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里湖往事

大历山

记得初中老师劝告过我们,长大后不要去跟别人比较什么,过好自己是唯一重要的。一直记得他的教诲,今天来看这张初一时候的合影,心里多了点欣慰,少了点嫉妒。当然,你不需要怀疑我是一个嫉妒心有多么强的人,我不会解释这个。

本来我想说在这张照片里,有多少人取得了多少的成就,想借机炫耀下,搏得一个集体名声,后来想想无非只证明了一点:只有我混的不好!你说这种要命的比较会让我多没面子啊,我很在乎,但我又不在乎面子,这点很矛盾,我也不会解释。

现在的情况是,我真觉得挺欣慰的。我把这张照片扫描出来,传给我能找到的其他人,有人感动,有人漠然,都无所谓。就像我自己对待另外一些我不关注的事情一样,人总是有自己在意的和不在意的东西,无需强求。

我昨天写的那篇“往事”,其实没谈什么好玩的东西,今天也不会说什么。不过,我想稍微辩解下:照片本身就是故事,而这里的故事又只能说过熟悉的人听,而熟悉的人只要看到照片又都一切尽在不言中。如此一圈证明下来,我若谈细节简直就是在破坏氛围。那样的事,我当然会阻止自己去做。

集贤路往事

花山

朱注上小学了,作为父亲除了恭喜,也顺便借机怀念下我的小学生活,20多年前的那个少年生活里多了点波折,缺乏了点安全感,不过也谈不上幸福与否,各个时段都有不同的快乐,回忆下以敦促我在朱注身上避免犯类似的错误。

简单统计下,跟我同班至少一年以上的小学同学居然超过了120人(1、一年级同班同学有30人左右;2、四年级转学新增同学35人;3、五年级合并班级新增同学30人;4、六年级转学新增同学30人),这还不包括同年级有认识和有来往的其他同学,从这里也可以看出我小时候的那点波折,人常说“天降将大任于斯人也……”的古训我也是有深刻体验的。也因为同学基数过多,到今天能玩得来可交心的朋友,却也是在那个时期就培养下来的。

上面这张照片是我四年级时的一次合影,里面的同学还有不少能叫得上来名字,甚至还能回忆起与他们相处的个别细节。但若问自己那个时候我最在乎的是什么的话,我还是会强调“尊重”两个字。其实那些城里的孩子,由于年龄的原因,根本还谈不上对于农村人的某种歧视,但我的敏感造成了自卑与自尊的这种拉锯,舞台就在我心里,我一个人的战争而已,但那确实让我痛苦过。

有的时候我甚至想把那个时期都描述的“痛苦”点,比如多谈谈借读城市与寄人篱下的感觉,可奇怪的是:尽管我还能回味到那种不舒服,而笔下却不愿意承认。我甚至还觉得那也算是一种历练,或许在其他人那里,却因此比我少了点什么,至于这点“什么”重要或者不重要,也是一件说不清楚的事情。清醒点来看,在朱注身上,我希望很多事情都可以说的清楚,他能理解的清楚,不该像我这样,对于过去都还有很多的未知和迷茫。要不,今天回忆起来总是不愿提一丁点儿细节。粗糙的回忆才美。

朋友

绿

一直还记得P对我说过的那句话:“你有多少钱的收入就有多少钱的朋友”。这句职场格言有点“血淋淋”,现实到残忍。但与我真心做朋友的大可一笑,我虽一直记得这句话,但从来没拿它当回事,顶多是觉得有道理而已,如果以收入做朋友的评判,想来我这样的穷鬼今天是一个朋友也剩不下,当然这只是我的乐观和精神胜利法的一次胜利,也没什么特别之处。

诸如对朋友是什么这样的话题,我也是谈不来的,因为我过于两极化,单纯的谈些理论,我是会得罪这个又得罪那个的。当你遇到了值得交往的人那就是朋友,也许这辈子只能打一次交道,但只要回忆起对方的时候感觉舒服就好。若真要在得与失上计较,谁还敢认你这个朋友呢?当然,吃亏也并不总是福气。

W问我,快乐是什么样的?如果从朋友的角度来看,快乐就是你有可以值得回忆的朋友。你有是一回事,你能否做这样的主角又是另外一回事,我更看重后面这点,毕竟我还是一个俗人,喜欢看朋友眼中的我自己。就算我嘴巴里说到抽风:我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我,我过好自己就好。但朋友是不一样的,朋友不能算做别人。无意中,我又将自己的生活划成了各样的小圈圈,瞧这受累劲儿。

就算看我的文字,也让不少人觉得受累、无趣,每天都哼哼呀呀的无病呻吟些什么呢?我个人感觉这就跟种草一样,每天长那么一点点,等到你哪天心血来潮仔细打量时,就会看到一大片草原。一根小草只会让你看到脆弱与孤独,但一大片草原就可以让你感到宁静与欣慰。对于朋友的感觉就是如此,你能体会出来吗?

防守

锁住安静

想到进攻和防守的问题,就不得不恨自己。我的所有行为都带有明显的防守意味,似乎我总在保护着什么?这是一种自卑。我终于看出来了。我会用一贯的不想承认的态度去对待,期待哪天能够忘记,要是真不记得的话,这生活就真的太平了。

我们这一拨被“特殊照顾”的家长围坐在徐汇区教育局的接待大厅里,当下时间是8月25日,距离9月1日学校开学还剩4个工作日,可是孩子们的学校还没有最终定下来,如果我早上没有“积极”的打个电话询问一下事情的进展,恐怕我还会继续等到明天或者后天或者开学之后。从5月份开始报名算起,招生办和我们一起实在浪费了太多时间。

我的“积极”是一次难得的进攻,但总算换来了一次知情权,也得到了一个可以修正事情的机会。作为招生办,面对8月6日告知的“等待”变成了今天的“争取”,居然连一句像样的解释都没有。反过来,他们做的一切都似乎牺牲了自己很多。等等,我似乎没看明白到底是谁做的不妥当?想来由此我们就是被特殊照顾了,要不在这样的日子里,招生办的老师们完全可以在家里养养花,种种草,何必费劲来这里上班为大家排忧解难呢?真是一个大城市的好机构,以后有机会我也争取来这里做这样的义工。

不抱怨了,等了三个小时,最后还是被分到了龙华小学,坐车还是骑车?这又是一个问题。好在我来自农村,和大多数在现场的家长一样,觉得孩子有书读已经算是万幸了,就不要再贪图更多了吧。不贪图算不算保守?保守就是一种防守,我怎么就学不会进攻呢?也许,我也跟他们一样,只是在完成一道程序而已?!

网速问题

bombard Earth3

估计也只有我认为网速问题它是个问题了,在这个适者生存的生态里,我显然太过急躁,“平和”这样高尚的词什么时候才可以用到我的身上呢?因为网速问题,我暂停了家里的宽带,既是一种抗议,也是一种妥协,但无论是哪种对于宽带服务商来说,都是不屑一顾的,已经是案板上的鱼了,你蹦跶蹦跶有个啥意义啊!

围绕着网速问题,我多得了一个偷懒的理由,起码我现在每天可以多睡一个小时,尽管睡得很是负罪,但赖着赖着也就习惯了,锻炼出一个恶习来真正是举手之劳,而已。于是,昨天一个早上都在那里焦虑去了:不知道要做是什么才好。看了不该看的,知道了不该知道的,才清楚自己不该长成这副腔调,文不得,武又不能,到了关键时刻,不就是一十足的废物吗?!

迟早我会妥协,在我表达出无尽的抗议之后的某天,我还是会灰溜溜的走进某家营业大厅,双手奉上几百大元,买下个把月的上网资格,然后在扭曲下自己稍为正常的作息变作不正常,在别人呼呼大睡的时候终于爬上了线……我是在上海,没有搞错。都是这该死的网络,让我喋喋不休,像个怨妇一样。

可兼得

前门

每次和芳聊脑袋瓜子聪明与否的时候,总会看到她一副幽怨的表情:老天真是很公平,给我美丽的同时就会带走我的智慧。芳一直强调她是一个缺乏智慧的人。也许是吧,也许也不是,我一直没弄清楚这点。但所谓的不可兼得的古训听的太多,有点不如意似乎也是意料之中,多得的部分小智慧,总当成老天的恩赐,但免不了会有点抱怨,尤其是对自己的容貌也不够自信的时候。

好在我对女性的审美始于芳也止于芳,她恰好在我最钟意的高度,是古人形容宋玉的那种描述(过于肉麻,不做赘述)。这话里有一分恭维、一分谦虚,剩下八分全是真心。在我过去所有公开过的文字里,没有几句提过这点,也是因为怕提的多了,有造假的嫌疑。“真心”也是可以被造假的。

芳确实不够聪明,理由她自己知道,了解我们的人也知道。我不好意思说出来,怕众人鄙视:“切,你这也算是自我批评吗?”皆因在旁人看来不值一提的小儿科到了我这里反而成了大文章,所以作精作出怪来,也只希望芳自己看到这里微微笑就好。她懂得笑,就是她聪明的地方。可兼得的是一份运气,这点运气,恰好她有。

于是,好多个时候,我一边盯着她做事,一边暗自里猜想,这家伙究竟是怎么回事,交了这么好的运气呢……直到被她喝醒:“脚抬开,踩着米粒都没感觉的吗?造孽啊!”

免费经济运动

葡萄叶

无意中看到这个家伙活的不错,挺羡慕他的,并不全是因为“免费经济运动”,而是这种生活看上去更接近大自然。我羡慕的是能在大自然生活。当然,和板凳一样,我并不认为笔记本或者网络代表着某种隔阂,只要能被纳入一个正确的循环,就属于自然。而这个正确的循环需要一个包容和勇敢的心。

可惜的是,大多数人都是在为别人而活着。也就是说,在这个世界上,也有很多认识我的人在为我而活着,尽管这话听上去有点刺耳。要不我们为什么总喜欢向对方倾诉,喋喋不休不是为了发泄,而是为了一种告诉:我活的还不错,你该夸奖我。或者,我活的还不好,你该帮帮我。当生活被诱进了那种超越或者攀比的氛围里,我们除了慌乱和害怕之外,总缺了那么点淡定。这些都说明我们不够包容。我也是这样的人,虽然我一再否认,但我真的做不到可以不考虑他人眼中的我而纯粹的做自己。

我想要说的这种自然的生活其实与免费关系不大,免费是其次的,因为“付费”这件事情我并不反对。我们甚至都在为山寨、盗版而付费,再去接受那些本不该免费的服务,是否觉得心里有愧呢?总有人和我一样固执: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好吧,扫兴的话题就要适可而止。

免费经济运动得以提倡,更多的还是从节约资源的角度出发。假设地球是一块电池,我们得承认它有消耗殆尽的一天,我们现在所作的一切都只是在尽量减少消耗而已,有什么办法可以为它充充电呢?也许你能找得到。在我没有找到之前,那就尽量减少下自己的消耗吧。

“坚决”的犹豫

门槛
又到了给有线通续费的时候,这一次的犹豫比上一回“坚决”一点,我是否该换一家服务?或者干脆停掉?真有够麻烦!瞧我居然会作到在我的犹豫前面加上“坚决”两个字,不是我聪明,而是老祖宗英明,早就知道我会发生这种状况,得有词来形容我的心情才好。话能说得出口,怒气自然就能被释放。

当然,有的人释放怒气是通过砸碎某个东西,比如花瓶,那玩意放在那里就是准备着让你砸着玩来着的。这从“花瓶”这个词的运用上就能知道实物的作用了。我不是在隐晦的表达什么,我只是想说,如果有让你不开心的事情,你就需要释放出来,要么是说上一段话,发一顿牢骚,要么是砸上个什么东西,但千万得是自己的,要不你会有新的不开心。

回到续费这件事情上来,我的不开心是因为他们的服务有足够的烂。要知道这可是上海,怎么能允许发生在中西部偏远山区才可能发生的情况呢?真为他们害羞。我以前一个劲儿的悲叹这世间的不公平,譬如人的出生不能由自己选择,你在上海富人家出生和在贵州的穷人家出生,就完全是两个世界。现在又多了一份悲叹:为什么愚蠢的事情天天发生呢?

我没骂别人,我是在我说自己,我为什么不能够在坚决点呢?

看图说话

真牛
我在安徽省道线上的某个小饭店里拍到了这张照片,山寨概念在这里算是有了另一种很冷的表述,譬如“牛师傅方便面”、“猛牛公司”等等,更冷的是,居然让一曾经以讽刺见长的说相声的来做代言,这个时候,我总会找到原因:人活着不易,想活得比别人好,更不易。但如果拉长时间去考虑呢?假设过了50年或者100年之后,这些企业都还存在又会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呢?不怕人坏,就怕人寿命长。

当然,不能说这类企业在作恶,是坏人。我相信大部分所谓的坏人都是被动的,是在别人怂恿唆使下使了坏,与本质无关。在另一个环境里,它也许对部分人有益。比如说,它也解决了部分就业问题,甚至它还会是他们县的经济支柱。也许做好区域性正是他们的生存之道。说不定,山寨被正牌收购也是有可能的。好了,不乱说了,完全当一个冷笑话来听吧。周末了,顺祝各位好心情!

交际

大闸
我是一个不擅交际且也不爱交际的人,却不得不出现在一些需要交际的场合。大多数时候,我选择静默在一个角落里,像那个环境里的一个道具。我的不擅与不爱互相影响着,难分轻重。而这与我的运营者身份自相矛盾。从这点上来说,我并不称职。但为了工作的需要,难免会硬着头皮往上顶。先躲在卫生间里做个自我调节,然后像个演员那样冲向“舞台”。

交际就是一个舞台,在这个舞台上你遇到的每一个人都是演员,所以,你可以为台词而感动,但千万别被演员而打动。我曾经见过很多的熟面孔,在这个场合里互相嘘寒问暖,像亲兄弟一般,而在另一个场合里形同陌路。或许大家都是一样的脾性:不擅且也不爱交际。

但交际是必要的,我得承认。当你手里握有一大把大人物名片的时候,你会被认为与那个阶层有某种想当然的联系,那也许叫做“资源”,尽管未必就是你的,可你因此而多了一份自信,“多认识一个人就会多一条出路”的教训还会在今天发挥作用吗?你一定认为是,但我想还是不去管它吧。

可交际之后呢?该做点什么?你会给你昨天刚认识的人一个一个打电话吗?对方估计会恨死你:你是谁啊?干嘛啊?推销吗?占我便宜吗?或者学某些人给大家发一条千篇一律的短信:某某,你好。在某某场合下认识你,我很荣幸……对方收到立马删掉,并且拉入通迅黑名单。连我这样清闲的人都会这样做,更何况那些日理万机的企业人。

所以,我为我的不爱交际找到了一点理由:似乎在那个氛围下认识的人大多出于功利需求:你能给我带来什么好处吗?这建立在一种索取的基础之上,这让我极度厌倦和疲乏。很明显,我更倾向于建立在分享基础上的交往,那至少会多了一点自愿,少了一点“胁迫”。我不是为嘲笑“面子”这回事,礼仪有的时候就是一种威胁(我似乎在王顾左右了)。

交际只是为了营造一种气氛,在那种气氛下,去认识更多的人,为未来创造更多的合作机会,为自己搭建更多的展示机会。这也有点像演员的出镜,出镜多了,混个脸熟,自然也就提高知名度了。当然,这并不代表交际意味着提高知名度。交际更多的是一种职业需要,就像你的生理需要一样,它是一种手段。既然是手段,我就希望能见到一些高明点的,可惜我身处低阶,看到的大多数人都在不择手段,这让我心烦意乱,本能的愿意找个僻静的地方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