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媒错过自媒体并没有可惜,广电错过直播就太憋屈了

zhibo

晚上10点左右,在脸书上看到东森电视的新闻直播,主播就一个民生话题与观众展开讨论,10分钟不到,就有2700多人同步收视,讨论区也非常热闹。通过手机观看,会发现它与大陆当下正夯的各种直播App长相雷同,而且,两者都靠颜值担当。

不过,它们的区别也很明显。新闻直播有明确选题,观众除了有脸可看之外,还能涨姿势,多些娱乐八卦充实谈资。而秀场直播,就显得单薄,除了搔首弄姿、炫帅秀富之外,并没有多余的东西在观众离场后值得二次讨论。可见,前者更可持续,而后者难以为继,因为观众总是喜新厌旧的多。

好在刺激大脑与刺激荷尔蒙本该就是两种套路,只是后者需要抓紧时间多做做一锤子买卖,前者则可以耐心布局。从长远看,刺激大脑的同时又能刺激荷尔蒙的融合型模式更值得期待,如果刺激方式有创意且不让相关部门不舒服的话。

有媒体统计,目前已知的直播App有116个,其中108个已拿到融资。资本不允许犯错,所以,某个直播App的发展好坏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活跃其上的主播们有好日子过是肯定的。在这个时间点上,建议一些高颜值的电台主播积极尝试,也建议她们的东家从纸媒同行那里吸取点教训,尽快推主播们上位走红才是多赢良策。

回头看2012年底,大多数纸媒并没有意识,微信公众号的推出给他们带去多大的冲击,写作者们也没有看到什么不同,甚至连早期发起的那些自媒体联盟,也只是从PC端的广告联盟那儿受到启发抢个先机,从广告主那边通过流量获取展示收入的运营思维要远远强于给广告主操刀编发软文造势的念头。

很遗憾,他们忽视了这玩意儿的不同之处,能让写作者通过公众号与内容本身、阅读者完成了直接的“连接”。这在传统纸媒时代,甚至在博客时代都没能做到。

传统纸媒有名记,但名记不知道自己创作的内容被哪些人看到、被看过多少,与读者的关系更像是众星拱月,星星仰望月亮清楚的很,月亮环视星星却是黑压压的一片;博客时代有名博与读者在评论上的互动,有阅读数可参考,却无法做更多了,有如雾里看花,模模糊糊,不知所以;到了公众号时代,情况发生巨变,写作者可以在后台看到每一篇文章的“效果”,可以分析读者的构成,甚至知道自己下一步做什么选题会有更多关注,公众号赋予了合格的写作者长期获取注意力的能力,这正是可变现的价值所在。而这种由数据驱动的能力仅仅只是开始。

遗憾的是,就算纸媒来得及反应,也无法躲过这波冲击。原因在于:写作者的主要能力不在协同,而在单兵作战。尤其是早期的微信公众号写作者,内容创作能力强于其他,是决胜点,公众号提供的其他能力只用到了一点点,但这一点点就已足够征服很多无脑公关。后来,也有媒体醒悟过来主动赋能,给予记者支持,并最终气候小成,算是赶上了公众号的末班车。

在看看直播。在传统广电对直播主播的定义里,能担纲的都是台里的精英分子,颜值、亲和力、口才、反应能力、气场等等素质兼备,绝非好看而已。从支持体系来看,选题、包装、制作、分发、传播、跟踪、评估等等能力,都是传统广电的优势所在,也是主播不能脱离其单独存在的根基。所以,与纸媒相反,传统广电主播的主要能力在于团队协同,而非单兵作战。

那么,今天的直播App也能赋予主播们变现的能力,问题是,传统广电是要把这种能力藏着掖着,还是该及早布局,利己利人呢?我想,这得看他们有没有迫切地意识到危机不在这些平台的兴起而是别处。

传统纸媒的衰亡反应出来的病根在受众行为的变迁。微博、微信这些社交媒体一边高喊“填充用户的碎片化时间”,一边更加无情的进一步撕裂了时间,把受众的整块时间敲的更碎,散落在各个角落,这些碎了又碎的时间让这些受众变的无处不在,随之而来的也不是醒悟而是进一步丑陋的迎合,紧跟着,内容也无处不在……无论这种做法是对是错,至少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它是不可逆转的一股洪流,在这种情况,请问传统广电你要不要撕碎自己?让你的制作无处不在,让你的内容无处不在,让你的主播无处不在呢?

除了外部受众的善变,从内部来看,雇员与企业的关系也在发生改变。近来流行说“去组织化”,不妨将其理解为“将组织隐藏起来”,由支配雇员行动转变为支持雇员为企业目标贡献价值,一旦雇员实现了自身价值,就能为企业创造价值,至少在媒体行业是这么回事,如果彼此还存在雇佣关系的话。

我更欣赏足球俱乐部的雇佣模式,球星与球会签订合同,通过赛事、广告代言、转会费、比赛门票、衍生产品如球衣等等方法赢利,球会提供球场、训练、球会品牌形象等软硬支持,球星提供技能、热情与合作度,收益双方共享,非常美好。

在时时刻刻鼓励创意创新的媒体行业,是否可以借鉴这种模式?至少它是一个激励双方收益最大化的多赢思路,尤其是在今天处处皆共享的时代,成就彼此远远高于单方面的成功。

总之,纸媒错过自媒体并不会可惜,可广电要错过了直播,就太憋屈了,因为目前看来,几乎所有条件都是对他们有利的。

监守自盗的自媒体人

大家讨论自媒体的时候,似乎不得不谈谈如何“变现”,好像自媒体都能变现,也好像它都该变现。不过,即便把那几个看起来不错的自媒体都价格化,它们会生活的更真实更有意义吗?

当然,必须将自媒体看成一家企业,赚钱是经营目标之一,至于如何赚钱就成了一个重要问题。比如卖一根胡萝卜,3元进价,4元卖价,1元毛利,小本买卖合情合理。但换作卖一段文字,3小时付出,3秒钟略过,有啥收获,谁看谁都不知道。知识经济实际上不经济,甚至造成巨大浪费,一来一往,作者白花三个小时,数千读者加在一起又是几个小时,按最低小时工资计算,数字也会令人不安。

狭隘的看,若想在写字事业上做到经济又能变现,自媒体反而是一个悖论。人人都有条件去写作,人人都有欲望去收获这种写作带来的名利,于是一大堆对文字不知敬畏的人都扑了进来,造成今天的结果就是合理的:供大于求。至于想做到付费阅读就更是日了鬼了。

可惜的是,文无第二,要怎样去评判一篇文章合乎刊发标准,并对此付费?这个时候,你自然窥见传统出版编辑的价值来,做读者的把关人。从这个角度去看,自媒体人一直再做一件“监守自盗”的事情还不自知。自己选题自己采写自己审核自己传播,结果自己运营起来自然是看天吃饭。而那些能通过自媒体赚到钱的所谓自媒体人,却无一是自媒体这种形式本身于文字写作能力上的变现而受的益。

在今天这个诚信缺失、道德沦丧、不知尊严为何物的环境下,单个人是最不可信的,由个人而生的自媒体的公信力更是无处生根,而读者之所以为媒体买单,不就是因为它能产生一种稀缺的公信力么?如果以为是写作者的文笔和观点,那就是在开玩笑了?

我倒是越来越相信,编辑这个职业在自媒体上会有新机会。而纯粹的码字的人,得把工夫花在码字本身,不要偏离了方向才对。

至于我也用订阅号发这篇文字?还不是因为大家都以为你点开朋友圈的几率要高过其它么?

坐商或行商 得看你卖什么货

前不久,新浪微博为少数几个帐号开通了私信推送功能,如果你不幸也关注了这种帐号,那就得忍受一天一次的不定时推送文章。

我不能明白新浪微博的逻辑。如果说微博内容的核心要素是“轻”的话,不仅仅是限制了140个字的传播,还有接受信息的自由,是这些让微博上的真实用户,可以没有负担穿梭在各种轻信息里。不过,私信推送让“轻”变了味道。

有人将此举定性做新浪要跟微信抢自媒体这碗饭。不开玩笑的说法是抬举了自媒体,对中国会码字的人有史以来看的那么贵重。不客气的说,新浪肯定会为自媒体买单,就像当初捧红各种大号一样,问题是,现在的粉丝应该学乖了,没有新花样,是玩不转这些爷的。

可是,我今天又听到新浪准备让更多人来使用这个功能。除了一再降低写作的神秘感之外,也让真正码字的人少了天然的快感,这就像一个逛妓院的嫖客突然被进宫当了太监一般冤枉。

当然,我并不是想说,在新浪上玩自媒体的人都是太监。

只是简单想一想,当年那些在新浪博客上写博客的人如今在哪里?当初是坐商,等着博友上门,如今是行商,挨家挨户敲门。但关键是,人们并不在乎东西是怎么来的,而是那东西有没价值。

新浪如果没想好这个问题,自媒体这个概念怕也要寿终正寝了。

还看到一个消息,说博客巴士重新开张,这辆开了11年的大巴好像还没找到方向。难道瀑布流是决定性因素吗?横戈老师或者有真家伙还没亮出来?想起他当年做《城客》时候的那股傲气,真心对这趟巴士还能开多久表示不敢期待。

话说回头,我总以为类似私人媒体的这种独立博客还是很有搞头。如果我的读者愿意花1元钱赞助我一把的话。

正确的口味

被一些同事以竞争对手相待的虎嗅网在微博上被新浪禁言了,全因几篇疑似对新浪微博不利的文章。如果新浪不拿虎嗅当媒体去尊重的话,看官也不必计较新浪的肚量,撑死了也放不下三、四声反对意见。

我们先假设虎嗅真的在黑新浪,甚至是只负责黑新浪,那也是因为你新浪有让人说道的地方不是?当然,新浪确实也不敢真听毛主席的话。

要说这里有问题,我倒愿意认为只是公关人员的反应过度罢了。对“负面”两个字,有KPI的压力,对领导,有报喜不报忧的责任,对自己,只能紧绷一刀切的神经。但是到最后,对品牌,对自己负责建设的品牌,往往只剩下浓妆淡抹后的孤独感,谁真的相信那些从不犯错、没有弱点的品牌是活生生的存在呢?

比如这幅广告图(以三胖做创意,对广告人来说就是一个大创意,值得另作探究。)对公关者来说,却有一个启发,你真的以为大家相信你说什么了吗?即使威权如三胖,不过是狱中牢头,井底之蛙,除了聊做谈资外,还能有什么意义呢?当然,除了他的臣民,或者你的愚蠢的品牌粉丝。

歧视消逝时,每个人都赢

这是一组为“消除种族歧视国际日”(3月21日)发布的公益广告。你可能第一眼就能理解它在说什么。
雷鬼乐鼻祖鲍勃˙马利和美国现任总统奥巴马是这组广告的主角,广告也用消息树的形式记录了他们来自不同种族的父母。
而这也正是它的问题:当歧视的障碍被拆除之后,会发生什么?
答案在其文案:“When discrimination loses, everyone wins.”( 歧视消逝时,每个人都赢。 )

我已忘了还有雅虎

若不是那个用了快十年的邮箱,我怕我已经忘了还有雅虎。

当我第一次登上互联网的时候,我觉得雅虎就是我的互联网,也是互联网的全部,有新闻、有邮箱,有论坛,有博客,甚至还有雅虎通。甚至到今天,还能搜索到我曾在这个网站上留下的一丝痕迹。

可这对我意味着什么呢?雅虎是我的全部吗?曾经是。虽然我还能记得那声尖叫:YAHOO!

等我看到这则题为“雅虎将如何打造‘内容领域的谷歌’?”的新闻,突然想笑,虽然不确定这种反应里有多少是包括着一种对互联网战国里的失败者的同情。又有多少是对自己这样一个不理解互联网却试图一窥其究竟的好奇者的鄙视。

我没能完全理解这篇文字,我不确定“内容谷歌”意味着什么,是互联网的未来吗?还是一些对内容依旧保持好感但也无能为力的家伙们虚构出来的一个理想国?

好吧,就算谷歌是一个不错的“头”,一个可以让搜索者进入互联网的好入口。就算雅虎有非常好的“躯干”(内容组织能力?)和“尾巴”(二次分享能力?)。就算一个正常的用户能通过谷歌找到雅虎抓取的内容(消息源的最终入口?)。问题在于,用户一定需要谷歌吗?尤其是那些已经有了自己的互联网品味的老用户,未必会遵守雅虎的游戏规则吧?

至少我对抓取内容这件事表示焦虑,如果连雅虎都这样思考,内容创作人怎么快乐的起来?可怕的是,这也许就是互联网的一段未来。对的,只是“一段”。

放不开的传播业

传播业者在内容制造上可能是把好手,但其分享能力却因为自闭而乏善可陈,这使得正向的传播价值难以被实现。好内容并不意味着一切,你还要懂得与读者互动,更要懂得与同行交流,而不是闭门造车,让自己越来越狭隘。传播业的开放应该是由内而外的,但从现实看来,他们一直有点放不开。

尽管没有一个百分百的标准可用来评判各家媒体在内容上的优劣,但业者还是首肯内容质量的重要性,并以此作安身之本。这让观察者有理由相信,正因为内容上的不可衡量,才造就了传播业的虚假繁荣,文无第二的“智慧”流行于传播业。

一些出身传统媒体的人会更倾向于“用内容收获读者,再用读者获取回报”的发展逻辑。甚至到新媒体领域,这个观点也被普遍移植,也有了各种新旧媒介是否共生或替代的讨论。如果价值被限制于此,新媒体又“新”在哪里呢?

事实上,如果好内容无法被鉴别,那同业共识有无被建设与分享就该成为考核的重点。不该隐瞒的是,传播业同行之间的交流并不比其他行业来的开放与坦诚。相反,一些急功近利的做法在这个行当会流传的更快一点。

比方说在杂志业,时尚类杂志用赠品获得读者支持,起初可以被看成是赞助商的理性,但最后沦落到靠赠品才能卖杂志就成了杂志业者的悲哀。那些原本贡献价值的读者也再次被误导:内容是不值钱的。由此来对比从业者的初衷与现实,我们很难说大家还在继续信奉内容有价。但保有理想还是值得鼓励的。

在新媒体面前,传播业者也与受众一样手忙脚乱,甚至还不如一些深谙传播之道的活跃分子。在自媒体时代,传播业的自闭并没有因为沟通工具的增加而有改善,相反却被凸显而格外刺眼。你瞧,你能看到在微博上活跃着各大品牌媒体的身影,但深入了解,在华丽的数据背后,并不存在与粉丝们的广泛互动,没有形成信息的分享,你只看到一群冰冷的形象,永远都是传统媒体时代的自说自话和自我欣赏。

传播业者应当放开与外界的沟通,而不仅仅是通过内容或者应景为之的社会化平台去说什么,更在于你如何去倾听并及时作出回应。对读者而言,一对一的交流会因真实而有效,这与社交空间的六度性或二度性与否无关,读者在乎的是你对他的回应。对同业来说,行业会展或论坛则成了最佳的交流场所,其好处在于“比较”。

不幸的是,大多数业者并不喜欢“比较”,他们最喜欢谈差异化或者竞争优势或者核心竞争力,却尽力避开一些基本元素的比较。但真正的沟通必须是面对竞争与比较的,而并非什么“深巷酒香客自来”。总之,传播业者有点像一个木纳的文青,固守于某个错误时期养成的坏习惯里不得自拔。

值得庆贺的是,如今,无论业者是否做好了准备,这个行业的变革已经开始,你终将走出门去迎接这场盛会,或主动,或被动,但一定是有所行动。

信广告得愚蠢

尼尔森的一项全球性调查显示,人们对广告传播渠道的信任已完全由口碑主导,换句话说,虽然还有一半的人相信媒体上的胡说八道,但来自家人或者朋友的推荐将在最后做决定作用。这事得赖上媒体人的不敬业与广告人的不道德。

当然,可能只是从我这个角度去观察,未必公正、客观。

说媒体人的不敬业,有一个研究可能帮助到我做个解释,一项关于美国人接收新闻信息上的分析发现,实际上,人们仅仅活在一个由很少的新闻建构的世界里。在谷歌新闻的前1000条里,去除重复提及仅剩24条。更不要说,我们对于世界其他地方的点状了解。伊拉克只有战争,非洲只有贫穷与艾滋病等等,媒体人的不敬业,使得复制新闻横行,而真正对社会有影响的新闻则被埋没在垃圾之下。

媒体人的不敬业使得媒体受损,依靠某些个案很难塑造一份真正受阅读者心里尊敬并信任的好媒体。同样,没有好媒体,广告价值无从谈起。

但不道德的广告人即便清楚事实,还是愿意将其当国情处理。明知发行有水分,内容有复制,各刊各报大同小异,但还是更愿意相信书面报告,并将之理解成非典型国情。有哪位杂志的企划人能告诉我,你们给到广告客户的宣传资料不正是你们为之努力但还远远没有达成的远景呢?偏偏就有广告人喜欢这一套。

欠缺诚实,是传播界的大问题。基于人类的信任又建立在诚实之上,所以当尼尔森的这份报告得出这样的数据的时候,是一点也不奇怪的。话说这些数据早在央视造出标王的时候就已被定型了,但中国真有国情。

虚构的发行

近日,《华尔街日报》在欧洲被爆出“自卖自买”丑闻。这让我有点“如释重负”的感觉,原来外国的月亮也有阴晴圆缺。

有英国同行指出:《华尔街日报欧洲版》长期通过一家公司以低价大量秘密购买自己发行的报纸,以此抬高发行数据,误导读者和广告商,让他们相信报纸很受欢迎,发行量很大,从而获取高额利润。

我刚刚做杂志广告销售的时候,遇到最头疼的问题就是向广告主证明杂志的发行量(也可能是我刚入行,“关注”方向不对)。客观的说,我相信发行数据越真实,杂志广告效果就会越好。所以,我特别向往那些能在版权页上印有ABC或者BPA这些logo的杂志。我喜欢真实的、能被证明的东西。

但大部分杂志的发行数据都很难被证明,这让“广告销售”看上去只剩下“忽悠”。事实上,媒体也在想“办法”去提升发行量,包括付费读者数量,但更多的还是如何让广告主“相信”某些数据是真实可信说得过去的。诸如《华尔街日报》做的这点事,国人大多做过。甚至《华尔街日报》没敢做的那点事,国人也正在做着。

比如某国内杂志,它先预期其广告主属于汽车、房产和金融领域,在发行上配合着做一个布局。先列出这些潜在客户的清单(主要是办公地址),然后在客户位置附近寻找档次较高的酒店、餐饮及会所等公共渠道,通过谈判(一般是用广告来换发行),将杂志送入这些渠道。如此一来,发行诉求对象从读者变成广告主,成本被大大降低。况且能天天在客户眼皮底下打转的媒体当然会有更多的销售机会。

区别在于:在国外,作弊就是丑闻,必然会被揭露出来,被冠以“欺世盗名”之罪大加责问,甚至就此断送一个百年品牌也不一定。但在国内,作弊不过是游戏规则的一部分,在大家都说假话的环境下,假的也成了真的。

更何况,在山头林立、旗号过万的国内杂志业,想要活下去确实不易,正经生意要走偏门似乎也能被理解。“幸运”的是,在这个近似虚构的行业里,各位都能混水摸鱼,且又相安无事,谁也吃不了亏,那悲又从何而来呢?于是,好事者看外国人笑话而罔顾身边丑事便是有乐趣的。不是吗?

上进的腾讯

这几天,好多科技博客都在讨论Facebook改版,感叹于Facebook的设计理念。包括时间线、个人娱乐中心、自己的新闻等等,而这些改变会给Facebook在广告运营上带来的新便利,令我这样的门外汉都会惊叹,哇噢!这玩意儿才叫精准行销。

不过,我已经很久没有去过Facebook,墙外的风景无论如何诱人,但翻墙本身绝对不会对培养人的耐心有好处。可能国内其他用户的体验比我也好不了多少,我总有点镜中望月的遗憾。

等到我渐渐失去耐心(当然不是针对Facebook),渐渐淡忘Facebook如何给力的时候,腾讯总会不带一丝羞愧的出现在你我面前。或者,这只看上去憨憨的小企鹅,因身在中国,不得已成了当下科技业的受益者。

前段时间,我对Twitter推出中文版嗤之以鼻,懒得理会。而听到腾讯微博也同期推出了英文版,却令我大为感叹。难道我们的全球化要从腾讯开始?

而这回Facebook刚一改版,腾讯这边立即展开空间升级。除了Q6与F8这样的名字在较劲之外,新Q6里的社交风格主题看上去又是多么的熟悉?当然,已经不需要回到原点去讨论商业道德的问题了。

问题不在于模仿或者盗版,而在于替代。与武侠小说里某人被杀父仇人收养的那种情节类似,抚养的恩情一旦替代了杀父的仇恨,只能剩下一千一万个无奈。

无论如何,我们似乎都离不开这只“上进”的小企鹅了,或者还有比它更无耻的家伙吗?