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焦虑,知足长乐

这就是中国我在我的笔记本上写下了四个字:放下焦虑,这完全是因为受到了JOHN的提醒与启发。

在这之前,我陷入了一种困苦之中,不能自拔。这种困苦来源于我对自己能力的欠缺和对未来的高期望值之间的对立与矛盾上。我似乎转眼之间成了那种眼高手低的人,这本来是我所鄙视及尽力回避的。但这种种,正交集出了我的焦虑。

但是,带有此种焦虑的人似乎在上海随处可见,在中国也是普遍的很,这一点,JOHN在他的新书里用了一个“登机时段还在频繁打电话”的例子来举证,怕也是众人所熟悉的场景吧。那么,我们究竟生活在什么样质量的一个环境里?安全么?为什么我们会因害怕而焦虑呢?我们究竟在焦虑什么呢?

原本,JOHN的本意是希望这本叫做《哦,原来中国是这样》的新书可以启发到一些刚刚进入大陆的台湾人:对于他们来说,以往那些片面的观察和判断会限制住他们未来的发展与成就,如果可以用更加全面的心态来实际感受这个地方的成长,更加谦虚的融入,至少可以培养出更包容、更务实的格局来,而这似乎又是新一代大陆同胞需要花精力来追赶的。

在JOHN看来,焦虑只是一种过程,一种在初级发展阶段的表现。将这个观点引用到我的感悟上,如果焦虑只是一种过程的话,前提是我们设定的方向要正确,那么“焦虑”只是在路上。说的再简单点就是,如果我真的知道自己要什么或不要什么的话,还会有这种焦虑存在么?更重要的是,如果有更多的人跟我一样有这种疑问,是我们这个国家和人民全民产生了焦虑,事情将变的更加复杂,心情也更加沉重……

回过头来,想想一些不相干的事情,比如上次和JOHN聊到的一个特别陈旧的话题:减法行销。将这个概念偷换到现在的这种“杞人忧天”上来,似乎做减法多少可以应对当下的焦虑。以前是因为我不知道什么事情该做,所以我尽可能的多做。现在呢,我能不能只做自己能做的好的事情?那些应付不了的玩意还是放下吧!或许,我真的可以放下焦虑,知足长乐!

媒体人 —泰德·特纳传

和艾斯卡、布隆伯格、雷石东等人的故事一样,美国人总是喜欢从悲剧开始切入故事的主题。美国畅销书作家肯·奥莱塔也很在意他心目中的伟人。他在《泰德·特纳传》(《MediaMan》)开篇就报道了美国传媒大亨泰德·特纳人生中最灰暗的那一天—–被合并后的美国在线—时代华纳公司无情的解雇—之后就是通篇的阳光、得意、快乐,不过也稍微点缀点风雨。这样的故事总是在暗示人们不要忘记传统的美国式理想人生。

让泰德·特纳区别于其他同时代或前时代媒体巨头最重要的印象就是:特纳更具远见卓识。他创办了值得尊敬的CNN,他改变了世界的传播格局,他改善了民众与政府的关系,他也践行了他的国际观,并无意中证明了麦克卢汉的地球村理念……他是唯一一位堪称伟大的媒体人。

也许是他那浑身充满的不安全感促成了他的种种成功。而这种不安全感继承于迫于事业、家庭及婚姻压力而自杀的父亲,甚至还应该追溯到不幸沦为佃农的祖父亲。在他们的血液里,或许可以给泰德·特纳一个答案。

诸如真诚、可爱、直率、固执、冲动、急躁、忧郁、虚荣、吝啬、自卑等特征集聚一身的时候,泰德·特纳显得更加真实了。

泰德·特纳带着对父亲的内疚开始了自己的事业,并始终为自己可以成为一个好人而奋斗终生。为了证明父亲的期望,他收购回父亲变卖的产业;为了证明对社会的期望,他创办了CNN,并在天生的、精明的商业头脑盘算之下,他还收购了亚特兰大的体育运动队、米高梅电影资料馆,以期为全世界的观众提供优质的新闻内容;他甚至还是一位高水平的世界级帆船运动高手。

他也始终对自己未能把时代华纳收购而去避免一些难以预料的事件耿耿于怀。不过,当他重新开始另一种人生思考的时候,他才发现,他于社会的意义更为重要。

他向往得到诺贝尔奖。在他亲眼目睹了前苏联的核武器现场之后,他开始成了抵制7000颗核弹头的传教士,他在乎的根本不是诺贝尔奖杯,而是这个奖杯背后的影响力和话语权;他支持联合国,并同安南成为了好友。即便在他的个人资产严重损失的(因为那个愚蠢的合并案—-美国在线与时代华纳合并案—泰德·特纳的个人资产由70亿美元缩水到20亿美元)日子里,他还是坚守向联合国捐赠10亿美元的承诺;他还关心环境污染问题和妇女问题;他无意中成了一名世界公民。

除了全美数万亩私人农场尚令泰德·特纳流连忘返之外,全世界更有更多的朋友随时候迎他的光临。比如普京的汽车、卡斯特罗的雪茄和猎场、布什的白宫等。

这本翻译过来的书有17万字,译笔流畅,一气呵成。让我可以在5个小时之内细心、完整的读完。我要感谢作者,感谢译者。当然,还要感谢泰德·特纳,谢谢您精彩的指点。作为一个在中国成长的年轻人,我也许不会遇到泰德·特纳这样的老板。但是,他的人生、他的言行、他的思考、他的沉默对于我的启发,一点也不逊于他对乔丹(泰德·特纳曾经提拔的一位年轻主管)的栽培。

我也相信他为自己的辩解和证词:“每个成功的人,都会有或多或少的不安全感”。是的,我经常有不安全感,而且非常浓厚。也许,我可以做自己的泰德·特纳。谁又知道未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