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本书

最近难得有读完的书,更别说有读明白的。少有几本让人读着有滋味的,大概也只熬个一半,实在是没心情读到最后。这里面有几点愧疚,一则浪费了半本书的银子,二来也委屈了作者,更愧疚的是对不住自己,连本书都读不完,还能做好什么事呢?

记得上次读完整的书,叫做《自由》,将近有50万字,居然熬了几晚就翻到了最后一页。然后照例对号入座,又照例长吁短叹。这跟我妈妈看电视剧时替剧中人担心没什么差别,甚至比我洒脱一点。她是边看边叹,电视结束就了了。而我呢,合上书本感叹的时间要比读书的时候长。

我是活在回忆里的人。你也可以叫做回味,但我好像只能在回忆里找到做事做人的一些办法。比方说刚刚发生的一件事,临时却得不到我的智力支持,往往事后很多日,当事人都忘了它发生过的时候,我才突然“呀”的一声,脑袋开窍,得出该当如何如何的条条道道来。晚是一定晚了,但“来”的是否算是坏事呢?我又不能当场判断了。

而这个毛病似乎是近几年才有的。与读半本书几乎同时出现。浮躁了、抑郁了、自闭了、懒惰了……我的脑中满是自己对自己的期待的叠加,不得已而有了这些结果。

反过来去想,我也希望自己什么时候能鼓起勇气读完那些被翻了一半的书,看看下一章是否有点新意,甚至完全不同,起码不必与自己印记里的重叠,这也算是好事。是好事必多磨。我安慰自己。

两个自由的阿姆斯特朗

有两个阿姆斯特朗,都值得人们关注,一个是励志偶像,“前”七次环法自行车大赛冠军,最近被美国反兴奋剂机构剥夺所有荣誉。而另一个算得上人类英雄,第一位登上月球的地球人,他的“一小步和一大步”似乎也励志的很,希望他见到上帝之后,能解释清楚这一小步为何要跨上82年。

有人不喜欢我这样的腔调,总以“怀疑”表征“不同”,似乎“不同”本身要比表述一个有说服力的观点更为重要。好吧,我想说,当社会允许方舟子去质疑算是一种进步的话,那允许一个普通人去“乱说”则更是一种进化(当然,这“进步”和“进化”之说也许也不恰当)。但您不认为自由的表达有助于接近真实吗?

我这算是为自己找到一个理由去做某件很局限的事,这很好。我以为这叫做勇气,并值得自己去相信。

我对第一位用“前”字来表述源于我尊重规则,相信任何一个组织(或者游戏)都该只有一个标准并可被执行。问题是荣誉加身之前,谁在做监督工作?这个该不该追究?

对第二位,我总觉得这“一小步、一大步”的说法缺乏想象力,不如国人的“由太空向党和国家表达敬意”来的真实。

瞧,这就是我们生活的地方,不敢相信自己原本就是一个自由的个体。所以,我说这两位阿姆斯特朗都值得关注的理由仅仅是因为他们是“自由的个体”。而我们,却是“自由”的大多数。

集体利益被抬高在个人利益之上,这是正确的吗?谁知道?谁又愿意质疑呢?

穆巴拉克下台!

在这篇文字里不应该用到“我”这个字,埃及人及埃及法老都只是一个传说,在那遥远的别处,我听过,但也只能算是听过,与己无关的另一个事情而已。

我还在关注着我什么时候可以无忧无虑的回到我的家乡,开始另一段生活。可以早上起来拔拔地里的草,上午的时候给小猪喂点食,下午的时候去地里耕作上一两个钟头。晚上回来可以看点书,写点字……在这个时候,我不该提到“我”。

今天是一个普通的周末,穆巴拉克下台了,我们该为埃及人民高兴吗?甚至鼓掌致敬。但这都与自己无关,也不代表什么。

我可以继续这样生活。在上海。每天与我的客户或者朋友们在网上聊聊天,严肃的时候说点关于台商或者台企的事,然后,也是通过一系列庸俗的手段将自己的杂志推销出去,无论关系深浅,我总以为我在做着一件专业的事,这是让我高兴的。但难免有点悲哀,我做这些无非就是为了糊口,人除了糊口,还能做点什么呢?

L昨晚想来睡得不好,向我推荐某香港电台主持人,大赞他才华横溢。好吧,这类家伙跟Twitter一样,只是拜了言论自由的福,若是在某处,他岂不是死的很惨。说到才华这玩意,我想起早年牛群冯巩的相声里有这么半句对联:说你有你就有没有也有。否则,你也不会看到每年有多少白痴透过春晚主导着我们的精神大餐。

我昨晚睡的还算好,今早会去拜访一个朋友。如果我用“穆巴拉克下台了”做见了他的开场白,你猜会怎样?我不知道,或许什么反应都没有。也或许他会问,是哪一个穆巴拉克?

言论自由

有人喜欢对自己的孩子说别家的缺点,说别家这个是虚伪的,那个也是虚伪的,那些能够给你幻想和希望的全部都是假的,所以(记住,这就是逻辑关系),我们家没有这个也是正常的。星岛的标题新闻揭露西方无言论自由,看上去是说在东方就有言论自由了,但实际上呢?或许可以理解成,你有说话的权利,但没有对谁说的权利。这要它顶个屁用。

还是有人会认为,有比没有好,有一点比一点没有好。我却觉得无比有好,一无所有比有一点好,因为你起码还有争取有的动力,等到你有了一点之后,你就会害怕失去这一点而忘记追讨更多的其他。你会被教育的不敢“贪婪”,哪怕是拿回原本就属于自己的东西。与其只能一个人自言自语,不如保持沉默。因为言论自由的权利是从原始社会就带来了的,在社会的演进中,却被渐渐的集中成了特权的一种,由统治者从上到下再分配下来,这种逻辑是不是就叫做政治?

好吧,很明显,在我这个地方,在15分钟内,我是写不出任何关于民主或者政治的什么要命文章,既不要给别人找麻烦,也不要给自己找麻烦,我或许只是对我们的媒体同行感到愤怒,而无处发泄罢了。你也知道的,自己对自己的言论自由,在国内还是受到保护的。

自言自语

我是一个不善于聊天的人,有的时候说的太多,有的时候又听的太久。这种节奏我总是难以把控。说又是一件考验自信的事情,大多数情况下,我宁愿选择沉默,安静的坐在那里,看众人的表演。

我觉得生活就是一场表演,有的时候是主角,有的时候又沦为配角,在起伏中寻找属于自己的位置,寻的久点了,便懒的去寻,随波逐流罢了。稍有不甘心的一部分,就整日里扑腾个不休。可惜做什么,是别人不知道的,这会让自己心虚。于是说出来似乎成了一个必然,一个让心不虚同时还可以稍稍建立点自信心的事情。但我总以为,这里面建立起来的自信心,久了长了,就演变成了一种自我安慰、自我膨胀,甚至是自大。我见过很多这样的人,也担心自己会在往那个方向去赶。心里一哆嗦,又闭上了嘴巴,安静下来。

这也是我总喜欢自言自语的缘由吧,对自己说点什么,不会妨碍谁,也不会让谁膨胀。

这几天,各地的媒体都在讨论着所谓的“言论自由”,这该从温总理的几次公开谈话说起。无论是在深圳,还是在纽约,温总理一直强调政改的重要性。对于我等百姓而言,简单说就是可以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看什么就可以看什么了。这等自由我原以为我有,若不是媒体吵的这么矫情,我哪里知道我真的没有,而且已经从祖辈那里被继承到基因组里了,我的安静不正是一种天性的表现么?

祖辈传给我的东西太多太多,但整理一番发现都是没用的一面,比如怕事,比如贫穷,更可恨的还有那么一点点清高,如果能跟着一部分人的样子赚点钱,有些毛病倒也算了。真想冒昧问句祖上:你们在那个时候,都争取到什么东西了?后来想想,我得问问自己,以后能为孩子们留点什么。你觉得呢?

连记录也难

历史总是喜欢遗忘,但人民不会。

被遗忘的历史带着欺凌悄悄的走进无人的角落,与被刻意遗忘的其他混在一起,成为其他。有的时候,一种荣誉可能会成为骄傲,也可能成为侮辱。如果这种荣誉会给社会带来非常大的影响,就不得不注意它的两面性是否合时。早一秒是侮辱,下一秒或许就成了骄傲。

2010年10月8日11点整,诺贝尔委员会宣布2010年的“诺贝尔和平奖”由中国人刘晓波获得。这个时候,他正身处锦州监狱……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记录和说明这一刻。诺贝尔和平奖是什么?刘晓波是谁?因何入狱?又因何获奖……我不知道历史的笔触在此刻会做何打算,或许会根本忽略?!也或许在日后哪天突然追忆?还是那句话:历史总是喜欢遗忘,但人民不会。

可惜刘晓波只会成为一个符号,他被人们记住,只是因为他让人们知道了还有自由、民主或者人权,对这些方面有个参照物罢了。人们不会关心他这个个体在当下的痛苦与悲伤。我们这群陌生的残忍的同胞总喜欢也只会围观,与捧着历史书当故事书来看的心情一样,同自身当前利害无关的,怎么吆喝都无所谓,是否记得也无所谓。

问候

白云山下

这几天不断有朋友带来问候,让我突然很怀疑自己的状态是不是显得很糟糕,过去那些酸腐的文字里也没透露出什么消极气息,我那状态又是如何让人得知?或许只是一个善意的问候而已,我想多了。

不过确实也有点心事,不好说出来,说出来就觉得可笑。网上流传着的一则笑话倒像是讽刺我的,转贴如下:

保不住自己的工作,保不住自己的爱情,保不住自己的房子,保不住自己的家,保不住自己的权利,保不住自己的安全,保不住自己的自由,保不住自己的生活……却想保住钓鱼岛……向全世界最牛逼的中国愤青们致敬

还好我不是这样的愤青,尽管我也想做一个忧国忧民的人,但脑子里整天能想到还是个人私利。我无法做到胸怀天下,自然也就没有这些似是而非的忧愁。我的心事跟大多数人一样,就想着这日子该怎么过才能够舒坦。可惜这是一个解决不好的问题。

于物质来看,我是一无所有,便不必谈什么该保得住。至于精神上的玩意儿,谁又能把它夺去呢?即便是我经常唠叨的自由,我也会想,如果只有你一个人要自有,其他人都不要自由,那你得来的自由又该具有什么样的含义呢?

还是有“问候”最好,有这些送来问候的朋友,我会觉得我还有希望,有人需要我总是好事。你说呢?

支持郭德纲!

历史古迹需要保护,新的标志性建筑也需要建造。保护我们曾经拥有的但可能被破坏而导致以后失去的譬如前者。建设我们需要的但现在还不能拥有的以后通过奋斗可能会拥有的譬如后者。但前者无疑更加重要,因为我们起码还有基础去拥有它。

从这个角度来看:挺郭德纲这件事要比骂禹晋永或者唐骏那些事重要百倍

这也是我对所谓“郭德纲事件”的唯一看法。我说的不算隐晦,只是我不够勇气,还不敢完完全全的说出我要说的话,这也算是一种懦弱的曲折吧,但我觉得能明白哪个重要就好。我还知道,像我这样的人都能明白,这社会能不更好吗?但你若将是否喜欢郭德纲与是否支持郭德纲这两件事情连在一起考虑,我就只好对你微微笑了。

本来想整理点网络上关于郭德纲的评论的,但是算了,不折腾了,好事者自己去找吧,假如你还能找得到的话。

行销人思维

我会承认我是一个行销人,但可惜这种承认多少带着一点自我提升的意味。因为行销人该是聪明的,我很愚笨。行销人该是勤奋的,我稍懒惰。我会想,如果我不是一个行销人,或许我就不会想到要开这个网站,无论我的动机有多么单纯,我们的出发点总是因环境而生的,换句话说,我无法控制我自己,不能与环境恶斗上一场。虽然我极力的想做好这一点。

我记得若干年前我看过的一句话说:行销的内涵就是制造变化。我将这句话理解一要懂得如何去复制(学习)、控制(消化)及创造(再生),二要了解什么叫做变化(趋势),恰好这与我的无法控制有点冲突。行销人的准则到了我这里,往往会变成如何“面对”的问题了,瞧,我的能力将我拉回本该我站回的角落,这种局限让我窒息。

我兜了一圈,究竟是想表达什么?我不是清楚。我随着我的思维——这可恶的思维——行走,将此时此刻此地的心情记录。很多时候,我往往只是为了这一句标题而不能自拔,更谈不上做延伸的思考。大多数的行文也是为了解释这个标题,结果总是文不对题。我习惯了信马由缰,这是一种自然而然的控制,似乎那样我会更舒服,但也唯有那样,我会觉得自由。自由,一个给人快乐的字眼,在行销人的眼里,会是大忌吗?

非洲的味道

又是周六,放上一首歌,估计很多人早已听过,对的,就是即将在6月开战的南非世界杯主题曲。这个视频里除了有南非版本之外,还有张学友和张靓颖唱的中文版,但好奇怪为什么听到其他版本(尤其是中文版)却已听不出非洲的味道来呢?

非洲的味道要从音乐中来,那是对理解音乐的人而言的,对于我来说恐怕只能从节奏和唱词中寻觅了。记得第一次被这种所谓的非洲节奏征服来自何勇的那张《垃圾场》,里面有首《非洲梦》,我不知道是不是曾经听懂过,但我确实很渴望边听歌边在非洲走上一遭,可以摇头摆尾的和非洲兄弟们跳上一圈,可以和着节奏抬腿放步品味下非洲的味道。

在那个时候的意识里,非洲就像是一条街,可以一日游的那种。但非洲的味道在一日游里是不可能得到诠释的。因为距离,非洲是一个梦,一个叫做“自由”的梦,我知道这点,但好在是周末,可以不停的做梦。愿好梦不醒……

死亡本来是一件很严肃的事情,但已被弄成了一个嘲讽。

但有的人永远都无法做梦了。每次我听到这样那样的消息(哦,可能你还不知道我在说什么,我是说类似于某些人在某企业跳楼这样的事情),总会在心里咒骂一句:你们这些混蛋,既知生存的不易,为何又轻易放弃呢?难道人生不就是来挑战这些困扰的吗?

不值得同情,我在心底里说。一个不懂得对周遭担负责任的人又会因为做了什么事情而值得同情呢?死亡本来是一件很严肃的事情,但已被弄成了一个嘲讽。哦,天,我为何要加上这段,为被他们抛弃的家人感到难受吗?还是对他们只会选择极端方式的一种无奈?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在不知道真相之前,我似乎也只能说些不痛不痒的话了,或许我只是想强调:人可以活得很累很辛苦,但是不能放弃做人的基本尊严,而生存下去才是证明你拥有这种尊严的唯一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