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晚

如果谈“美好”的话题,“春晚”本该有份。单单这个词来说,寓意凄美,诗意满溢。

宋朝大文豪苏东坡在《李钤辖坐上分题戴花》写到:“帘前柳絮惊春晚,头上花枝奈老何。”大致是副追忆似水年华不得的心境。不过,今天已无人再借“春晚”感叹光阴虚度。这个词换上了新装,成为新中国娱乐的第一记号,却不再美好。

如果你愿意回忆第一回央视“春晚”,你该感叹“电视”这种媒介的新奇。一个小方盒子里面,却有精彩的世界。可等你看到第N回“春晚”的时候,你心里只剩下疑问,还是那几张老脸吗?还是那几种说笑吗?还是那些个桥段吗?怕是早就为他们吐过好多回了吧!

若想这种感觉能淡点,就该重新认识理解“春晚”这个词,至少让它比老师、小姐、英雄、公仆什么的早点投胎,重新做“词”才对。

想象一副好场景吧:春日里,斜阳下,远山近水,把赏几页闲书,管它风吹帘动,花插絮飞,已是不怕“奈老何”了。

放不开的传播业

传播业者在内容制造上可能是把好手,但其分享能力却因为自闭而乏善可陈,这使得正向的传播价值难以被实现。好内容并不意味着一切,你还要懂得与读者互动,更要懂得与同行交流,而不是闭门造车,让自己越来越狭隘。传播业的开放应该是由内而外的,但从现实看来,他们一直有点放不开。

尽管没有一个百分百的标准可用来评判各家媒体在内容上的优劣,但业者还是首肯内容质量的重要性,并以此作安身之本。这让观察者有理由相信,正因为内容上的不可衡量,才造就了传播业的虚假繁荣,文无第二的“智慧”流行于传播业。

一些出身传统媒体的人会更倾向于“用内容收获读者,再用读者获取回报”的发展逻辑。甚至到新媒体领域,这个观点也被普遍移植,也有了各种新旧媒介是否共生或替代的讨论。如果价值被限制于此,新媒体又“新”在哪里呢?

事实上,如果好内容无法被鉴别,那同业共识有无被建设与分享就该成为考核的重点。不该隐瞒的是,传播业同行之间的交流并不比其他行业来的开放与坦诚。相反,一些急功近利的做法在这个行当会流传的更快一点。

比方说在杂志业,时尚类杂志用赠品获得读者支持,起初可以被看成是赞助商的理性,但最后沦落到靠赠品才能卖杂志就成了杂志业者的悲哀。那些原本贡献价值的读者也再次被误导:内容是不值钱的。由此来对比从业者的初衷与现实,我们很难说大家还在继续信奉内容有价。但保有理想还是值得鼓励的。

在新媒体面前,传播业者也与受众一样手忙脚乱,甚至还不如一些深谙传播之道的活跃分子。在自媒体时代,传播业的自闭并没有因为沟通工具的增加而有改善,相反却被凸显而格外刺眼。你瞧,你能看到在微博上活跃着各大品牌媒体的身影,但深入了解,在华丽的数据背后,并不存在与粉丝们的广泛互动,没有形成信息的分享,你只看到一群冰冷的形象,永远都是传统媒体时代的自说自话和自我欣赏。

传播业者应当放开与外界的沟通,而不仅仅是通过内容或者应景为之的社会化平台去说什么,更在于你如何去倾听并及时作出回应。对读者而言,一对一的交流会因真实而有效,这与社交空间的六度性或二度性与否无关,读者在乎的是你对他的回应。对同业来说,行业会展或论坛则成了最佳的交流场所,其好处在于“比较”。

不幸的是,大多数业者并不喜欢“比较”,他们最喜欢谈差异化或者竞争优势或者核心竞争力,却尽力避开一些基本元素的比较。但真正的沟通必须是面对竞争与比较的,而并非什么“深巷酒香客自来”。总之,传播业者有点像一个木纳的文青,固守于某个错误时期养成的坏习惯里不得自拔。

值得庆贺的是,如今,无论业者是否做好了准备,这个行业的变革已经开始,你终将走出门去迎接这场盛会,或主动,或被动,但一定是有所行动。

上海好大雨

早上八点钟到了公司,从阳台望外面,像是傍晚六七点的样子,黑阴阴的。我记得这个城市总是这样的不安分,但记忆这东西,总不比当下来的具体和直接。

于是,我只能听着雷声滚滚,我只能看着雨点或急或缓的敲打着房屋的外墙。

再望远处,黑阴阴的天幕下,几幢原本老旧的高楼像是一排枯树矗立在别处。我在想那枯树里可也有人隔窗远望?

近点,是邻近某个小区的公寓楼。齐我这层高的地方已是公寓的最高一层。平常这个时候,会看到有老人探出脑袋晒晒衣服,或者在屋子里来回转悠。但今天,也是黑阴阴的一片,连灯都没有开。

突然,远处一个炸雷响起。过一会儿,那枯树也不见了,沉默在雾气里。隐约露出点痕迹,像一块灰色布帘上洗不去的斑痕。雨声也越来越急促。

我开了风扇。呼呼的风从屋里往阳台上吹。左耳风声,右耳雨声,夹杂远处的几声乱雷。混乱的上海早晨。

榕树和井

出差福州,有半天的时间,可以去“三坊七巷”转转。有人可能会很奇怪当地人把温泉引到树上,雾气缭绕之中给人一种“人间仙境”的错觉,好吸引路人在这样的树下坐着、站着、拍个照留恋下。但福州有温泉,的确是一件有趣的事。

本来想看看沈葆桢的故居,结果大门紧闭。等了一会儿,有人从里面推个自行车出来,后面还有一个妇人送行。向妇人打听,原来这里已是私家住宅。从门口挂着的一排电表来看,里面住着还不止一家。不禁有点怀疑,这处国家级重点文物保护单位是“真”的吗?

但“三坊七巷”给我的整体感觉还是很棒,不是因它让我对明清历史有了多点了解,而是因为这里像极了我外婆出生的章家村。大块的青石板铺在街面上,宅门口两侧立着的石鼓,高高宽宽的台阶、高高窄窄的门槛、高高翘起的彩色屋檐、高高黑黑的大门、甚至那高高白白的围墙。

只可惜这里少了一个湖泊或池塘。我外婆那个村子,在村口有一个很大的池塘,方方正正,池子四周也都用大块的青石板围上,池塘应该有点深度,但池水很清,天气很好的时候,你甚至可以看见池底的沙子。这个池塘专门用来洗衣。想从村里进出,就绕不开这个池塘。若你从村外进来,就可以从池子里看到村里建筑的倒影,白色的墙、黑色的瓦……

但这里不缺水井,各式各样的,就像我在六一北路上看过的那些榕树一样,没有重复的样式。在“三坊七巷”之外不远的地方,大约100多米,你会看到“林则徐祠堂”。在这个祠堂,有各式各样的水井。榕树和井,是我对福州的一个印记。


让人觉得无趣的是,沈葆桢原来是林则徐的女婿。这对我来说,就像是上网看了一则社会新闻一样。还好,我又想起了那白色的墙、黑色的瓦。

在福州想南山

昨晚算是失眠了,到2点都没睡着,这在过去不多见。估计是话说太满了,潜意识里要给自己一个教训吧,下回不再炫耀什么了。没意义。

昨晚住在福州鼓楼区的一个地方,可以远远的看到鼓山。如果将周边的场景置换下,只留下我待的地方与我看到的鼓山,我会觉得这里跟黄泥湖太像了,我在家里,面对着南山。两座山差不多的高度,差不多的远近,看它时候的心情似乎也差不多。

觉得这个地方与我的那个农村近似,是昨天上午时候就有的感觉。5点多钟出门,沿着长街走着,看着形状各异的榕树,会不由自主的去问,这些树都是从这里长成的吗?或者是从哪里搬来的,只是那些看过它长成的人,其实是否有在意过它长在哪里,最后又留在哪里呢?这些问题都比较造作,这脑袋里也问不出实用的问题来,不值得回答。

或者,我只管问下路人,鼓山该有多远,我是不是该去那里望望。但南山呢?在我面前矗立了20多年,我也只是从它脚下路过一两次。我是不是得想想我下回再见到南山该怎么做?事实上,即便连“南山”这个名字也没有来由,我只是从一首古诗中牵强借来,我甚至不确定它究竟叫什么。

但我确定昨晚的失眠与这些事情无关,只是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会有一些不恰当的焦虑而已。

究通力

周老师在昨天的文章里提出了“究通力”这个词,来源于司马迁的名句“究天人之际,通古今之变,成一家之言”。如此,我以为“究通力”这个词的提法很棒,不仅仅是得“力”,更多的要由“心”。我更愿意将这种“力”理解为一种习惯或者说一种态度:即便知道自己不能做到“究天人之际,通古今之变”,但也要有这个信念,如此行文成句才显得出自信与自爱。

写字的人过多的谈论文笔我觉得不是好事,当然,我不是在为自己的文笔开脱责任,说到底,我不是一个写字的人,即便与写字有点关联,充其量也只能算是孙辉说到的那种码字而已。回到前面。文笔是一件技术活,但写字不是技术活,写字是一件通过文字表达情绪的事情,这种情绪可能高雅,可能低俗,但好坏的标准只有一个,即可以引起读者共鸣及议论。而技巧就不是了,读者不可能仅仅因为你的文笔好但没什么拿得出手、值得共鸣的内容而与你有所交流和交集。要不,这满大街的杂志、报纸都应该只有文学而没有文字了。

或者说写字的人要有自信与自爱。自信不是来自盲目,自爱也并非来于自恋。我一直觉得会写字的人,也就是说善于通过文字与读者交流的人,大多是老天宠爱有加,给了他一副奇妙的思维和一颗灵巧的心。要不然为何是表达同样的内容,他就会有那么多的粉丝,而我却只能孤芳自赏呢?这自信来自文字的飘逸、灵巧。我或许说的太过极端,没什么东西比写者自身的努力更加重要的这样的论断其实是我说这些的基础。但是我们也知道,只有金子才可以做出金首饰来。

写字的人多有不屑对他人的宽容,这点算是不足之处。没有宽容则很难有大爱,没有大爱也难得成一家之言。抱歉,我的混乱思维混沌笔调是否会让你困惑中昏昏欲睡?除此一件之外,就没有什么比写字者的本身格局太小更让人难受的事情了。古往今来,真正写字的人能够做到让后人景仰的不多,与死去的万亿相比也只得万一而已。但这算不得失败,精英都是淘出来的不是。

好了,原本只想备注下“究通力”这个词的来由的,不小心从编辑说到了写字的人,也许也在不小心中嘲讽了一些写字的人,但说者无意算是我唯一的托辞,恰好路过的就不要多心了。

微日记几则1

一、有一句叫做“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的话讲的是一段伤感的故事,主人公被贴上“绝情”的标签,既然当初可以相濡以沫,如今又为何要“相忘于江湖”呢?于是我理解这句话说的就是一段“忘恩负义”,而人的懦弱与贪婪可见一斑。可见我不喜欢听到这句话。

二、过几天要外出出差,朱注听说后告诉我:爸爸,我给你画一幅画,里面有妈妈和我,你只要看到画,就会想起我。晚上就做到了,画了一幅涂了色彩的画给我,我喜欢他的配色。有点感动。

三、有朋友评论某则日记,说做到物我两忘才是好的境界。我也想那样淡泊,但似乎不够资格。人家都说先要有东西可以拿起才能称的上够勇气放下,我现在要做的是拿起来。尽管我也知道大多数人拿起来之后就舍不得放手了。但愿我真不是。

四、物虚生评上篇日记,发现了我的消极。我想消极来自我的压力和压抑吧。我真的不懂的拒绝和反抗,只会懦弱的接受。但我知道这不是真的我,只是走在这个阶段里,终究会过去的,我相信。

五、看了一篇晓晓的文字,喜欢上了她的这种讨论风格,与一般的技术指南不同的是,她似乎更理解技术需要为人服务,而不是将人隔离。

六、对这个博客的流量真的不在乎,即便只有我一个人,我也会继续坚持,不是为了别人,只是为了自己。真的。但好玩的是,看着这个域名的alexa排名往前直闯,还是有点小微笑挂在嘴角的。虚荣还是没改变。

七、老胡建了一个同学群,知道消息的同学还是会积极的响应,接下来怎么做好它,就需要大家一起来操心了。我希望这是一个包容和互助的交流平台。

八、《拉萨的阳光》这首歌我一直没办法传上来,真的值得分享。我会继续努力,如果有朋友知道怎样将一首MP3传到网络上并且可以在这里分享的,还请教教我,我急切的想传播这首歌。

九、韩巍同学的新闻别动队网站做的很好,他很有理想。祝福他!

十、无意中将我的钢笔摔到地板上,笔尖被没收了,靠!

第97天

这不是一个纪念日。第97天并没有特别的意思,只是从我决定将这个博客定期发布开始算起已经有了97天,看上去我应该在100天的时候去写篇纪念的文字才好,但我不喜欢这么做,整数更多的时候只是为了方便记忆,但不能说明和代表什么,而我也并不是因为喜欢9或者7这两个数字,总之,这个标题与我的心情有关,复杂而无目的,但这就是生活。我想说这是一个压抑着的年代,就算我不愿意承认只是我个人有这样的问题,但有趣的是不会有多少人否认自己也在被压抑着。

或许不期而遇的友情,才是这个年代少数几样值得慰藉的东西。但友情在很多时候也不靠谱,被岁月欺骗,被经历中伤,被你遇到的不堪所蒙蔽。不过这也没什么,每个人遇到的都极为类似,只是情节曲折不同而已。我要说的,其实也就是生活在不断变化着,我们在不断被改变着,我们预定的所有方向或者目标,都是一条曲折的线,被折服后,就成了一个圈,不甘被折服的,就能连一条成功的线。

这几天沉浸在各种情绪之中,我不可能不被感染。不过,我始终相信一切都会有自然的解决方式,我们要做的就是让自己安静,之后静待时间来给出选择。如果人很善良,那么结果就一定不会凄凉。

第一天

晚饭的时候发了张照片给老婆,告诉她一切都还不错。虽然是中午起的床,但该吃的中饭和晚饭我一样没忘。除了吃饭之外,就听了半天的歌,让我想起了十多年之前的某段时间,单身有单身的好处不是。

听歌的时候整理抽屉,看到一封八年前的信,是庆子写给我的,我知道里面写的是什么,但我还是重新读了一遍。读完之后,鼻子酸酸的,不知道她现在可好,有些事情也许真的是我做的不对。但都过去了,我喜欢现在的生活。

今天是岳母的生日,可惜不能回去陪她。朱注和他妈妈赶回去,就是为了给老人家一个惊喜,祝福她身体健康,万事如意。我也得努力加油,不要辜负她对我的期待。

第一天过的很正常,除了心里有点失落,其他的都还好,工作日的表现应该会更好才对。

浙江凤阳山

锁住安静
我想锁住安静
我从凌晨四点开始等待
到皇马战平AC米兰
我只大着胆子出门一次
便又缩回
在黑暗中
我心惊
绿野山庄
昨夜我到达这海拔1500多米的高处
我睡在更高点的二楼
感受一个安静的夜晚
换一个干净的念头
凤阳庙
我从红色的墙面上
看出它的尊严
我也从信仰出发
在神像、偶像以及自我间平衡
我尽量摆正每一个姿势
让我的相机没有再次发抖
也尽量不要让一个女孩勾引我想起我的女人
山之边
在镜头里
你不会感受到我的恐惧
边之松
在恐惧里
你不会感受到它的安静
远之峰
在安静中
你又会如何体会它的愤怒?
凤阳山公路
在愤怒中
你又会如何去体谅我们的曲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