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词

蜜朱注跟我告别的时候,除了抱抱我之外,还对我承诺,每天给我打一个电话。昨天他就做了两次,应该是新鲜劲上来了,想在外公外婆面前显摆下自己可以动手做些什么。我这边呢,居然会很想念,少了这个多动症小子,空气里似乎也少了点新鲜味道,显得很闷。

今天是农历七月初九,母亲的生日,芳和朱注会去陪她,可惜父亲还要上班,看来只得一半的惊喜了。我也只能在远处祝福我的母亲了,祝她健康长寿,快乐无忧。去年的这个时候,我也没能陪她。过去我会问我自己为什么不可以陪陪她呢?现在我不知道还要不要问这样的问题,那会显得很幼稚不是吗?

每次质疑自己的时候,总是一种抱怨。其实不抱怨也包括对自己的不抱怨,不仅仅说要对外界环境的坦然,对于自己的行为也要坦然。如果真的做到了这一点,我又不确定自己会变成个什么样子?会有趣点吗?还是平静的像塘死水最后一个人沉寂下去?

质疑只是短暂的,我知道我在乎的是什么,我在乎芳和朱注是否快乐,我在乎爸爸妈妈是否健康,我在乎我们一家什么时候可以团聚在一起,我在乎我什么时候可以结束这种流浪生涯……恰好我质疑的正是我在乎的,这也是我从不费劲去想其他事的一个原因吧。

我不喜欢自己抱怨,也不喜欢听到别人抱怨。如果我在对话里看到全是抱怨,我从心里一定是瞧不起对方的。为何你自己一点错都没有呢?为何完人会是你这样的结果呢?为何你总想着要找一个倾诉的口而完全忘记了自我调整呢?对不起,我说我的瞧不起也是一种抱怨,该死的单词,让我陷入了迷途,执着于解释并不是我的本意,尽管,我只是想在日后看自己可以更清楚一点。

有些时候

20100701芳带着朱注回家了,想在朱注读小学之前与爷爷奶奶、外公外婆能聚上几天。同时陪奶奶过上一个生日,奶奶会很高兴,朱注也会觉得很有意义。我那天出现在妈妈跟前的时候,妈妈激动的差点哭了出来。我想起以前每次回家见到外婆时的情景,内心痛苦又快乐着。我想每个人的亲情都应该如此吧,拥有的人应该感恩。

感恩,感恩,我现在经常提及的一个词,连我自己都觉得用烂。挂在嘴边的应该是还没能真正理解了的,要不,尽管做就好,何必多此一说呢?就算我也希望其他人可以用同理心去做到,但还有什么比自己的践行于自己更重要了呢?

朱注昨晚说不喜欢我有些时候的样子,我觉得很难受,想着想着就觉得自己已经失败了。当然,他还能在我面前这么说,也不见得我就已经沦落到什么地步,或许这也是我们还能够沟通的一个信号。我总是想的太偏了。还好事情往往不是朝我想象的方向前进,那才是生活给我的公正。对于悲观主义者而言,生活是善良的。

我有些时候的样子,在朱注的眼里显得过去严厉。其实是我的方法不得当。我可能过于简单、直接。我曾经不止一次的提醒自己,不要跟朱注发火,也不要在朱注的面前发火。你也知道,提醒往往都是一种后悔,在行为过后的刹那有那么一种悔意涌上心头,伴随着自我检讨而生的一种念头。或许我也在想,跟说“感恩”一样,念叨久了,就会成了一种品性。殊不知知道与做到差别还是很大的。

我尽量想着我另外一些时候的样子,那是让朱注喜欢的。其实那要求也不高,就是可以陪着他做些事情,比如手把手教他写字,跟他摆开象棋大战几个回合,或者跟他玩剪刀石头布,或者安静的听他讲他刚刚画过的画里有怎样的一个故事……我都可以做到,但又不能做久点,我总觉得我有自己的事情,但我也知道朱注比任何事情都重要,结果呢?一片混乱。

此刻,朱注应该还没醒,想想中午的时候,他就可以在外婆的院子里四处乱奔,该是多么快乐!

落差

IMG_6689第一次来上海,坐的是火车。一站在南广场,就被那几个巨大的霓虹灯广告给震住了。说自己喜欢上这里,极有可能是因为它的繁华。待了几年,喜欢的感觉依旧,但喜欢的原因渐渐有了变化,从无目的变的有目的,从混乱到清晰,这条曲线延伸了十年。在这期间,我数十次的来回上海与安庆两地,但几乎没发现这种变化。

昨天回到上海,坐的是汽车。汽车沿着延安路高架一路向前,高架两边是平时我觉得已经很熟悉的各类建筑,但在那一刻,却变得陌生,好像是第一次见到,带着几分新奇。又好像是多年未见的老友,带着几分沧桑。我不知道我是否找到了这一次与第一次之间的落差,但我曾经妄想的一个所谓的上海梦如今却觉得只是一个玩笑。

避风塘在清洁堂的拐角,我和C坐在那里喝完一杯饮料就分开了。他终于开始了一种新的生活,我一直将他的坚持当作一种示范。在我看来,一个人可以坚持一件事情做上十三、四年,你还会觉得他难以成功吗?但成功是一件很三俗的事情,你得想办法在别人面前证明自己。或许正因这样的动力,才让C决定去创业。当然,我也可以狡辩,我的生活只是为了自己快乐,而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如果真的不在乎,我又何必那样解释呢?

过去与现在总会有落差,我说的落差在于我从天真到了现实,就算不是很现实,但比起以前的天真而言,还算是站在了地上,接上了地气。而C的落差在于让自己为别人干到了带别人为自己干,这种转变一则是一种动力,另则却是一个全新的生活方式,他也需要适应。我也需要,我得尽快让自己看起来像是从农村里出来的孩子,不该要的太多。

我说过安分守己就好,但我还是免不了去抱怨,而非感恩。我对于一切现实都看得理所当然,却全然漠视那些更不如意的人。像黄鸣上回质问我那样:凭什么你就不是那些人呢?

好吧,凭什么我就不能做另外的那些人呢?

七号车厢

这篇文字写于2010年8月21日,我不确定补写的意义在哪里,如果有的话,我认为可以让我在若干年之后看自己,不会为了时间点而去烦恼,要知道,我对于记性这回事也习惯用“该死的”去形容。

临时决定回家,并没有考虑到有没有车票的问题,在这个八月,如果我不是在上海,或者又不是在2010年,我甚至可以在火车开动前半小时内买到车票,坐卧随意。但结果我买到的却是站票,甚至连第二天也只剩下站票可卖。说到这里我先偷笑一下,原来以为只有自己一个SB,结果你看到了,满车厢都有SB在晃动,我心情舒服多了。哈哈。

晚12:00
我站立的地方,坐着两个无锡的高中生,在世博会玩了一天,坐末班车回家。车子开了不到半小时,其中一个学生居然让座给我,我客气一番还是接受了,坐下来的瞬间,才确定我确实很“叔叔”了。

晚12:30
狗日的卖小货的,在这样的过道里还能推着货柜到处跑,真TM的找骂,奇怪的是,居然没人骂他们,这些人真坏,难道跟我一样,只敢在心里抱怨吗?

凌晨1:30
无锡的两个学生下车了,我以为可以安稳的睡个觉了,结果,又上来两个,一男一女,我乖乖让开。这两位很用功,一路上在做一个刺绣,男的来上一段,女的接上一段,我还站着,无语。

凌晨2:30
朦胧中瞥见远处有一美女,一边跟对面一帅哥聊天,另一边又用眼睛看我。第一次算是偶遇,这都第几眼了算什么?我身上有什么?借着车窗玻璃,不自觉的自我打量下,很普通的一个人有什么好看的?

凌晨3:00
列车长出现了,过来抽查车票。这辆编号K8434的列车长可以把各个站的晚点时间说的比正点时间还准,真值得各行各业的劳动者们学习。七号车厢里的劳动者,都张着嘴巴,留着哈拉子,竖起耳朵收听着与自己有关的站点信息。

凌晨4:00
不知道什么时候身边多了一个男孩,89年的,跟我弟弟一样大。彼此礼貌的打个招呼。他是肥东人,在巢湖的某个酒店掌勺。这让我很意外,我没料到会有这么年轻的厨师。听得出来,他很喜欢自己的工作,回想下12年前,我还不知道要做什么呢。前浪真的要被拍死在沙滩上吗?

早上6:30
过了合肥,我终于坐下来了,而且还可以坐的很有气派,一个人歪在两个人的位置上,对不起,周公,我迟到了。

上午9:30
下车了,走出车站,昨晚过的还可以,我到底还是农民的孩子,能吃下这点小苦,没给大家丢脸,我很高兴。

回家

我不确定能否准时出发,决定写这篇被设定为预发布的文字,估计它被看到的时候,我已经离开上海到达某地了。那个我要去的城市,我并不认同,所以连名字都懒的提。但又不得不去,你可以说这是一种宿命,也可以说是一种态度。无论如何,它毕竟让你有了不同的情绪和思考……好了,不作了。

正好周末,跟我一起听听王杰的老歌《回家》,瞧,我居然也是一个游子。想起小时候被算的一个命,我注定会四处飘荡,当时真TM想掐死那个算命家伙,现在想来,人家只是说了一个处处都可以用得上的真理而已。所以,开心的听歌不要胡思乱想就好。

接下来的几天,我可能会暂停更新。即便停下来,也并不代表我想破坏这个习惯。既然可以有预先发布,那也可以延迟发布嘛。对不对?无论如何,我是不会让每一天留做空白的。

不抱怨

抱怨是生活里的常态,而能控制住常态才可以取得胜利,如果你可以学会不抱怨,你就能获得成功。这是我昨天的收获之一。我想我还需要时间去消化“不抱怨”的所有涵义,在过去的很长一段时间内,我觉得自己是大度的,是不抱怨的,是负责任的。可一旦你找到一面镜子照到真实的自己的时候,你才会知道,我装的有多厉害。我还是一身怨气。

这是一个可笑的角度,估计没有多少人会认可。因为你如果需要靠镜子来审视自己的时候,又多少的反应出来了你的一点不自信。而不自信也是抱怨的土壤。不够自信的人往往觉得自己是环境的仆人,被环境给左右,对环境有所抱怨在所难免。但你总会在这个社会里找到一些比你起点更低,但成就却也更高的人。以他们做榜样吗?你应该自省更多。说超越自己即可?那又有什么值得抱怨的呢?你可以找到一千一万种理由,但却不能够更改过去的任何一点现实,对已经发生的结果去做“假如”般的设想,则成功于你意味着距离。

我找到了这种距离的存在,但不知道它的长短,也许是一毫米,也许是一万光年。即便我在算计这时间也是一种抱怨,难道我真的不懂得过程里的意义吗?如此可以坚信结果的话,又为何在意过程的长短呢?算了吧,或许是想换一种同情,一种流传在他和他们之间,却不小心继承到你们和我之间的一个态度。在得到同情的同时,也关上了一道未来的门。你认为一个人会将希望寄托在一个仅仅值得同情的人身上吗?

如果可以做到不抱怨,做到真正的宽容,就没人敢滥用同情来对待你。起码你可以微笑的告诉他:我不需要帮助,我什么都不需要。我自己可以做好我应该做的……你说那样好不好?

缺国人缺三点修养:宽容、自省、上进。这话肯定不是我先说的,但我也找不着出处来证明我只是在转述。单我这样想就缺了第一点。就是因为缺乏宽容,才不敢承担责任。说错话就说错话吧,又不至于被三俗。看上去我总是想着法的活在当下,怕自己在这个环境中走失,总会有意无意的用一些比较靠谱的主流词语来提醒自己别落伍太久,也似乎在告诉你:瞧,我还没老。好在没人在意我的得失,那又算得了什么呢?

跟以前一样,我还是无力无心去论证什么,只是喜欢抛出这些不一定是问题的问题,引一点大家小小的思考。但无论是问题还是答案,都难免落入“大道理”的漩涡,让问的人和想的人都不得好处,夸夸其谈的结果自然也不具备宽容的标准,有的倒是浮躁,谈不上上进。但这如果也算是一种自省的话,那我还值得高兴下。

“缺”这个字单独做标题会很怪,但能寓意此文的风格,像被老鼠咬过的书,就算你读完了,也会感觉少了几块重要的文字那样。试想下这写字的人要都是我这样,传播业简直要早地球200年消失。还好,我只是一个路人甲,不善表达的我却懂得自己也有说话的权利。维权而已。

公关即腐败

有好事者研究得出国内媒体的商业模式是“腐败+公关”,对外公关,对内腐败尔。就像你听说过的那个著名的两面硬币那样,孪生兄弟亲。我曾经也有过一番感悟:“如果你能洗钱,请选择用媒体做道具”。现在想来也不全是无病呻吟。

在我刚进入职场的时候,我有以公关业为职业诉求。在那个时候看来,无非就是用文字去行销而已,哪里上升得到“公共关系”的层次。幸亏我的理解过于初级,被这个伟大的行业一脚踢开,否则以我这样的素质无论如何仰视,也看不到这行业的半点阴影来。但如今,嘿嘿!我终于可以站在远处冷笑几声,叫你得瑟!

冷笑之后才发现这公关几乎不能叫做一个行业,它与我理解的“常规”相差甚远。即便现在所有的行业都有所交叉,但能如同公关这样渗透到每一个地方的也不太多。这让我感觉公关就像是一只无形的手,随时准备伸向这里或那里,这是一件极其恐怖的事情。至于媒体业?算了吧,还有媒体吗?媒体已经沦为公关的道具,如果一定要说有,那也该称为媒介业更为恰当。

公关的初级阶段就是花钱买关系。这种不正常的行为被看成一种成熟的商业模式。媒介人和公关人站在两端,扯起一根大绳,用力的甩着。不幸的公众们站在一边围观,被绳子套进去的,就不得不跟着绳子跳舞,最后累死此地。这种残酷被视为传播。而忽略了传播的基础是诚信及公正。

抛开诚信或者公正这些哄孩子的说法,公关就能上升到一个新境界:私关。即利用公共关系之器收获私人关系之利。看上去蛮符合老子的无有之论,这也为公关或腐败提供了可以狡辩的擂台。甲:为什么不可以腐败呢?如果你允许这样的公关存在的话。乙:为什么要有这样的公关呢?如果你不腐败的话。公众:咦?他们在说什么?

好吧,公众继续围观。

航母来了!

乔治-华盛顿这个标题跟那部“喜剧片”《鬼子来了》就是一个意思,不过艺术化的电影比现实高出很多,超越了生活,才称得上艺术。在艺术的光环之下,我们总能很快的平息怒火,原谅这个,宽容那个。甚至所有的残忍都可以用喜剧来表现。但该冷笑的是,谁又在恳求你的宽恕或者给予你宽容了呢?

瞧!航母来了!在我们的N多次抗议、严正抗议声之中,它还是坦荡荡的来了。诸位需要警醒的是:下一步究竟该怎么做才符合基本的尊严?于是,打还是不打,它俨然成为一个问题。对于小民而言,如何支持也成了一个需要考虑的问题。好吧,对于我等好事者而言,竭力做一点预热的工作也是必要的,起码不会让自己在事情发生后因未知而显得慌乱。无论如何,慌乱是一件要不得的事情,大国民要的就是从容沉稳。

南海离自己还有点远,扯回到自己的生活。这段时间总是不经意的在和十多年前认识的人联络、交流,让我疑似走进了某种轮回。过去的一些场景也径直走进脑海,甚至在梦里出现。于是诸如一些会不会让我更加脆弱等等弱智的担心充满我狭隘的胸膛,淤积而不得释放。整个人仿佛也回到了那个年代,变得消极而又沉闷。我并不是不喜欢他们,我只是非常的讨厌与他们初识时的那个我,愚笨、自大、自私、狭隘。这些年来,我想我有了很多积极的改变,但在那一刹那间,又被回忆挤回原形。

于是,这回忆与那航母具有同等的杀伤力,于自己不喜欢的部分里肆意的践踏着我,每踏落一下,我的身体仿佛就会多上一个窟窿。你说我可以避开无视嘛?谁会那样做?没有勇气的行为比死更加令人不齿。但那勇气,我又向哪里要得到?

支持郭德纲!

历史古迹需要保护,新的标志性建筑也需要建造。保护我们曾经拥有的但可能被破坏而导致以后失去的譬如前者。建设我们需要的但现在还不能拥有的以后通过奋斗可能会拥有的譬如后者。但前者无疑更加重要,因为我们起码还有基础去拥有它。

从这个角度来看:挺郭德纲这件事要比骂禹晋永或者唐骏那些事重要百倍

这也是我对所谓“郭德纲事件”的唯一看法。我说的不算隐晦,只是我不够勇气,还不敢完完全全的说出我要说的话,这也算是一种懦弱的曲折吧,但我觉得能明白哪个重要就好。我还知道,像我这样的人都能明白,这社会能不更好吗?但你若将是否喜欢郭德纲与是否支持郭德纲这两件事情连在一起考虑,我就只好对你微微笑了。

本来想整理点网络上关于郭德纲的评论的,但是算了,不折腾了,好事者自己去找吧,假如你还能找得到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