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行外行

当你不够专业的时候,你的要求总是多变的。这会让人烦躁,谁也不想没有目标,但事实上又很混乱。当我试图描述一件我并不了解的事情的时候,我总会很慌乱,对于未知的部分,我会放大来看,并将那些当成我描述是否清楚的根本。如果换个我了解并熟悉的事物,我可能就不需要那么在意,我甚至会轻松的举上一个例子,比如,嗯,就是如此。

可见,自诩内行的人总会给自己设定一个门槛,让看起来外行的人不敢跨入。前者也无意接纳,似乎门槛本身就是对话的前提。尽管那个门槛实际上并不存在。好在一些自认为还有点自知之明的家伙们从来都不敢对陌生的领域指指点点,哪怕是善意的,也总是保持缄默,这个社会逐渐被分离,也可以叫做割离,尊重变成了一把很锋利的尖刀,掩藏在尖刀之下的,却是那要命的自卑和可怜的自尊。

不可否认的是,大多数人从事某个行业,都会以“资历”(往往就是时间)来标榜自己的专业度,这也造成了一大批顽固的保守派,对于新进的求知者与不知疲倦的探索者而言,前者的“危害性”要比其能发挥的“稳定性”大的多。但是别忘了,这些组织的组成部分,恰好是以前者为主体的,社会的组成部分,又是以这种组织为主体的,如此一来,简单的社会趋势似乎就已经被掌握在你我手上了,看什么前景?不如看看自己。

我往往会趋向成为一个保守者,并不是因为我觉得懂的足够多,而是为了自保的需要。“主流”本身就是一种自我保护意识,这也是大众争相加入其中的根源。但保守者并不显得包容,他对于其他身外的事物依然那么挑剔,对于别人的专业也显得很有心得,他或许意识到自己的不当,但无意改正,在他看来,这正是“主流”的好处,可以站在一边肆无忌惮的指责别人,就像在马戏城里对着舞台咆哮的观众一样。不是吗?在马戏城里,只有两件事:观众望着演员,演员望着观众。谁又会打量自己呢?

去…上海

人受伤的时候,总想着怎么挽回点颜面,咒骂可能是一种必然的发泄方式,爆粗口本身与素质的对等关系也值得怀疑下,不仅仅是因为这种事情会在每个人身上发生,更重要的是,迄今为止,还没有什么其他的发泄途径比这种要来的不伤人。但伤自己也不过是一两天的事情,就算是我这样犹豫纠结型的,也只要一晚,睡到自然醒之后,昨天发生的一切就全部丢到那个“去NMD上海”了。

虽然我还在上海,虽然我还不得不在上海,但那又有什么关系,生活不就是矛盾的吗?我不为此感到心慌意乱。在发泄完结之后的第二个早晨,我坐下来安静的写字,心里可以自由的想着那件刚发生过的事情,在那些早发生过的事情里,不过是“又一件”而已,本身并不会有多大的不同,我得好好的安慰自己,没有什么是要紧的,没有什么是值得在意的,尤其是你知道你自己没有做错的时候。

做没做错其实很重要,这也是我们找平衡的一个依据。但是大多数的时候,性格柔弱一点的人总会受到欺辱,而我又多么喜欢将自己想象的坚强有勇气。这样的矛盾势必会引发一场冲突,因此爆发是不可避免的,只是要看在什么时间而已,不幸而又幸运,一切发生了,一切又都过去了。过去了的不需在说了,不是吗?

“去…上海”以后会延伸成什么?一部小说吗?起码会是一个不错的开头,我觉得。《海角七号》的开篇不正是那句“去NMD台北”让我大声叫好吗?是的,我也得承认,上海比我们包容,但包容的前提又似乎是糊涂的,总之,在这个CD的社会里,没有什么是值得大惊小怪的。

收心,好好工作吧!

与日记有关

我是受到某人的督促和鼓励,才在初一年级的时候写上日记。要说写也不完全对,譬如大多数的时候,日记里记下来的全是“星期三,晴,老师让我放学后留下来,要把英语课文背熟,我恨死某某老师了”或者“星期二,阴,某某借了我一本书,到现在还没有还,我下次不借东西给她了”这样的内容,基本上是当作一本“恩仇录”来使用,完全没有创作的意味。

我每次回家必然会做的一件事情就是躲在我的房间里翻看那几本日记,一边大笑,一边感概,如果说我的记忆有足够烂的话,我确实得感谢某人无意中给到我的这个习惯,让我能知道过去的时光都足够的有趣。

长大了点之后,日记的内容开始深沉起来,这甚至让大妹在偷看我的日记时会产生心理阴影:“哥哥好消极啊”!?但换在今天的心境下去看,大多数也是一些无病呻吟的东西。就算是今天写的这些文字也是一样,到了以后可以从容面对的时候,这所有的不爽与痛苦都算不上要紧事。按说这人生也就是这样的一个过程,在从容的心境下面对一切,都有难以体味的好来。简单说,生活是美好的,不仅仅在回忆里。

除了回味一些小事情之外,我会经常将注意力放在日记本的来由和字写的好与坏上。我的这几本日记本,有一本是老爸赢得象棋比赛的奖品,另一本是我离开安庆回东至读书时表哥们送的纪念品,其他有同学送的,也有自己攒着钱买的,我将所有的日记本排在一起,设想着它们都是一片空白时的样子,而打开之后,看见不同时期,用的不同颜色的钢笔、圆珠笔写出的不同字体,想必有些时候,对自己写字的“书法”颇为得意,看那些龙飞凤舞的字体,才知道年少轻狂该有多可爱。

前几天,老妹给我寄东西过来,我想顺便将这几本日记也寄来,但老妹居然担心会丢失,拖拉了几天没有做成,我也就没再催促。或许只有在家里,才能通过它们找到那些乐趣吧。上海终究是一个奇怪的地方,嗯,我不知道如何描述清楚,算了,等日后再看吧。

方言(续)

先转一段kiki同学的录音送给大家,不谦虚的在这里声明下:我们家里的话真的很耐听。

上回说到方言可以帮助你我收获幸福,从另一个角度去解读,就有点不爽的感觉了,因为背景是我们都无缘无故成了异乡客,好好的一个池州人,却飘落在他乡,点缀在某个大城里,成了没去处的过客。这种不爽的感觉持续很多年,直到落叶归根的那一天,在这之间,乡音就成了一个收获幸福的媒介。这大概也是因为幸福总是因为某种互动而产生的吧。

这样解释下,你就会了解不会说方言的不安和尴尬了。但这只是我的不安,虽然“意识到”本身也是一种痛苦。想的多的人未必想的就对,但他一定有更多的烦恼,要么你就在想的多一点点,譬如学会如何调节自己,从别处得到安慰。要么你就尽量不去想那些八杆子打不着的无趣事,做好手里的活就停下玩去不管其他。但有意识无所谓好与坏,对于各种性格的人来说,总在某个时刻有所触动,启发你的思考。我看,光这一点就很好。

我总会无意中想起我的外婆,每回回家,她都是一副幽怨而又慈爱的表情,她总“恨恨”的说:“从前也没见过有谁家孩子出去打工的,一年到头见不到几天面,这还叫过日子吗?”年纪小的时候听到这句话与今天再回忆这句话,完全是两种心境。我就会问下自己什么对于我们最重要,是为了生活而生活,还是过一个像样的生活。答案是有的,就是做不到。但这不叫放不开,你知道的,我们都在跟现实做抗争,无论输赢!

半个故事

看了看时间,不小心都夜里2点了,没准备到这么晚的,可能是下午多睡了一会儿,现在算是平衡点了。很想找时间给某人回封邮件,但又不知道从何说起,以什么角色用什么口吻去说,我不知道。我总想的太多,在做与不做之间来回犹豫着。不如给自己讲半个故事,也许可以得到一些启发。但请围观的不要误会,故事的主角绝对不是我,我还做不到那么忘我。

从前有一个小孩,小时候家里就很穷,一家人连一日三餐都成问题。有一回,这孩子看见了隔壁邻居家的孩子有一个玩具,很贵很好玩。他也很喜欢,但是他知道自己买不起,只好看人家玩。除了羡慕和嫉妒之外,他还在心里发誓,以后长大了他一定要跟别人一样。

后来,这孩子长大了,但现在的他跟小时候相比,也没有多少变化。没有读多少书,在一家企业里做个小保安,一个月不到1000元的收入,没有女孩子喜欢他,一个月也不能寄回多少钱给自己的妈妈和奶奶。虽然他还记得小时候的誓言,虽然他也觉得那只是一个玩笑。但面对生活,他似乎更喜欢躲进某个幻想的世界里。

再后来,他突然觉得自己可以做成什么大事,于是离开了那份不算很好但起码可以糊口的保安,去大城市,去厦门、去长沙、去北京、去上海找他的理想。他的理想又是什么呢?他想成为人上人,他想考取某所名牌大学,他想有很多很多钱,有很多很多权力。他想彻底去实现他的那句誓言,他甚至做好了用一生去换取这些的打算。

……

这只是半个故事,甚至,只是一个开场。我有点混乱了,因为我不确定在这里讨论他是否是一件合适的事情,但怎么说呢,或许我只是想给自己理出一点头绪来吧,所以,我只说半个故事,半个故事,就不会有什么大碍了。接下来,我该等待,我在什么时间可以给他回封邮件呢?在邮件里,我又该怎么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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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言

先转一个用山东邹平地区方言来恶搞国足的小电影,希望中国队真有击败德国队的那一天,但最好与地瓜干酒无关。顺祝各位周末愉快!

我喜欢“乡音无改鬓毛衰”的感觉,这种不忘本代表了一种感恩。我也想过哪天用自家方言来写回博客,但一直没能做成,原因很可笑:我说不来地道的家乡话。我出生在长江以南的某个农村,但大部分时间却生活在江对岸的那个城市里。从小到大,我说的是一种自我感觉尴尬的方言。我原以为我该去继承我母亲的那种语言,而不是其他。这也是我在江南感觉自由,在江北感觉窒息的一个病态理由。我想我后来“逃出”那个地方,多少是为了可以自由自在的说点话。听上去有点夸张,不跑题了。

但好歹没人有我那么较真(或许是他们的包容)。熟悉我的人早已经忽略了我的江北话,甚至它本身还让我在学校里的某个阶段“受益”,听上去,它有它的韵味,我的同学们会认为它起码是来自城市的,这种被优越的感觉回忆起来总让人不爽。还好,我偶尔也会讲几段学校里的主流方言,这让我稍微能得到一点安慰。

如今,与同学们分散各地,通过电话,大多数都还是那些熟悉的乡音,但也有例外。同学Q在京城生活很久,听惯了他的京片子,只有在独处或酒醉时,才能听到他的家乡话,但感觉非常别扭,我甚至劝他还是本分点说回北京话。同时我也庆幸得到这机会,终于轮到我来包容了。哈哈!在某个时刻,我们因为我们的乡音而收获着幸福,我很希望这种幸福可以被孩子们继承下去,而不仅仅是我们这一代的回忆。

这个早上

往回看这几天写的文字,心里有点诧异,我是怎么表达自己的?用我喜欢或者不喜欢作为一个评判标准,多少还是显得出自己的一些幼稚来,而不得不用幼稚去体现此刻,又是一件极其勉强和残忍的事情,我期待的“未来”陷入了迷茫,这一次是真正的迷茫,而在此之前,我仅仅只是为了不让自己迷惑而已。

我纠结到很晚才让自己睡去,也是为了保证今早可以安稳的醒来,像一切都很正常那样。是的,我知道这城市在我心目中已经起了变化,它不在那么可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残酷!我认可这种残酷的背后更多是个人意志的争夺,大家都在祈祷,不要成为输家,但是大家没有祈祷,别让无辜的人更加不幸!

在这个早上,我盘点眼前的一切:上海、早上6点、大雨如注、雷声轰鸣、心情抑郁、周一、生活的开始……

运气好点点

我确定从情感上我是支持德国队的,因为喜欢他们的勤奋、团结和坚强意志,不希望他过早离开南非。但从与加纳上半场的比赛表现来看,实在给不了我太多信心。毫无疑问,我还会固执的认为这场比赛最终还是德国取胜,但问题是德国队暴露出来的问题已经让战车初显疲态,锋无力的态势还会持续多久?只有期待下半场波多尔斯基可以有好的发挥,或者,将戈麦斯换上来碰碰运气?

运气很重要,我现在越来越相信运气,是因为我自己没有太多实力才会想到这个人人可以自慰的玩意儿来遮掩自己的不足。运气好一点的话,什么事情都会顺利。譬如说今天下午我将面临运气“大考”。我承认,之所以将那事寄托在运气上,是因为我之前太过马虎犯下了错,我甚至都没有像以往那样做上一个最坏的打算,这种侥幸的心理换个角度来想想会让人憎恨,都不该给上“有好运气”的祝福,不仅仅只是会让自己变得懒惰……

我记住了,就不多自我检讨了。不过心态上还是会强调下没多大关系,我只期待一切正常事的发生。但我没有德国人的“实力”做心理依靠,只有期待好运气,也不要多,只要一点点就足够,用手指捻上那么一点,随意的在指尖弹开,就足够了。我祈祷!

积极的腐败分子

朱注在北京感谢东升,感谢承松,感谢你们的接待和帮助,我是带着问题来的,幸好我也找到了解决这些问题的思路。我一度认为“局限性”对于“精准性”的好处无限,但今天我会反过来去看“不局限性”对于未来的好处又会是多少,我在局限与不局限之间徘徊过,后来则很狭隘的将限制当作精准去对待,我期待可以帮助我们的读者去交流,却忘记了发展更为重要,在那一瞬间,我会承认我有多愚蠢,这是好事吗?好事吧,如果我还没老的话就该这么看待。

一进门,我就狠狠的拥抱了下陆子。端林一进门,我也狠狠的拥抱了他。明慧进来的时候,我只剩惊讶,想不到章良会把她请到,这是我此次旅行的一个意外收获。大聚会还没结束,就着急跟端林开了一个小会,在某个酒吧,大家一边为刚刚进球的斯洛文尼亚喝彩,一边说着各自这些年来的经历……他们都过的很好,我从心底感到开心。祝福他们今后更加顺利,我也会继续努力的,加油!立志于“腐败”的积极分子们!

朱注终于登上天安门城楼了,他再也不会说“你们都去过北京了”这样的话了,在他正式读书之前,希望这几天可以成为他成长过程里最值得回忆的一段日子,不仅仅是因为在北京,还有别的。朱注,你长大了你就会懂。或者你已经明白老爸的意思,不是吗?

与记忆无关

丈夫(满怀深情的看着妻子):你还爱我吗?
妻子:爱!
丈夫:如果让你重新选择一次,你还会爱上我吗?
妻子(毫不犹豫的):当然!
丈夫(有点激动):是不是因为你遇到的优秀男人太少?
妻子:不是啊!我遇到过很多的优秀男人啊!
丈夫(更加激动):那是因为我太优秀了?!
妻子(很抱歉的表情):哦,不是,是因为我太自卑了,觉得自己没资格喜欢他们!
丈夫(旱):我们聊点别的……

生活就是一段段的对话,加上一点点的记忆。有些你喜欢的,你会记在心底,不喜欢的也会不得不如此,虽说从根本上你想记点什么是你自己的事情,但最终又是什么让你可以快乐,却不是你能决定的。所以说有意外的惊喜,意料之中的幸福就很少有人懂得去珍惜了。

张华(这里省去他的笔名,你知道的,他很优秀!我想让他在我这里做一个普通人,我相信他也愿意这样)和他爱人来上海玩,我们在一起吃了一顿饭(惭愧的很,还不是我买的单,听上去我有点抠门)。这是我第二次见到他,感觉已很亲切,像是一个多年未见的老同学。和他的聊天总是开心的,因为可以让我的大脑很快的活跃起来,他提到的新鲜事、他说话的方式、他分析问题的切入点都是我的兴趣所在,要知道,在你的生活里每天路过那么多人,却很少是来给你启发的,难得碰到一位,岂能不多多感恩?

第一次是在广州,我去见我的同学,想起了他也住在广州,就打了一个电话。两个只是通过博客互相熟悉的男人就像老朋友那样见了面,交谈起来也很有话题,甚至还是他开车送我回的酒店。你会说这不是生活给到我的惊喜吗?在那之前,我对他的了解来自于杂志专栏和某张著名的报纸,而我给他的唯一印象恐怕只有一点点耐心了,哈哈!这样也好,起码给了他一点点鼓励,很荣幸!

这段时间写的文字,喜欢用“与…无关”来做标题,有点定制化的意味,想来是最近理解事情的能力更加钝化了,表达东西的方式也越发模糊了,读者就当是夏季来了,写字的人脑子秀逗了吧。前几天还有人问我最近读什么书,我心底一惊,是的,好久都没读书了。每每这样的时刻,就会想起刘老师“恶狠狠”的那句话:“你不想过好日子了?”……嗯,瞧瞧这可恶的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