化作感动袭击心灵。这种真实的感觉怎舍得放过。

接下来的几天,日子会过的别有意味,我会在后续的博客里慢慢叙述。这篇文字发布的时候,是九点,我正在天上飞,希望一路无雨。

感谢铁道部!我买到票了!

我来上海快10年了,除了在其他时间买到过上海到家乡的火车票之外,近10年春运期间,无论我请过几天假,排过几次队,都没能在伟大的铁道部的安全呵护下乘上火车。当然,售票员的白眼和车站监管人员的粗暴倒是眼见了不少,直至习惯。从中我也感受到很多伟大的哲理,比如说这些的经历其实只是一个大都市和一些大机构在磨练我小民而已,无恶意!想想看,你在寒风中缩着个脖子,跟着长长的队伍从东拖到西,在回几圈,一来看到中国人实在是多之外,另一方面也在告诫自己,在这个大都市,如果你想明年继续在这里排队,你就需要付出更多的努力来改进自己的生活与追求,以便可以在这个都市继续生存下去,之后,你才有“从农村出来”及“从城市回去”的可能。更重要的是,我们从中体会到这个城市的伟大进步除了实在是必然和必须的之外,对我们自身的鞭策也要算在感恩的心里

 

当然,落实到我这个小民头上,一切必须变的简单。第一,我得继续维持我在这里的工作,以保障我可以在这里生存,这样我就有从家里出来的必然性;第二,我可以有钱和有时间在春运期间实现“回家过年”的伟大理想的必须性;第三,我得为了实现这个理想修炼出“以忍为本”的做人宗旨;由此,我会得出我只要可以继续坚持下去,我就一定可以变得很有钱很有时间这样的结论,这是一个伟大的推论,我认为。

 

但是今天我买到票了,心情去突然失落了。从心里讲,我感谢铁道部,让我有这样的机会见识下春运期间的火车长得的个什么样子,另一方面,我也终于可以和数千老乡一起共同渡过一个胜利者的夜晚,在这以前,这些都是奢望,从来不属于我这样买票未果的失败者,甚至成了是牛人的特权,而今我享有了,却心有遗憾。

 

我也终于觉得售票员阿姨其实还不算老,脸色也不是十分难看,语气也还可以接受,当她问我是买什么类型的票的时候,我盘算了下硬座只要100,软卧却要300多的巨大差价,再摸摸口袋里的钱,只好对GDP说声抱歉,只能稍微意思意思了,我买了属于我们这个阶级的硬座,感觉和我的身份实在是相称。这样让我更加激动,我买到票了!尽管我还是略带莫名的遗憾。但是不管那么多了,感谢铁道部和伟大的上海更加重要

喜欢上海的理由?

TH来访,中午一起吃饭,随意聊天。这个80后,居然告诉我他一点也不喜欢上海,找不到任何一个喜欢上海的理由。这让我很诧异,以至于我会用“居然”来形容。在我看来,喜欢上海是不需要理由的,只是程度的深浅罢了。不过,今天看来,我需要纠正下我的偏见了。

我喜欢上海什么呢?打火车站出来之后第一眼就喜欢上了这个曾经是许文强们打拼的地方。那是因为什么?似乎只是一种感觉。或许我觉得这个地方能给我我想要的东西吧。我为之激动,并愿意为之去努力。同时也并不介意是用什么身份。TH说他很不爽周遭一些本地人用本地话隔绝的一个个小圈子。我更觉得好笑,开导TH,这就是他们自己的狭隘了,你拿自己的包容与别人的狭隘做一个无意义的比较,结果当然是自己受气了。

上海应该算是一个包容的城市,即便他曾经不是,或者他现在也不想是。不过,一切事物都挡不住社会的脚步,最终会成为什么样子,不是由本地户籍人口去决定的,而是由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人决定的,他们的性格就是未来这个上海的性格,如果他们也想继续留在这个城市的话。

《城市文化情报》创刊!谁需要情报?

又一本新的城市杂志创刊了,《城市文化情报》以5元的价格上市。

在我的印象中,情报类的杂志好像能够卖钱的不多。捷讯传媒到是出了好几本情报,《装修情报》、《人才情报》等等,也是类似的价格,但是真的能够卖出去多少,有谁敢说他知道?

凡是情报,就意味着读者的流动性。但是针对城市消费情报而言,这种定论是否也该成立呢?

各位不妨问自己几个问题:

我们根据什么选择看电影的地点?

我们根据什么决定周末的安排?

我们根据什么决定旅游假期的行程?

我们根据什么来导游外地来沪的朋友?

有这样的一本情报是不是真的有用?那情报的及时性在这本双周刊上可以体现多少呢?这本双周刊能够为读者争取到的最大消费折扣又有多大呢?读者能够因为这本杂志不仅从信息上受益,更可以因为这本杂志获得更多次数的消费体验?

要是做好这本杂志一定要解决好这些问题。

因为这本杂志是在番禺路858号301室创刊的,不说别的,单是这个地址,就值得我祝福他们!

虽然我也许并不需要情报!

在深圳过夜

昨夜,在深圳渡过。

今夜,还得在深圳渡过。

有的时候,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的。本以为今晚会在东莞,可还是留在了深圳。我很叹息自己的交际圈实在是小,在深圳居然一个朋友也没有,同行的人出门之后,我就觉得很孤独了。好像我是一个很习惯孤独的人。

其实不是,就好象我故意将度过写成渡过一样。其实无所谓,本来就不是个大事件,又何必那么在意呢?

可是在深圳过夜,还真是一件有趣的事情。

我感觉有点害怕,怕自己如果曾经踏足这个城市,想要在此谋个生活,却说不一定成为电梯里沮丧的快递工。我怕自己成为那个打翻了开水桶,烫得自己脸上起包却要对顾客连连道歉的殷勤的饭店小服务生。我也怕碰到将在外面吃下的剩菜打包带回给员工当作晚餐的老板。这些,都是我不曾经历的,我怕我会在这里经历,如果我曾经早点来到这个城市,并打算成为这个城市的一员的话。

我不爱深圳这个城市,和对上海的感觉完全不一样。我用异样的眼光打量这个城市。满大街听到耳里的既不是广东话,也不是普通话,大家各自表述着自己对汉语的独家理解,仿佛成了一个单独的语言,新深圳语言?我不熟悉,不敢乱盖。

我对深圳市陌生的,前后来过两次而已,待了不足50个小时。除了几部出租车、几个书报亭、几个饭店、几个宾馆之外,我没有和深圳人打过交道。但我很难对这个城市放下戒心,让自己换一个心情去试着了解他。甚至,我感觉我还有些鄙视。

我知道我不对的。所以,我认为我在深圳过夜,是一种渡过。仿佛渡过一条河,尽管我并不欣赏河对岸的风景。但是,没有夜的一渡,就不会有对深圳一个全面的感觉。

路边修车夫

自行车坏了,推了二十多分钟,才在立交桥下面找到了一个修车摊。这个时候已经是晚上8点多了。

修车的师傅是个年纪不大的小伙,看上去二十五、六的样子。但是手脚都患有残疾,大概是小儿麻痹症的原因吧。

我觉得自己是比较三八的那种男人,所以,就和修车夫搭起了话。

“师傅,你很辛苦哦”!

“呵呵,还行。”

“你每天都要工作多少时间呢?”

“从中午12点到晚上12点,基本上都这样!”

“那收入如何?”

“嗯,好的时候,一天50多元没有问题,一般情况下,一天30元左右吧。这个也不是很固定的。”他补充到:“一个月1000多元是差不多的”。说完,还满意的笑了笑。

听了他的话,我若有所思。

我又问道:“这个地方乱么?”

他回头看了看远处还没有散去的小集市,点了点头。“刚才就有几个女的,被抢了1000多元钱和一部手机呢!”

“哦,有这种事?……上海治安还是很好的啊?……那警察来了么?”我想了解事情的进展。

“来了”他把车胎上的扎破的小洞,用一块胶布粘上。“不过,来了也没有用。先赶到的是交警,110随后才来,抢的人早就跑走了!”

“这儿经常有抢劫?!”

“也不是常有,主要是一些新疆人四处流窜……”

“这次抢钱的人是新疆人?”我以为有了眉目。

“不知道,好像不是?”他推翻了自己的前言。

“你这里平常有人管么?收取什么费用么?”

“没有,一般城管在需要的时候会来看下,也没有交什么费用。”

嗯,我似乎觉察到什么了。可是,又能怎样呢?我又能做些什么呢?不能解决?不能找到事情的真相?这么多的不能,我觉察到什么又有什么用呢?

修车夫很是麻利,还没一伙,车子就修好了。

我问了他最后一句话:“多少钱?”

“2块。”

“谢谢!”

“谢谢!”

我们互道谢谢之后,各走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