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什么日子,相信荣迷们不会忘记。不想用太多的语句来诉说什么,但悼念是必要的,因为这个逝去的人,因为那些因他而有的记忆,因为那些因他而得的智慧。总之,每人会在这个时刻得到另一种慰籍,或者说这就是永生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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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相逢
这点感悟来自于梦。我总以为梦是一个渠道,某人似乎可以通过这种方式向我们传达点什么信息。这个梦只能做简单陈述。我在某地某时遇到某人,梦告诉我,这都是按你的要求重新发生一遍的,就像重看某部经典电影那样,与过去完全一致,无论是悲伤还是快乐,你都避不开。
但你换了心态。你知道你将面对的这一切尤其是痛苦,在“曾经”是让你难受不安的,如今你可以微笑着面对,因为这事过后就不再有,这里的人过去了就不在相逢。就算你觉得厌恶,但对于不再有第二次重逢机会的每一件事来说,都有它本该值得去记忆的东西,至少因为它发生过,能与你的经历相呼应,这点也足够了。
如果你刚刚醒来就阅读这篇文字,一定会很迷茫。我总说些莫名其妙的东西。我脑子里的脏东西太多太多,需要清理,你们微笑着看着就好,按梦的启发,这些都是必经的,但以后不再有,那种阅读时的糟糕感觉也不再有,那个让你莫名的人也不再重逢。
小炮仗
我说的小炮仗就是指那些个头很小的炮竹,在年边上容易看到,男孩子一般比较喜欢玩,但我算个例外,自从某次被一粒极小的炮仗伤害尝到火药的辣味之后,我再见到火药系的玩意儿总是避开很远。
但你也知道,我今天不是聊它怎么玩,在学校历史课或者工厂的防火训练中,老师们都说过火药的作用和危害,因为这危害性,火药反而给了人某种依赖,如果你能把握好它的话,即便只作精神层面的联想。
和X坐在一起,聊聊近期的工作和生活,被X说到痛处。徘徊了三四年之后,还是身处在当初起步时的状态里,没见到一点进步或者“让他眼前一亮”的东西,实在是“让他失望”……这样的感受也让我沮丧,但仔细想想也很有道理,我虚心接受。
我有没有在为自己奋斗的目标做什么准备?如果说自己变的势利或者现实其实都不对,相比过去我习惯于长远规划,而现在又变得“极简”,将目标量化,都只是将自己做了捆绑。我似乎很难找到一个起码让自己还觉得不错的平衡点去做什么事情。这样下来,我就只能做一颗小炮仗,到最后,“砰”的一声结束使命,连烟花都看不到。
但仅仅有道理是不够的,需要知道该怎么去做。我总在听到某些人的话之后,会多点激情和动力,这些话一则让我看到自己的不足,二来又能让我看到前进的方向,更重要的是,我又多了点对自己的期望。我总害怕“时间不够,不如这样算了”,但事实上也没有时间限制,没人在意你能怎样,只是自己太在乎自己而已,说到底,这也是一种自信心的体现。这是好事。
要知道,我很喜欢满天烟花的场景,你明白的。
挣扎
现在的心情比起十几个小时之前要好很多,那个时候觉得胸闷气短,如同前一个多月的那次一样,连想死的心都有了。内心的坏分子被激发了出来,不愿意再受控制。但终究还是被控制下来,想着要及时的安慰自己,打电话给各处,给师傅,给老婆,给妈妈,给妹妹,寻来一时的安慰,若想要彻底平息,还需要时间。我因为“节约”一点点时间而牺牲了更多的时间。
我总做些得不偿失的事情,仔细想想确实是我的最痛恨自己的一个理由。比之其他的理由,这点还会给身边的亲朋带来麻烦和困扰。我的妻子为此而受累不少,在这里,我向我最深爱的女人致歉:老婆,对不起,我也不想这样。我只是想把事情做得更好点,结果却不是我想要的,我也没有办法。
这种解释与其算是道歉,还不如说是推辞,不够真切,但足够真实,这就是我现在心里所想的。这不矛盾。我的意思是说,她也知道我的出发点,但她更希望我放低一些“多余”的要求,好吧,写到“多余”这两个字,我的心颤动了下,昨日的那一两分钟的事情又浮现脑海。那足够让我郁闷、甚至羞耻。谁让自己心浮气躁来着。如果可以对自己有所期待同时又能有所保留,该有多好。你看,我还没有学会如何谦逊。
但现在这个时候,我终于不用长吁短叹,不要唉声连连,不要胸闷气短,一切都过去了,好好的过个年吧,我说。
2010年度总结
和去年不一样的是,今年的总结要拖到年底才写,说明我觉得今年过的还算凑合,起码不是半路上着急想着开溜到2011年去。工作上,这一年没什么变动,还在那家单位,还在做那个事情。不用支支吾吾的,我就是一个卖广告的,不是所谓的白领,千万别误解了。
先说下这个博客,很高兴自己可以坚持下来,虽然大多数时候,我只是一个人在自言自语(而且我也知道说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事),就像某人形容的那样:“撕皮自嚼”。我拿这个词来说自己,只是表示我赞同这个意思,但并不喜欢它的恶心,我们都该善意点表达自己的意见不是,即便是自嘲。
前两年我写年度最佳友人,今年就不写了,我关心的还是那几个,关心我的也就他们几个。但今年更高兴的是,好多失散多年的朋友终于都有了音信。我呢,终于到深圳见到了刘汉东、张勋华、黄杰、苏志国、谭进和胡俊几个,忘不了胡俊说的关于谭进的那个笑话。谭进,当大家记得你的绰号多过你的姓名的时候,说明你已经深入人心了。另外,在广州也见到杨宝和洪亚东,忘不了杨宝打开一瓶白酒的样子,我原以为我穿梭到了小时候,结果是我们分开太久了,真的不敢相认了。
4月份在广州见到了张华,这是个我一直很喜欢但只能远远张望的朋友。过了几个月,我们在上海又碰面了,由叶檀做东,一年之间,我见到了两个最优秀的财经新闻人。我曾经有想过去做一名记者,虽然最终未能践行,但由此而生的对“记者”的种种评判也算苛刻。在我眼里,张华是一个既懂写作更懂思考的家伙,这点在他的新书《他们比你更焦虑》里,你可以找到答案(对“财经记者”这一岗位跃跃欲试的同学们可以好好的参考下,这完全可以算作国内最好的财经报道范本)。但我知道,我对他的认同不完全来自于对写作同好者的好感。这点,张华自己清楚就好了。
4月份在东莞做了一场活动,延续09年开始的“台商转型升级辅导”项目。所有的准备工作基本上由东莞台协完全搞定。而12月3日在苏州做的同样活动,却要忙上很多。这里也能看到各地台协和台办的工作方式有所不同。当然,对于承办方来说,重要的就是要完善细节,可惜的是相同的错误还在重复犯着。我很想说那不是我的问题,但我能吗?争论是没有价值的,唯一该做的,也只能是微笑着接受。瞧,我比去年这个时候虚伪多了。
5、6月份的时候,为了朱注的读书而烦心过一阵子。感谢那段时间有朋友的安慰。特别感谢大姐对我的无私帮助,幸亏你的及时帮助,让朱注不至于无书可读。稍微想想,也算是对我懒惰与大意的惩罚,下次我就算不喜欢做什么事,也得考虑到它的后果了。我记住了。
赶在朱注读书之前,我们三个去北京做了一次短暂的旅行。一来可以跟让朱注陪爷爷奶奶待上几天,二来也可以消除朱注对北京的神秘感。当然,能满足的东西不是很多,但可以满足的,我们应该尽量去做。不是吗?
居然忘记了是几月份,我忍不住回了一次东至,跟两个家伙碰了面,一个是老陈,一个是燕子。高兴的是我会认为他们是我该见的人,难受的是,我们都被生活折磨的失去了风采。不过还是要为老陈加油,既然决定单干了,就得拿出魄力来,要做就要做好不是!
9月底,受国务院港澳办的邀请,我代表杂志去银川参加宁洽会。对于西部的第一次认知,就是飞机上看到的“黄”色。我相信这是今年给我印象最深刻的一个颜色。当然,我不需要将这个颜色描述的过于沉重,也许只是我个人有限的认知局限了我对这个地区的了解。但我离开的时候,却沉浸在另一种情绪里:“为什么我是一个缺失信仰的人呢?”在那一刻,我特别羡慕那个自称去过两次麦加而面带骄傲的回族导游。
忘记了具体的月份和时间,周浩正老师夫妇俩从南京赶过来,上海是他们大陆之行的最后一站。我在亚士都饭店他们的客房里,见到了这位年逾花甲的老出版人。我们一起聊出版、聊谷歌,聊乔布斯。很抱歉,我不能跟上这个老爷子的思维。可能是我还是不熟悉这些东西,更可能是我平常的思考都太过单一。我很乐意看到我的“惨败”,因为我又找到我前进的坐标,这是好事。熟悉我这个博客的读者应该会认识他。我在这里会不定期分享他最新的观察。从鼓励的意义上来说,我之所以要求自己每天来更新这个博客,就是受到了周老师的启发。当你可以不封闭的将自己与自己的交流公开之后,将自己的内心打开朝向世界的时候,你的格局自然就会提升到一个你自己都无法看清的层次上面。我很庆幸我的视野一点点的被打开,我的狭隘心胸也有了承受更多委屈的空间,这是我的福气。
11月份,上海台协会连锁委员会秘书处成立,我受邀成为秘书处成员之一。与其他几位优秀的家伙一起为连锁委员会服务,这是我能得到的一个很好的学习机会。我主要负责协会的内部宣传工作,这应该是我擅长的部分,我希望可以用我的热心来做好这件事情。这也是我第一份正式的公益性兼职,我可以从中学到点如何运作协会这类事情,只要是可以学到东西的,我就会感谢下。
可能是受我写博客的影响,有几位朋友也架设起了自己的独立博客,但很可惜,写写停停,断断续续。如果一定我鼓励下,我还是那句老话,你只是在为自己做事,何必在意别人看到的是什么。套到我身上,就是不怕你笑话我的文笔、我的思维或者我的能力。我只要可以坦然面对自己。
在刘阳的怂恿下,我还是架构了一个内部论坛,原意是想邀请我的朋友们来分享各自的经历,但实在是执行力不够,只开了一个小小的头,就没有声音了。先要对我前期邀约进来的朋友说声抱歉,我会按照既定想法去完善它,等等,再等等。
准备做一个工作室,可能是用网站来做唯一的推广方式,主营业务我现在还没想清楚,按道理,我不该在企划方面去做什么商业规划。说到底,我能拿什么换钱,我不是没想好,而是还没找到。有一个问题已经解决了或者说根本不存在,我的创业方向与我现在正在做的工作一定会很匹配,简单说,我能做的事情就那么多。
整个的2010年,我对于架构网站似乎已经不那么热心了,起码已经没有注册新的域名,这应该是一个进步。我该把心思放在已经想好过的道路上,接下来就是一步一步的实现它。这会很难吗?或许吧,但会有更简单的吗?反正我找不到。
整个的2010年,我对于亲情,友情这些东西看得越发的重。或许我真的到了老陈的那个心态(不是说不好,是想说不同的阶段),对朱注多了一份不恰当的期待。或许刻意的逃避自己不敢承担的责任,实际上确实够懦弱的。我不希望朱注也这么认为。
整个的2010年,我似乎也变得现实点了(即便这辈子都不可能会迷恋上金钱这玩意),但来自生活的压力让我多少了解到“省着花”该有多重要。以前想着挣钱花,现在想着省着花,这算是有尊严的生活吗?
整个的2010年,我变得絮叨了。可能是为了完成这个博客,但更多的是很想讲点什么,但又不能像张华、叶檀那样把话点透,总憋着一股子怨气,在那些酸腐的文字里游荡着。怪不得被某人批评,还是那股“酸溜溜”的味道。
但无论如何,这都是一个开心的2010年,我希望2011年会更上层楼。
又受伤了
这几天右眼睛一直跳个不停,我也提醒自己要多多注意,但还是被一扇门给绊倒了,脚后跟磕在冰冷的钢梁上,脚踝受伤了,连站立都很困难。我原想过乘机检测下自己坚强的意志,逼迫自己多走点路,但想想还是算了吧,千万不要跟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免得到时候得不偿失。
距离上次睡觉睡到胸腔错位,到这次走路走到脚踝受伤,我搞不懂自己究竟怎么了?是遭遇什么惩罚吗?还是说年纪到了,人变的脆弱了?更让人不爽的是偏偏都发生在要紧的时刻,怎么办,只好求老天照顾,早日康复了。
张华出了一本新书《他们比你更焦虑》,讲到一些商业大佬们面临的各种焦虑,以及对待焦虑的处理方式。我原以为我一直很焦虑。并且找出自己焦虑的原因是在于我的不自信与难以控制的欲望互相纠结。但庆幸的是,我发觉这也是这些大佬们的根本病因。人在成功的过程中,伴随着一定清醒的认知,知道自己的不足,明确自己有不自信,但更加的成功,更多的关注,更多的荣耀,让人们难以平衡,这种焦虑是自始至终的,焦虑可能是一种动力,焦虑至少是一个坐标,在过程里的每一个阶段,他们都会体面或者不体面的解决。
出于这种焦虑,我可能会在走路的时候心不在焉,我也可能在睡觉的时候心不在焉,也许这算是能说得过去的解释吧。
求古楼
人们经常用“蜕变”来形容一个人剥去什么,留下什么。也有人用“转变”来形容一个人丢掉什么,得到什么,我该怎么形容自己下?来表示我过去是什么,今天又是什么呢?我不清楚我的今天是我本来就有的,还是在渐变的过程里重新塑造的,这对我是一个问题,当我苦求答案的时候就成了一个困惑;但当我快乐的时候,只会是一个思考的引子。
我想起初中时候,家里新房造好,我给自己的房间取了一个叫做“求古楼”的名字,那是我第一次用墨来写毛笔字,我在墨里加了一点酒,墨迹里带着一点酒香,让我陶醉于我的第一个梦。之所以要提起这个“求古楼”,一则是我曾将自己读书生活的那个空间给过一个名分,二则是我今天去回忆这个渐变过程中,我对周遭及周遭对我的相互作用,生活的一个小细节有的时候就代表了一种变化,哪怕它看上去只是一个标语,理解起来也全无意境。
P君来过我这个求古楼,其实其他人也来过很多次,比如L君和Q等等。但我能记起来,可以一起读点小说,谈点心事的似乎也只有少数几位。他们都会问起为什么叫求古楼,我记得我能给到的答案就是“随便写写”,不是我不真诚,而是我真的不知道怎么解释给他们听。P君也该问过我,但他关心的不是为什么叫这么名字,而是为什么要这么写。在我的印象里,在这之前他的字写的比我要差很多,而在这之后,他的字则要好过我很多。或许这对他来说是一种变相的激励。
我在这里除了读书,还可以写字,写我的日记,是X教我的。她说,人如果有写日记的习惯,以后回忆起来就会更有乐趣。我以为她也是每天都写日记的,就从心底里暗暗跟她较劲,也要去做这件事情,这个小动力给了我一个好习惯。虽然我不经常去在回忆里去找乐趣,但写日记本身,就是一种乐趣。
但X没有来过这个求古楼,可能她一直想进来着,却没有得到过我的邀请。甚至Q来过,但也不是因为我的邀请,反而是因为我的拒绝。好吧,这地方可真是不够开放。
L君可能这这里的常客,但每次过来,都只是坐坐,很少说话。或者只是听我在说,或者只是安静的读点书。其实这里的书也不多,大部分都是繁体古籍,我多半也没读过,都是外公的藏品,我去看他的时候会问他要点。而我和L君或者P君感兴趣的其实只有金庸、梁羽生、古龙的小说而已。这些小说混在这些古籍里面,有的时候是一种虚荣。还好,在我还没分清这种虚荣的时候,我就读完了几本好玩的书,比如《东周列国志》这样有着白话文翻译的一些典籍。
换句话说,求古楼是我读书的地方,但我得承认,我读过的书不多,能够真正读进去的书更少。但那个时间段却是极佳的,我没有浪费在其他方面,比如泡录像厅或者桌球铺,这可能是我最大的幸运。不过,刘老师对这个地方颇有微词,他经常对我:“生活太安逸了,就没有了追求”。他说这是鲁迅说的,我没有求证,想来鲁迅先生不是我的什么,我也不需要太担心。只是这句话听上去像一个小咒语,让我心神不安。这或许是我苦行僧性格的来源。也算是心理阴影吧。只是,我一直很感谢有这句话的陪伴。我喜欢这种警示。
解放桥碎片
感谢北小水同学特意帮我拍的解放桥,这是我1999年的一个印记。
1999年的秋天里有一段不长的时间,我在天津。从狗不理包子出来不远的地方,我站在一个路边书报栏旁看了足足一下午,里面有关于羽泉乐队的一则报道,于是我便想着我是不是该转到南开大学那边淘张我最想要的重金属唱片?虽然我也只是刚刚区别出重金属音乐与金属乐队(METALLICA)只是篮子与菜的关系,更可笑的是,我知道我手里并没有任何一台CD机,哪怕是借的,我只是觉得我很快就会有的,而且这不妨碍我先拥有一张我想要的CD。
哦,我的手里还捧着一本厚厚的《拿破仑传》,5元钱买的,满纸的错别字,加上一个让我觉得伟大的偶像,让我可以安静老实的坐在解放桥边上认真的当上一回校对,我记得有夕阳的余辉在我身边闪过,身边还有公交车驶过,或许是电车,真的,带天线的那种。这是我最舒服的一个下午。
事实上,我也不得不老实的坐在那里。我刚从一家建筑工地狼狈的辞工。兜里仅剩的一点钱在找亲戚的过程里全花在的士叔叔车上了。好在我终于有了一个落脚之处,而且我还可以有时间在工人文化宫边上给家人打个报平安的电话。我甚至能平静的去应征一家歌舞厅的服务生,完了还很天真的站在一边看我的保安同事跟人家打桌球……
在这些记忆的碎片里,我不能完整的拼凑起那个下午。我也没有忘记在火车站缠着我的那个要饭小孩。我当我记不得。我也不会忘记我从天津返回北京时遇到那位制片人,我忽悠他说我和我的朋友正在写电视剧集,他在周围乘客的怂恿下给了我一张精致的名片,那或许是我这辈子接到过的第二张名片。
但这些碎片都不在解放桥的范围之内,我干脆将它们放在一边,离解放桥近的只有我。我也许知道我脚下的这条海河会流向哪里,但我真的不知道我自己该去向哪里。
真正的穷人
这个世界可以有真富人,但很难去找到真穷人。如果给贫穷来个排行榜,只怕是穷人自己都不齿。中国人的固有观念就是“笑贫不笑娼”,也就是说,你做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能做穷人。本来这个概念也是全民推广的,结果,不是很穷的那些人早点开化,如果可以拿到点好处,说自己穷也没啥关系。如此一来,真穷人渐渐也就被遗忘了。
我身边有发生过明明自己开着一家小作坊,收入明显高于当地平均线的朋友,却通过关系拿到了低保待遇。也有看到很多跟我一样,下岗之后再也没有麻烦过政府半毛钱关系的自生自灭一族,管你是冻死还是饿死,谁认识你是谁……过去,我对这类现象觉得不公平,并感叹“关系”就是中国人生活的基础,再后来,我醒悟了,在这个游戏里,你不了解规则,不去尊重规则,那结果只能是被规则去玩。这样的“醒悟”是让人恶心的,干脆点说,我是投降了。
但没人接纳我进去懂得玩游戏的那一边,那一边也饱和了。就像是在爬楼梯,每一层都有人不断上升,也有人不断下坠,大家都拼命的踩着别人往上走。而沉寂在最下面的那帮子穷人却不得开化,旧守着脸皮挣扎着过自己的日子。没有电视机、没有互联网、没有读过书、村里的喇叭每天叫嚣着“谁家又过上了好日子”这样的话题。至于低保?保障性住房?你让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到跟自己有半毛钱关系。
不仅仅是信息上的被截断,人情上的冷淡更加重要。我曾见过一个捡破烂的老人站在一个卖红薯的摊子前央求摊主送他一只红薯,摊主以还没开张做生意拒绝,有路过的小伙目睹之后,花了4元钱给老人买了两只红薯。那小伙估计得去想,是什么让这位老人需要到乞讨的地步?又是什么让拥有财富的人如此吝啬?
我说真正的穷人是没人愿意承认或者知道承认的,因为他们认为这就是他们的宿命。而社会给予的各类协助往往都来自于一时的怜悯,很难有一个长效的从根本上改变贫穷现象的方式或者思维。更不用说将低保、保障性住房能交到真正需要的人手里。另一方面,也期待那些已经拥有一点点的人,可以在遇到比你少很多的人的时候,给予对方一些让你觉得小心痛的帮助,可能就会让他捡回一条大感恩的生命。对了,你就该往夸张的地方去想,你的帮助真的就有那个作用。
忙起来
不管从什么角度来看,能忙起来就是好事。听这话的都以为说话的人命贱。其实也不是命贱,只是喜欢犯贱而已。不忙的时候心慌慌,时间过的快,感觉死亡也近在咫尺,这人的心情如何能好的起来?忙点就好,这些都来不及想了,如果偶尔来点小成绩,也算是有了“充实的生活”。
过去很长的一段时间之内,我都在装忙,怕自己让自己难受,找点事来做做,做又做不好,于是被别人称作“不靠谱”,剩下孤独的时候一个人仔细品味这三个字带来的伤害,就好像朱注一个人的时候搭积木数数那样,多少有点可怜。放在别人身上,我只剩下一句“活该”的点评,这人和人,总是不能比的。谁说自我安慰不是最具欺骗性的东西呢。
收到宫铃(胡同台妹)的新作《从台北到北京》,一口气看完一大半。这个台湾女子眼中的大陆,与我眼中的大陆自然是不一样的,她所困惑的,好像是我熟悉的,比如说大陆在地理疆域上的“大”;她所质疑的,好像是我麻木的,比如说意识形态,我是“没”概念的,从小到大,也没敢有什么概念;她所高兴的,好像是我忽略的,比如说各地的小吃、北京从前的胡同……
我们这种文化上的差异,源自不同的成长背景,同时也来自对于不同事物的感知。很羡慕她可以这么早体味到两种不同的文化,而我只好在想象的世界里做些虚妄的对比。这本书应该推荐给想了解台湾人的读者去看,等你知道一个台湾人是如何看待大陆的时候,你或许也就能理解台湾人在想什么了。
最新一期《财富》杂志有篇文章是描写谷歌的,对于这家互联网上最具影响力的公司,《财富》敲起了警钟。是的,如果只是靠搜索引擎,谷歌将很难在未来有所作为。如果未来的世界真的像“flipboard”那样放弃甚至鄙视“搜索”这种模式的话,谷歌就会被自己的巨大舰体拖入万丈深渊。所幸的是,现在的谷歌还有机会,一切都还是猜测,一切都还不晚。有兴趣的自己去找这篇文章(谷歌:搜索盛宴结束了)来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