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

没有马,我只好漫步。

世外的桃源不在眼前。

红日烧着我的脸,郁郁的树上高结着朝露。未干的记忆,凄凉的依偎在绿叶的心。

隆隆的机器声,在闷闷的空气中划开了一道口子。一天开始了,山谷中有一所工厂开始了工作。

我不想等待,污染了的风俗将我淹没,看不出我的感受吗?惶恐的躲避你无聊的猎寻。

我是一个孤独的人。

艳阳高高照,熟红的脸冒着油,榨干的躯壳传递着空气的湿润,在那或明的间隙里,求一点生存。

我是一个无耻的人。

你跟不上我的步伐,我跟不上老天的思维,大自然是个诗人,我是个疯子。

没有责怪,我只好原谅自己。

无知失控的我,在绿荫下呼吸,自私的只为感觉。

山坡下,人影稀稀。

远处,浓雾沉沉,黑的像我的心。

我有一匹马这段东西写于1999年。我喜欢写字,但我知道自己写的不好,是真的不好,不是谦虚的说法。没有必要跟自己谦虚。但那是我的岁月见证。刚脑子里闪过一个词,叫做“进化”,大致就是这样的一个情景。这样的感概来自朱注,将他的现在与过去做个对比,发现他画画没有什么长进,甚至退步了。但我们不会承认这种退步,只好用“进化”来形容下,可惜是一种畸形的进化。

当不对的东西总是占据上风的时候,我们就开始了畸形的进化。我在解释下。我不是指朱注,我不担心他,他还是个孩子,做不好这个,还可以做那个,尝试的机会多多,也有抵抗这种进化的资本。我只是担心自己,做的错事多了,会不会就这样被社会抛弃了?这种畸形的进化多少带着点你情我愿的感觉,一方面,被自身的懒惰所耽误,另一方面是外界的漠然,谁会在乎你的成长?但是再多问一个问题,为什么不对的东西总会占据上风呢?

回到我回忆这段东西的目的,只是想对自己说:其实,我自己没多少变化,还是有点灰暗和消沉。或许某些事情让自己变得成熟,但本质的东西是不会变的,譬如我的孤独、无耻和自私。很难想象,从我出生的1977年到现在的2010年,我都“进化”了些什么?而我又改找谁去发问?

有些时候

20100701芳带着朱注回家了,想在朱注读小学之前与爷爷奶奶、外公外婆能聚上几天。同时陪奶奶过上一个生日,奶奶会很高兴,朱注也会觉得很有意义。我那天出现在妈妈跟前的时候,妈妈激动的差点哭了出来。我想起以前每次回家见到外婆时的情景,内心痛苦又快乐着。我想每个人的亲情都应该如此吧,拥有的人应该感恩。

感恩,感恩,我现在经常提及的一个词,连我自己都觉得用烂。挂在嘴边的应该是还没能真正理解了的,要不,尽管做就好,何必多此一说呢?就算我也希望其他人可以用同理心去做到,但还有什么比自己的践行于自己更重要了呢?

朱注昨晚说不喜欢我有些时候的样子,我觉得很难受,想着想着就觉得自己已经失败了。当然,他还能在我面前这么说,也不见得我就已经沦落到什么地步,或许这也是我们还能够沟通的一个信号。我总是想的太偏了。还好事情往往不是朝我想象的方向前进,那才是生活给我的公正。对于悲观主义者而言,生活是善良的。

我有些时候的样子,在朱注的眼里显得过去严厉。其实是我的方法不得当。我可能过于简单、直接。我曾经不止一次的提醒自己,不要跟朱注发火,也不要在朱注的面前发火。你也知道,提醒往往都是一种后悔,在行为过后的刹那有那么一种悔意涌上心头,伴随着自我检讨而生的一种念头。或许我也在想,跟说“感恩”一样,念叨久了,就会成了一种品性。殊不知知道与做到差别还是很大的。

我尽量想着我另外一些时候的样子,那是让朱注喜欢的。其实那要求也不高,就是可以陪着他做些事情,比如手把手教他写字,跟他摆开象棋大战几个回合,或者跟他玩剪刀石头布,或者安静的听他讲他刚刚画过的画里有怎样的一个故事……我都可以做到,但又不能做久点,我总觉得我有自己的事情,但我也知道朱注比任何事情都重要,结果呢?一片混乱。

此刻,朱注应该还没醒,想想中午的时候,他就可以在外婆的院子里四处乱奔,该是多么快乐!

聊天

和妻子一起畅想未来的某个片段:

她:我们把老屋整整干净,养点鸭子来卖?

我:鸭子太脏!要不放到池子里养?一想到鸭子的气味,我就很难受。

她:池子里养点鹅。

我:我觉得做养殖的,还是养鱼最干净。池子里要是养了鹅,那鱼就没法养了。

她:嗯,是的。可以在池塘上面搭上一个架子?

我:用几个钢管搭好架子,上面铺上铁丝网,鸭子在上面悠闲自在,鸭蛋还不会掉到水里。最好在架上上在养点葡萄,那藤长的,可以铺出一个小棚子出来。

她:地里可以种点蔬菜,这个天还可以种点西瓜,你们那不是沙地,种出来的瓜不够甜。

我:种香瓜也可以啊,香瓜很甜,我最喜欢捧着那毛霍霍的玩意。

她:我们就住在池子边上,把小屋整整干净,也可以住人。

我:里屋装上空调,铺上地板,最重要,要请ZK过来给我在池子周围装上摄像头,那样半夜就不用起来了。还要装上网线,早上我可以起来继续写博客。另外,固定摄像头的杆子要用钢管,湖里风大,可以被吹弯,但不要被折断。

她:里面二十几度,外面三十多度,这还能出来下地干活吗?

我:我最喜欢给鱼喂食的感觉了。用右手把喂瓢深深的插进饼粉里,一拧腕,挖出满满一瓢,呈45度角,用寸劲向右侧抖出,那团黑色的饼粉,从一个大团,渐渐的成雾状散开,风会送来一阵油菜籽味道的清香,过一会,你就可以听到“沙”的一声,这些小粉粒几乎同时落水。

她:你想太多了吧。

我:我还没跟你说鱼抢食的场景呢。我们得养上一只狗,跟以前的黑子一样。

她:我家的那只狗,就是黑子的孩子吧?

我:到时候朱注可以带着它,四处乱窜了。

她:要真是可以养点鸭子,也不错啊。

我:后院要整理下,我得把围墙给砌高点。

她:那口井还要不要?

我:那些果树呢?到现在也没像样的结几回果子。

她:我可以每周回一次石境。

我:我可以陪你回去。

她:你骗我?

我:你可以带朱注回去,我留在家里整理后院。那些树都砍掉吧,整块草坪出来,给朱注踢球用。

她:朱注会喜欢吗?

我:他应该会喜欢吧。

她:那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我:……

她:……
(看见我的犹豫,她很高兴的样子)

我:还是等等再说吧。

户口

我最不愿意别人问我户口在哪里,因为户籍所在地总让我感觉不爽。我多希望我只是一个农民,但一旦被进城了,反而就开始焦虑,躁狂了。由此引发的一种憎恨,势必还会因为我狭隘的心胸而持续很长一段时间。我一度想把这户口迁回到出生地,但不知道为何,竟又舍不得。难道我的内心也认为城镇户口要比农村户口好吗?我不是认为自己不屑于此吗?这!更让我不爽。

好像我习惯了在各种不爽之间生活一样。我知道,如果你对周围的一切都感到不爽,实际上只是你一个人的不爽而已。幸好,我可以高兴的承认,我只是对很少的几件事不爽,这几件事归类下,无非是对自身的不爽,不涉及他人也不影响他人。我一向都安分的很。

本来想聊聊我为何对现在的户口不爽,但是又不愿意触及太多,我怕我的不爽会让其他关心我的人受伤。我多希望他们知道,我没有任何一点责怪他们的意思,他们是为了我好,我知道,并且我也接受了。我只是在某天之后及至今天的这段时间内,对我自己是如何处理这件事而感到不爽而已,对我来说,自身之外的全是外部环境因素,我们都是外部环境的奴仆,我怎会弱智到对他们不爽呢?

看到新闻,说各地都在调整城乡户籍制度,使之逐渐城乡一体化。也就是说,以后没有所谓的城里人和乡下人了。多一句嘴问下,户籍制度本身合理吗?我之前怀疑过很多很多,比如我生在农村和生在城市会是两种完全不同的命运,但这个不同真的应该存在吗?

回到新闻上。也有专家对此比较担心,其实她担心的也有道理,如果不能解决好基本的教育、就业、医疗、养老问题,户籍改革只是把城乡二元化变成城内二元化,旧的歧视被新的偏见替代了而已。但生活不就是这样吗?就像在水池里按皮球一样,按下这个,浮起那一个,怎么做都不像是根本的解决之道。对于我来说,还是自己照顾好自己比较务实。

不要暴力

画画朱注不满受罚,对我大声抗议说“不要暴力”。我心里暗笑,脸上装出严肃样子,挺平静的问他:那究竟有什么方法可以让他听话而不至于出现暴力呢?

先解释一下,这里的“暴力”算不得太大,但也不算是小事,我不会因为是自己在做就会忽视它可能带来的坏处。具体来说,每次在朱注犯错的时候,我都会有一点点小小的体罚,比如用尺子打手掌心,或者罚跪。但我想我的手还算有数,远远谈不上真正的犯罪级暴力。这应该也不算小恶吧。

但孩子不懂,朱注认为那不亚于电视里的打打杀杀。我很高兴他可以说出“不要暴力”这样的抗议,因为我可以跟他聊聊如何拒绝暴力。这样的说法不全是为了推脱自己因低下的教育手段而带来的尴尬,我相信大多数家长都遇过这样的情况,好在我会懂得反省自己,这就不会太坏。

我现在会怀疑自己每次琢磨朱注时的思路会有多少的不当,我所有的“觉得”或许都是有误差的。说到这里,有人会笑我,不好好钻研下如何教育孩子,却在这里瞎想……也就是说,我以为朱注会那么想,但那仅仅是我那样想而已,究竟朱注想什么而我却不知道,这难道不是我跟他之间的沟通出现了问题吗?那一定是我的错。

我也知道朱注无法回答出我的那个问题,但我从心底也很厌恶暴力。就像我小时候对待老师的暴力一样,只有无能的老师才会使用暴力征服学生。是不是只有无能的家长才会使用暴力使孩子屈服呢?也许真的就是那么回事吧,我不要做这样的家长,我也不要将这种不好的思维传递给下一代人,如果我们真的认为自己会思考的话,那就按照思考之后的决定去做吧。

我把尺子扔到一边,对着朱注说,从今天开始,我就不会对你使用任何暴力来惩罚你。但是,你能做到成为一个懂事的乖孩子吗?朱注认真听后,点了点头,说他可以做到。于是,爷儿俩伸出巴掌在空中撞击了一下,算是立了个合约。我再写下来,算是给朱注的一个凭据,毕竟,他属于弱势群体,更需要得到保障。唉,要是某些机构也这样对待我们这些臣民就好了。我顺便祈祷下。

运气好点点

我确定从情感上我是支持德国队的,因为喜欢他们的勤奋、团结和坚强意志,不希望他过早离开南非。但从与加纳上半场的比赛表现来看,实在给不了我太多信心。毫无疑问,我还会固执的认为这场比赛最终还是德国取胜,但问题是德国队暴露出来的问题已经让战车初显疲态,锋无力的态势还会持续多久?只有期待下半场波多尔斯基可以有好的发挥,或者,将戈麦斯换上来碰碰运气?

运气很重要,我现在越来越相信运气,是因为我自己没有太多实力才会想到这个人人可以自慰的玩意儿来遮掩自己的不足。运气好一点的话,什么事情都会顺利。譬如说今天下午我将面临运气“大考”。我承认,之所以将那事寄托在运气上,是因为我之前太过马虎犯下了错,我甚至都没有像以往那样做上一个最坏的打算,这种侥幸的心理换个角度来想想会让人憎恨,都不该给上“有好运气”的祝福,不仅仅只是会让自己变得懒惰……

我记住了,就不多自我检讨了。不过心态上还是会强调下没多大关系,我只期待一切正常事的发生。但我没有德国人的“实力”做心理依靠,只有期待好运气,也不要多,只要一点点就足够,用手指捻上那么一点,随意的在指尖弹开,就足够了。我祈祷!

头要圆

给朱注洗头,顺便想听听他的一些想法,就随意扯了几句:

爸爸:朱注先生,这样洗头舒服吗?(我将他当作大人)
朱注:嗯,很舒服。(他很满意的回答)
爸爸:那你的头痒不痒啊,要不要爸爸挠挠?(我手指头稍微用了点力)
朱注:不痒哦。不用挠了。(朱注用手拉住我的手指,示意不要用力)
爸爸:那爸爸问你一个问题好吗?(我想了解下他现在的小脑瓜子在想什么)
朱注:你问吧。(他自信满满)
爸爸:假设你现在已经长大了,你最想做什么样的人呢?(我原以为他会说是老师、医生等,但不会具体到是谁)
朱注:我要做眼睛哥哥。(朱注不假思索,眼睛哥哥是本地一档少儿节目的主持人,很棒的一个人)
爸爸:眼睛哥哥很聪明。你要做聪明的人对吧?(我想引导他谈谈对聪明的看法)
朱注:哦,不对,我要做画神闲。(朱注似乎想起了什么,他一直在跟电视里的这位画神闲学画画)
爸爸:啊?画神闲啊。(嗯,我想起了他确实爱画画)
朱注:嗯,是啊。(确定了自己的偶像,他很高兴)
爸爸:那你喜欢什么颜色啊?(刚入园的时候朱注还是个色盲,但后来,我觉得他对颜色的感觉还是很棒的)
朱注:我喜欢每一种颜色。(有的时候,他为缺少某种颜色的蜡笔而不高兴)
爸爸:那要是画春天,该用什么颜色呢?(我以为他会说出绿色或者红色什么的)
朱注:喜欢用哪一种都可以啊,因为春天是多彩的。(他居然会知道多彩这个词)
爸爸:啊?那要是画人物的话,最重要的是什么呢?(他画的人物会有很多,但看上去都差不多)
朱注:人物啊,最重要的是要把头画圆。(他非常肯定的答复)
爸爸:把头画圆?(怪不得,他笔下的人物都是大圆头怪物)
朱注:嗯,只有把头画圆了,他才像人啊!(是像外星人吧?)
爸爸:……(我笑的很厉害)
朱注:快点帮我洗干净吧,妈妈说让我陪你下棋。(他催我赶紧做事)
爸爸:陪我?(是陪你吧?小子!)
朱注:妈妈说的。(又抬妈妈出来)
爸爸:……(买象棋的时候,老婆说过,你得负责教会他才可以哦)

喝一点酒

刚开始的时候,我不喜欢喝酒这回事,也不喜欢喝酒的人。后来,我觉得喝酒这回事对我来说已经无所谓,也不再反感喝酒的人了,但对嗜酒如命的开始鄙视。再后来,我不知从哪里得到的启发,觉得能喝酒的好处来,竟然处心积虑的想学着练练酒。熟悉我的人都知道结果,酒量一直没什么长进,酒胆倒是长了几分,要么哥不喝,要么哥大不了一醉。

这是种气魄,我被古龙给误导了。但男人或许就该这样,更何况我这样犹豫的性情,是需要借助某个玩意来压一压的,或许这不是一个好习惯,但那气势,我很羡慕。也有科学人建议,每天喝一点啤酒,对身体有好处,但我怀疑影响体形,权衡之后,决定只中意白酒和黄酒。

我遇见的能喝酒的人很多,对于男人,我会怀疑他们的酒风是否纯正。而对于女人,我则多了一份欣赏的心情。这话说的太过轻浮,但却也是真实。能喝酒的女人都有一种独特的魅力,起码我的妻子比我能喝,自然她就多一分吸引我的地方。而我的生活里还有好多位能喝酒的人,他们影响了我很多。

第一位就是我的奶奶。细节我不想回忆,但她是给我最多教育和启发的人,而酒精曾经是我对她唯一的印象。这也是我拒绝酒精的主要原因。但我现在算是改了,即便是一个好习惯,走到极端也是不对的。如果生活可以因为酒精多点色彩,为何不喝一点呢?只要一点就好,无需介怀。

分离和遗弃

史莱默夫妇我一直对自己有一个疑问,我算不算是一个好父亲?这种怀疑与我对其他几种身份的怀疑如出一辙,我似乎从来没有表现过优秀的一面,无论是作为儿子、兄长或者丈夫,如今对待这个已历七年的新角色,我依然不够自信。《史莱默夫妇》或许能够给我带来一点启发,至少我知道了孩子最害怕的是被遗弃。

我读过一本关于教育孩子的书,可惜只记住了一句话:“世界上所有的爱都是以相聚为目的,而唯有父母对待孩子的爱是以分离为目的”。这句话带给我极大的震动,但我或许是会错了意并没有真正理解它。或者分离和遗弃根本就是两码事,只是有的时候,我却没那么区别的很清楚。

花了一个多小时看完这部获得奥斯卡最佳编剧奖的《史莱默夫妇》(1979),对比下自己与剧情里描述的略有相似的是:男人在外面打拼赚钱养家,女人在家里带孩子照顾丈夫。但不同的是影片里有了冲突:原本看似和睦的生活模式在长期压抑后的爆发中烟消云散,一切熟悉的都变陌生了,一切忽视的却成了生活里最重要的了。

而我,还在坦然享受着这一切。我可以像电影里的男主角继续忽略孩子,对于他的赞美只限于早晨的一声道别吗?可以继续忽略我的妻子,对于她的关注也只限于晚餐时候的几句对话吗?当然,我的情况并不像影片里那样糟糕,与它近似的是,我也在忽略着什么?那是因为熟悉生活而对生活的一种漠视。但这里不是重点,它与对我想做个好父亲似乎没什么关联。

回到遗弃和分离的话题。电影里,母亲因为不堪父亲的冷落而决意寻找新的生活,一方面她认为那样的她不会带给孩子好的影响,另一方面她也不想在某一天压抑到“跳楼自杀”。动机本没问题,但事实上孩子已经被第一次遗弃了。等到母亲找回自信,同时也找回了敢于承担责任的勇气时,她返回来索求孩子的监护权,事实上此时她又一次的让孩子被遗弃。孩子可不会计算这种感情上的加减法,他不会将母亲回来要他这回事与之前不要他那回事划上等号抹净了事。对于他而言,母亲不要他一次,父亲不要他一次,他明明白白的遭受了两次遗弃。

很明显,这种遗弃与鼓励孩子独立的分离是完全不同的。影片里父亲因为孩子学会骑自行车而流泪,这是一次成功的分离(勇敢的让孩子独立去完成骑车)所带来的喜悦。分离是喜悦的,而遗弃是痛苦的。如此,我需要用心的去做好选择,什么才是有助于孩子的分离,而什么又是让孩子痛苦的遗弃。要知道,当孩子懂得伤心的时候,他就有权利说我不是一个好的父亲。我害怕有那么一天。

安慰朱注

awzz大多数时候,我们对孩子的教育处于一种无知的状态,我总是在思考着于我觉得有益的方式,加在朱注身上,是否有刻意或者强逼之嫌?我总愿意相信,孩子需要自由,才可以随着不遭扭曲的天性而成长,我渴望他的天性能尽情发挥,他的灵性不被磨灭。

朱注跟我说,下午的时候,他想跟一个小伙伴玩,但是被人家拒绝了。于是,他又去找他的同学来玩,可惜同学又在睡觉。两次遭遇,让他很是气愤,却也无处排解。跟我说着说着眼泪也就掉下来了。

我安慰朱注,每个小朋友都有自己喜欢的小伙伴和不喜欢的小伙伴,有人拒绝你,表示他不喜欢和你一起玩,所以你不必要伤心。至于你的那位同学,他正在睡觉,即便他睡醒了,也是没有力气去玩的。我还让朱注换位思考下说:朱注,比方说是你自己,要是你刚刚睡醒,你会去跟你的同学一起去玩吗?朱注似乎有点理解了。但是很显然,他已经忘记了下午的不愉快。不知道是因为自己刚刚哭过?还是因为我这个老爸的啰嗦解释,让他觉得事情好复杂,不需要过多关注呢?

这个时候,其实我心里是没有底的,我总会用成人的思维方式去思考如何安慰一个六岁的男孩,或许我将他当作大人看待也是一种教育方式,可是童趣呢?童趣在哪里?让他如何感受他的与众不同来,与众不同的年纪,与众不同的乐趣。我也很难站在他的角度去思考这个问题,或许他的伤心也仅仅是停留在没有伙伴一起玩的遭遇上,并没上升到对友谊的失望这个层次。这个时候,他是不是只是需要爸爸的拥抱呢?或者只是需要让爸爸陪着他一起玩呢?

我拥抱着朱注,轻轻的拍着他的小背,告诉他,你是男孩子,要懂得理解你的朋友哦。他嗯了一声。我又带着他读了一段书,写了一页字,还跟他一起边画画边说故事……现在的他,已经在他妈妈身边睡着了,睡之前,他笑的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