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睡眠和笑

下周,朱注开始放暑假。他期盼已久,但也不敢表露的太过欢喜。

昨天提到期末考试分数,数学考了96分,跟我着重强调全班只有一个同学考了100分,言下之意,自己还算不错。又因为那同学,与他关系最好,小家伙那语气神态,真是与有荣焉?

这是他的快乐。再提到英语、语文,分数递减到86、76,他却表述做平均成绩达到了他的期望,80分以上,听起来满是讨赏的意味?真个会自我安慰,只好不理他。

昨晚临睡前,给他上堂政治课,亲,记得要读什么什么吗?黑暗中看他的眼,都是委屈和不甘。结果半夜被虫子吓醒,钻到我床上。我总觉得,主要原因是要求他读那什么什么,让这觉睡的格外吓人。

语文老师怪我不给力,放纵他少读书。芳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说孩子随她,不爱读书。我虽表示随缘不强求,但一想到读那些闲书的好处,就算不是为了学业,对个人成长也有帮助。由此而来的一点要求,谈不上欢乐,也算不上逼迫。另一方面,完成语文老师给的一个任务,心安不少。

实际上,朱注从芳身上也继承来一些好基因,比方说爱笑。虽然笑起来傻傻的,但也很讨巧,不至于让人讨厌,这算是一项技能吗?如果用的好的话。而我这点就很欠缺,看上去一副忧国忧民的债主嘴脸,对朋友实在是一种压迫。我能理解朱注总能讨得一点喜欢的理由。

不管怎样,一个10岁的小男孩将要渡过又一个开心的暑假,虽然每天会重复做几件不喜欢的事,但谁知道以后会不会在他的回忆里反而能占上一定比重而去感恩呢?至少我期待如此。

作弊

又是一个在梦里发生的故事,梦见我回到东至参加高考。

有趣的是,我只需要参加两门考试,当然少不了语文。

我在一个狭小的教室里考试,题目不多,但都很变态。刚醒来的时候还记得一些,但现在只记得这道题了:

北宋时候用“寿山石”刻一方“宁静致远”的印章要花多少银子?

瞧瞧,我不知道是该为自己的想象力叫绝,还是得佩服这梦里的老师是个高手!换做是你,你能回答这个问题吗?我是不能的,于是我老实的性格在梦里发挥作用了。

我举手找老师过来,很礼貌的问他:老师,我一不知道北宋时候的寿山石的卖价,二不知道北宋时候刻印章要多少手工费,这题目咋答啊?

这老师看了看我,对我一笑,只说了一句话:你自己多想想吧。他的眼角余光还扫了一下试卷。这好像是一种暗示。

我顺着老师的目光,将试卷翻过来左看右看,但找不到任何一个与数字相关的东西。

老师看着我,一副很着急的样子。张口问到,你做什么的?

老师,我在外面打工。

你哪里人?

老师,我本来是东至人,但现在我也不知道是哪里人了?

你干嘛参加高考?

老师,我得混一个文凭出去啊!

老师听完之后,慢悠悠的走进里屋(好奇怪,考场上居然还有一个里屋,估计是给老师休息用的?),取出一份写满文字的玩意,放到我跟前,我凑上去一看,居然是这张试卷的答案!一点都不错,譬如第一题正是与托尔斯泰有关。

我好激动啊!赶紧抓紧时间去抄。

啊?!水笔怎么没水了?不对啊?我早上还冲满了来的。靠,赶紧加水。哇,又不对了,水还是满满的,咋回事啊?水笔坏了!?

老师,借您的笔给我用下。我又本能的麻烦老师。老师递过来一只很奇怪的钢笔,像一根体温计一样。

一边手忙脚乱,一边还不忘记跟老师再交流下:老师,您这样合适吗?

嘴里说着,眼角用余光示意下那份答卷。

老师回答了:就你还当我是个老师,那帮学生们当我是无形,连老师都没叫一声……

我:啊?!原来是这样!

……

后来,我忘记了我是不是全部抄好了。反正接下来的一门考试,也是在老师的帮助下很简单的抄完了。

但我没等着要拿毕业证书之类的玩意(我真的晕了,这只是高考,与拿大学文凭还有很远的距离呢!),我似乎一直还在对那道题目在耿耿于怀。

醒来后,我就想记下来,一边记的时候,一边问自己,老师真的在乎学生叫不叫他老师吗?我真的在乎那个学历吗?北宋时候的寿山石怎么卖啊?

很好笑的一个梦。

记者不缺德,缺专业度

来自《南华早报》的消息,新闻出版总署将为有意入职的记者(包括编辑)推出新的资格准入考试。有别于以往的“新闻记者证”,新的考试项目似乎更多的会在思想认识及道德素养上做一个统一协调及新的要求,以期形成“有共识”的新闻处理方式。

官方统计显示,国内目前有1943种报纸和9860种杂志,从业人员高达百万,其中有23万名编辑和一线记者。而这仅仅是指具备合法刊号的正规军。同时并不包括如电视、电台、网络等其他媒介形式的从业人员。如此大规模的群体如何达成“有共识”或者仅仅只为了增加一道手续?

公众确实厌恶假记者及假新闻,但假新闻与假记者也只是一个鸡与蛋的循环,谁先谁后,找不出绝对的根由。最起码并不是道德标准的高低在约束这样的行为。假新闻从根本上来说,只是当今浮躁社会的一个泡沫,在第一时间它可能是真实的,但在第二时间或者其他时间,它有被证明是虚假的,这与新闻的真实性并不相悖。问题是在处理方式上,优秀的记者懂得养新闻,而普通的记者则只能是跟新闻。跟新闻的人总会吃老公关的亏,如此,公关人员到更应该有个准入资格考试才好,他们的良心和道德情操才会决定社会上有什么样的“流言”。

说到底,记者只是一个记录的人,记录的东西往往都是片段。但有些片段能得到公众的容忍,而有些则不能。需要协调的是如何将片段做到连续化、全面化处理。记者需要锻炼的还是专业层面的能力,至于道德方面,只要是成人尽可以信任。当然,若以匡扶“道德”之名行“一言”之实不在我等小民讨论的范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